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這些朝堂之上的人關注這關莞,那日關莞的辯論,現在已經被人抄錄成書,在市井發放,人們看着此書紛紛讚揚關莞的才智,外加上關莞的身份成謎,一時間更是衆說紛紜。但是關莞卻不知道這些,此刻關莞正蹲在銘涇的書房外,嘴裡還十分猥瑣的叼着一跟剛剛從百花叢中拔出來的狗尾巴草,四十五度仰望天空,連連嘆氣。隨即又站了起來,靠在圓柱上思索問題。她現在明顯能能感覺到周圍人看待她的目光有所不同,並且現在對她也越來越重視了。
她一定要珍惜這個機會,因爲現在的局面有些像三國,終究會打亂,這個銘涇公子看起來還算是個明白人,所以她現在也穿不回去了,所以一定要抱好銘涇的大腿。在這亂世之中也有所依仗。首先就要讓銘涇信任她,相信她不是細作。關莞想起那日兩人在小舟上,銘涇好像說過他信任她,但是當時不過是醉話罷了,但是現在想起那日,關莞還是然不住的臉紅。關莞在書房外來回踱步,心中想着應該怎麼才能讓銘涇相信自己,按照道理來說,自己現在也算是表現良好了,給銘涇解決了不少的麻煩。
再加上上一次的辯論,連佑公子都表現出來十分的想要挽留她,但是佑公子那個桃花眼,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若是知道了自己是女兒身……關莞想着就捂緊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那個佑公子,看起來實在是不讓自己放心,其他人自己又不瞭解,罷了罷了還是就跟着銘涇吧。誰讓自己就掉到他的院子裡了呢。關莞如此想着,正好看到李曉鵬走了過來,關莞跑過去拍了他一下,問道:“你怎麼來了?”李曉鵬被嚇了一跳,看到是關莞之後,才放下心來。
“我來找工資有事,你怎麼在這裡?”
“我在作運動,嘿嘿嘿……”
之後又過了幾天,關莞一直在致力於和銘涇搞好關係,勤奮度直線上升,弄得銘涇都十分的奇怪,但是想到關莞的這種變化對他並沒有什麼壞處,所以也就沒有多問。這日天色極好,水藍色的天空中不見一絲雲彩,溫度也不算炎熱,溫暖的恰到好處,銘涇正躺在園子裡的搖椅上懶懶的曬着太陽,宮裡忽然來了一位宮人宣旨齊王讓他即刻入宮,銘涇不敢耽擱,換上朝服趕去了宮裡。剛到御書房門口,卻見文武大臣和蕭季、佑公子都在紛紛議論。
上次主持辯論賽的一個老者說道:“齊王今日將我們叫來想必是爲了禹州發大水的事情。”
“是啊,想必就是因爲這個。”衆人正說話間,一位宮人用陰柔的嗓音宣他們進去,只見齊王面色陰沉的坐在龍椅之上,俯視着衆人,齊王押了一口茶,說道,“你們可曾聽說近日裡禹州一事?”
一位大臣向前邁了一步,行禮說道,“微臣略有耳聞,聽聞接連幾日禹州一直陰雨連連,沖毀了十幾個村莊,百姓們怨聲載道。” 齊王聽了他的話一把將手中的奏摺甩到地
上,“既然聽說了爲何不派人前去治理?”衆人連忙跪在地上,齊聲說,“臣罪該萬死,因爲臣也只是聽說,並未想到水患會如此的嚴重!還望王上責罰。”齊王更加震怒,“成日裡該死該死的,再不相處對策處理禹州之事你們就當真該死了!此事應是工部的事情,工部侍郎何在?”
