“你可以別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嗎?一點都不像個男人呢……”
楚之凌瞪着辛越,適才還溫順的男人霎時變成一頭大灰狼:
“這話說的,有必要給你展現我男人的一面了。”
說完,他就伸出另一隻手,在辛越胸前的雪峰上,用力揉了一下。
“唔……”辛越一聲嚶嚀,隨即皺眉,“你真流氓。”
楚之凌不以爲恥地笑了笑,手嫺熟地勾掉了辛越的底褲,接着揉按在她俏麗的臀上,微一用力,將她推向自己。
楚之凌壞笑着:“真想要你到天亮。”
辛越還來不及說話,就感覺一記火熱朝着自己花間潮溼地攻了進來,男人強有力的攻勢迫使她發出低低吟哦。
楚之凌徐徐擠進,並不粗野,幾個回合後,他伸手覆上辛越的額,擦去一滴汗珠,聲音帶着笑意:
“這麼快就熱起來了啊。”
她再度被他撐開,他的力道強悍又溫柔。
爲了讓他更好的進入,她的雙腿被他掰得更開,他在她體內輾轉抽動,引得她輕吟不止。
“我真想把你拴在我身邊,就算不要你,隨時可以看見你也是好的。”
楚之凌輕咬着辛越的耳朵。
辛越淡哂:“是嗎?什麼時候我在你身邊你不動手動腳了,說得自己跟正人君子一樣。”
“我愛你,你知道的嘛。”楚之凌眨眨眼睛,無辜純明的很。
辛越一巴掌拍向他的臉:“賣萌可恥。”
楚之凌走的時間,是第二天深夜
。
現在還不到時間,華燈初上,辛越和楚之凌還在一起吃着飯,菜是辛越弄的,有葷有素,色香味俱全。
楚之凌夾起一塊紅燒肉,微笑道:“夫人好手藝。”
辛越淡淡一笑,不語。
待楚之凌吃完之後,辛越收拾好了桌子,然後出得門去,給楚之凌端來了一盆熱水。
楚之凌笑言,表情有絲誇張:“哇,這麼好。”
辛越將毛巾浸在水裡,楚之凌打算拿起,卻被辛越攔住了手,楚之凌眸色微詫,辛越淡淡一笑,聲音清軟:
“我給你洗吧。”
隨後,辛越就擰乾了帕子,擦上楚之凌的臉,隨後,柔軟的巾帕撫上他的耳,動作是一絲不苟的緩慢。
女兒家淺淺的呼吸繚繞在楚之凌的鼻息之間,楚之凌一低眸,就可以看見辛越清秀的小臉,嫩白無瑕的臉頰間中夾雜着一點點粉色,漸漸地,緩緩地,如畫一般暈上眼梢眉黛,那麼的美不勝收。
“那個,”辛越舔了舔脣瓣,“我臉上有東西嗎?”
察覺到楚之凌直直的目光,辛越有些侷促地動了動脣瓣,眸眼清澈。
楚之凌笑了笑,搖了搖頭。
辛越繼續給他擦拭,溫柔的絲帕覆過他的手之後,丟進了水裡,擰乾之後放到一旁,她素白的小手,伸向他的鞋子。
當腳被辛越託着,放進溫熱的水裡的時候,楚之凌的臉上洋溢着的,是滿足的微笑,他以爲他的挽留換來了她的真心,換來了她的繼續相守,他以爲她爲他洗腳是代表了她願意與他相濡以沫齊約白頭,可是他所忘卻的是,她崇尚的一直是愛恨分明不欠人情。
是了,多天之前,他也曾爲她洗過腳。
所以這臨別前的細密溫柔,不過是日後涇渭分明的寫照。
她淡淡微笑,眼神通透,無波無瀾。
楚之凌似是而非察覺到了她笑容裡的疏離,溫熱的手掌撫上她額前的碎髮,眉頭微皺:
“你要乖乖的,等着我回來,知道嗎?”
他聲音很溫醇,溫醇中又夾雜着一絲沉浮不定。
辛越仰頭,明眸秋水:“就算不等你回來,我也要等孩子出生呢。”
這句話一出,楚之凌眉頭就些微皺緊了一分,不過很快,他又鬆開眉頭。
雖然對於等他回來仍有幾分無奈,但是她確確實實向他傳達出一個信息——她會爲了孩子留下
。
雖然得到了她的保證,但是楚之凌不知怎麼的,仍舊有幾分不篤定,雖然他們之間隔得很近,彼此肌膚相親,可是他卻感覺他們似乎回到了最初,關於她的,足夠狠心的最初。
楚之凌伸手往下,劃過她柔嫩的小臉蛋,緩緩挑起她的下巴。
辛越垂下眼瞼,並沒有看他。
“認真地回答我,你愛我嗎?”
辛越神色微怔,舔了舔有些乾澀的脣,沒有說話。
“看着我。”男人的聲音有些嚴厲。
辛越果然擡頭了,然那雙眸裡卻滿映着清澈的嘲諷,她的語氣波瀾不驚:
“你又在懷疑什麼?”
她的目光令楚之凌心頭微緊,楚之凌手一滯,鬆了手,沒有繼續扣住她下巴。
就那麼沉默着,她給他擦腳,給他穿上鞋子,一切的動作足夠模式化,果然像爲了還債一樣。
她潑了水,收拾了下,在廚房裡,找到了胡椒粉。
她湊過去,聞了聞。
門被再次打開的時候,映入楚之凌眼簾的,是辛越微低的小臉,在某個轉身的瞬間,楚之凌捕捉到了她臉上隱約的淚痕,下意識眉頭一皺,聲音低沉:
“過來。”
辛越倔強地坐在遠處的椅子上,背對着他,不肯回頭。
她遲遲沒有過來的打算,楚之凌只好走過去,負手站定在她面前。
“不開心?”楚之凌問她。
辛越還沒說話,眼淚就撲簌簌地往下掉,如斷線珠子般一顆接這一顆,源源不絕,辛越忍了很久還是無法忍住下掉的淚水,只能在心裡暗歎,靠,這胡椒粉的威力真大。
落淚的美人楚楚可憐獨具美感,楚之凌不經思考就彎下腰來,將辛越納入懷中,柔聲問:
“怎麼了?”
由於淚水的薰陶,辛越的聲音也無法避免地帶着哭腔:“你總是懷疑我,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在你眼裡我做任何事情都是不單純的,既然不相信我,爲什麼還要和我在一起?”
楚之凌聲音更加溫柔,輕輕拍打着她的背:“好好,是我錯了,別哭了啊。”
爲增強自己說話的真實感,辛越在楚之凌面前再做了一會兒戲,她口出諸多怨言,他一一好言相哄,到後來,弄得她都有些恍惚,她是不是太過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