一位滿頭鶴髮身着深藍色官服的男子站了出來,“微臣在。”
“你以爲此事應當如何處理?”齊王強壓這怒火說道,他現在已經基本上不理朝政了,年歲大了,也不願意操這麼多的心,就在幕後看着他的這三個兒子,想着從他們中間挑選出個未來的齊王。佑年歲最長,但是卻有一個缺點,就是貪戀美色,所以這樣會誤事。太子蕭何原本是他中意的,但是最近卻發現他越來越較高自大,目中無人,以爲自己的太子位置是十分穩固的,所以齊王現在對蕭何也多有不滿。剩下的就是銘涇了,銘涇年紀最小,但是卻聰明,但是卻有些強勢,這一點做君王固然是好的,但是也容易和臣子處不好關係,看來還是需要歷練啊。這一次也算是個考驗他們的機會。
工部侍郎索證,已經是三朝老臣了,現在就秉持着在他的任期裡不要出現什麼錯處,再過一年就該高老環形了,雖知道前一陣子卻出了這樣的事情,弄得他連日裡都睡不好覺。本來想着先不上報,沒準水患會小了也說不準,但是沒想到卻更加的嚴重了。索證猶豫了片刻,遲遲說不出話來,最後看着齊王的眼色實在是兇狠,於是說道:“這……恕老臣無能。”
齊王一聽這句話便氣不打一處來,“既然無能朕要你還有什麼用?你倒不如趁早告老還鄉算了……”索證馬上一哆嗦就跪了下來,對着齊王就磕頭,口中高呼:“王上恕罪,王上恕罪……”但是心中卻想着,這次的水患決計會牽連出很多的問題,還不如自己就趁此機會告老還鄉來的比較好,但是此話又不能明說,乾脆就做出一副老來無用的樣子。
齊王的話還沒說完,太子蕭季就連忙上前說道,“父王請三思,索大臣爲我齊國盡忠幾十年,可謂立下了汗馬功勞,父王若是就這樣罷免了索大臣的官職難免會讓一干老臣寒心,兒臣倒有個處理此事的合適人選,不知父王……”
“你說來聽聽。”齊王一撩面前的九旒珠翠,露出一雙凜冽的眸子,看着蕭季。
蕭季心裡暗暗竊喜,“是,兒臣以爲將此事交給銘涇辦理怕是在合適不過的了,近些時日銘涇處理事務越發的得心應手,相信小小水患定然不在話下。”
銘涇一聽連忙說道,“父王,兒臣萬萬不能擔此重任,兒臣資歷尚欠,若是耽誤了災情只怕會讓更多的黎明百姓遭受水患之害,倒是太子飽讀詩書,想必會有好法子。”
齊王正猶豫不決之時,佑公子也開口說道,“父王,兒臣也以爲此事應交給銘涇處置,無論是前些日子的南
方水患還是近來的糧草一事銘涇都辦的十分妥當,依兒臣看銘涇是處理此事的不二人選。”
銘涇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樣一個苦差事辦好了未必有功,辦不好則必定有罪,可如今佑公子與蕭季聯合起來,顯然是想把這個難以下嚥的苦果讓他吞下去,銘涇眉頭緊鎖,“父王,兒臣實在不能擔此重職,我朝朝中人才輩出,比兒臣有才華的人不在少數,況且糧草一事兒臣還需時不時的查看查看,恐怕抽不出身來。”
齊王擺了擺手,“哎,不用再說了,太子說得對,你近來辦事的能力朕都看在眼裡,糧草一事派個人去替你盯着也就罷了,目前水患一事讓朕十分掛心,你放手去辦,朕相信你。”
銘涇見齊王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顯然已經無法再推諉,他只得應了下來,“是,兒臣遵旨,兒臣一定盡心盡力的做好這件事。”
齊王心情這纔好了一些,他讚許的點了點頭,“恩,去吧,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告訴朕。好了,你們跪安吧。陳大人和顧大人留下。”
衆人行了禮三個一羣兩個一夥的陸續退了出去,齊王點名留下的兩個人正是那天主持辯論的兩個老者。銘涇等人心中也清楚,這兩個人平日裡從未表明過觀點說是要站在哪一方,其實他們就是齊王的心腹,若是有哪一天看到他們站在了誰的陣營之中那自然就說明下一個儲君是誰了,所以,雖然兩個大臣一直中立,但是也決計沒有人敢去找他們的麻煩。
齊王見衆人退下,示意兩位的大臣落座,嘆口氣說道:“寡人還記得兩位大人跟着我打江山時候的場景,現如今我就算是誰都不相信也斷然不會不相信你們,但是我近來身子骨越來越不如從前,所以我將你們留下來就是想要問一問,你們覺得我這三個皇兒,究竟誰比較適合接替我的位置。
兩位大臣都是齊王的心腹,所以也不會說些套話,推脫自己不敢亦是,兩人中間年紀略長一些的大臣說道:“我比較看好銘涇公子,因爲銘涇公子年紀雖小,但是爲人處世卻很不一般,他前一陣子不是還做成了兩件不小的事情麼。”齊王聽後,看着那個年紀略輕一些的大臣又問道:“陳大人是怎麼看的?”那個被叫做陳大人的人,雙手一抱拳,看着齊王說道:“王上,我也是看好銘涇公子,不過我之所以看好銘涇公子是因爲銘涇公子的身邊有能人相助。”
齊王聽後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據說眼半月前那三場比試,銘涇之所以能贏就是和這個人有着巨大的關係,“你們兩位不是去給佑兒和銘涇去當裁判了麼,講講,那幾場比試到底如何?”顧大人和陳大人相互一看,陳大人對着顧大人說道:“顧大人,還是您講吧。”顧大人點點頭,對着齊王娓娓道來,“那詞比試總共三場,但是老臣認爲只有最後一場纔是真正的關鍵,那是辯論賽,我讓他們辯論的是以德治國好還是以武治國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