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銘涇這般問,關莞的嬌俏的小臉上微微泛紅,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說道,“因。。爲這件事兒我有很大的責任啦,再說你是我的主子嘛,我擔心你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說罷關莞羞澀的垂下頭來,不敢再與銘涇那雙能看穿人心事的眸子對視,只是目光正對着他纖長白皙的手指正在慢慢的削落果皮,看着他的手與削落得果皮組合起來只覺得更顯得溫暖,就連那閃着寒光的小刀都蒙上了一層暖意。
關莞一直垂着頭不敢再去銘涇對視,怕被看穿自己女兒家的心事,只是隔了許久都沒有聽到銘涇接下去的回話,卻心虛的感覺到銘涇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又隔了片刻,她終於摁耐不住莫名其妙的擡起頭來,一雙眼睛晶晶亮亮的直視着銘涇“公子爲何這樣看着我?可是我多日來不曾梳洗看起來很是狼狽嗎?”
銘涇聞言輕輕一笑,關莞這才發現原來他笑起來竟然這樣好看,就如冬日裡天上的一輪東陽一般,和煦溫暖的恰到好處,一排潔白的牙齒閃着如白玉一樣的光澤,平日裡凌厲的雙眼此時也是笑意濃濃,關莞不由得看癡了。
銘涇見她這副癡癡傻傻的樣子很是有趣,故意貼近了她的臉頰,“你看的這樣入神,可是心中對本公子傾慕已久了?”
關莞連忙扭過頭去,手指揉捏着牀上的錦緞被子,心臟跳動的速度像一隻奔跑的小鹿,“公子你太會開玩笑了,我好端端的怎麼會傾慕於你?”
“是這樣啊,那你倒是說說本公子哪裡配不上你了?本公子生的也算一表人才,家底又稱得上雄厚,再來也沒個三災六病的,身體健康的很。再說你既然已經吃了我家的茶,想不做我的姬妾恐怕都難呢。”
關莞連忙把茶杯放在一旁,滿面羞紅,髮絲凌亂卻看起來很是隨意慵懶,衣衫被解開了幾顆釦子,香肩微露,纖細的鎖骨更是讓人意亂情迷,銘涇見她這副樣子越發的不能自制,他輕輕捏住關莞的下巴,舌頭靈巧的撬開了她的貝齒。
銘涇淺淺的吻上了她的鎖骨。肩膀,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串細碎的吻痕,那一個纏綿而讓人喘不過起來的吻讓關莞失去了理智,她的大腦就像一臺精密運算、高速運轉着的機器忽然出現了故障,那麼一個小小的停頓時,正當他剛剛準備與她融爲一體的時候,銘涇的身體壓到了關莞的傷口處,細細的血絲透過紗布滲了出來,關莞吃痛,一把將銘涇推開。
而此時銘涇也從一片旖旎中清醒了過來,他連忙站起身來,穿上貼身的衣物,問道,“你的傷口可有大礙?要不要再把太醫叫回來給你瞧瞧?”
關莞連連擺手,“無妨,只是碰了一下,稍後讓人幫我重新上一下藥便沒事了。”銘涇見她這樣
說也沒有太過堅持,穿好衣服後又叮囑了她幾句,“這些天不必來服侍我了,什麼時候你的傷口養好了再來也不遲,有什麼想吃的只管告訴下人,若是待得悶了與她們一起做做針鑿也罷,去園子裡逛逛也罷,只是別太累了。”
關莞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點了點頭,又笑道,“公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絮叨了?你再多說幾句恐怕都不用處理正事了。”銘涇這纔想起來食客們還在書房等候,他與關莞打了聲照顧,便連忙往書房趕去。
而當他趕去的時候,衆人都已經散去,只有方纔說關莞狐媚魘道的食客還留在那裡,銘涇便問他,“其他人都到哪兒去了?”
那食客冷笑一聲站起身來,“是屬下讓他們散去了,屬下本以爲公子還得好一會子工夫才能過來呢。”
銘涇見他話裡有話,便在椅子上坐下,一邊喝茶一邊說道,“你有什麼便直說吧,這裡就你我二人,不必藏着掖着。”
那食客似乎就等銘涇這一句話,他開口道,“公子,這自古以來女子都是紅顏禍水,公子何必把那麼大的精力放在她身上?不知有多少黎明百姓等着公子眷顧,又不知有多少大事小情等着公子示下,公子……”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銘涇的臉色已經變得十分難看,他沉聲問道,“你怎知道關莞是女兒身?”
那食客猶豫了片刻,終還是開口說道,“一來屬下看她的言談舉止盡是一副女子的姿態,而來她如今受了傷留在她身邊伺候的竟不是小廝而是丫鬟,再加之公子對她的態度,屬下想佯裝着不知恐怕也不能夠了。”
銘涇放下茶來直視着他的眼睛,冷哼一聲,“倒也顯得你耳聰目明的了,既然你眼光這般犀利難道看不到這關莞比起你們男兒身來也絲毫不見遜色?前到糧草一事和鳳凰山的戰事,近到她解決了禹州一事讓本公子深受父王的重視,再到她爲了救本公子的性命不惜把自己都豁出去了,但憑着這幾點,本公子怎能不對她器重有加?她又豈是尋常女子可比的?慢不說她是不是個紅顏禍水還未可知,即便是,本公子也要把她留在身邊。從沒聽說過哪個沒半點子良心的主子把救了他性命的忠僕趕出去的。”
那食客聽了銘涇的一番話久久說不出話來,可因他年紀老邁自然有自己的固執和堅持,雖然他也心知銘涇說的句句在理,仍舊倔強的不肯低頭,“既然公子如此說,那權當是屬下多事了,屬下告退。”
銘涇看着那位食客遠去的背影心裡涌起了一絲疑慮,看來關莞的身份是藏不了多久了,以後若是讓明眼人認出她是女兒身難保會不會惹出什麼事端。
與此同時,皇宮中的御花園裡品珍正坐在鞦韆上興趣盎然
的用關莞教她的法子給宮女們梳頭,這時,一名太監從御花園中行色匆匆的經過,品珍認出這是齊王身邊的貼身太監李公公,便連忙走上前去,“李公公,這是要往哪兒去啊?”
李公公見是品珍連忙打千兒行禮,“奴才給品珍公主請安,公主吉祥。”品珍虛擡了擡手,又問道,“公公,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要去哪兒這麼匆忙?”
李公公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呦,公主,您有些日子沒出宮了怕是還不知道吧?銘涇公子前些日子遇刺了,皇上很是掛心,特意命奴才前去看看。”
品珍大驚,“那銘涇哥哥可受傷了?有沒有什麼大礙?”
李公公又翹起蘭花指撩起耳邊的髮絲,“嗨,僥倖的是虛驚一場,銘涇公子半點事兒都沒有,只是可憐了他身邊那個叫關莞的隨從,聽說是她幫銘涇公子擋了一下,公子才逃過一劫呢。咱家聽說啊,那暗器有那麼老長呢,嘖嘖嘖,那隨從噴出的血呦,有那麼老多,可真是嚇死人了。”
“那關莞呢?如今可有性命之危?”
“聽說已經是半條腿邁進鬼門關了,也算是他福大命大,愣是撿回了一條小命兒來,如今呀,只要好好的調養調養,也就沒有大礙了。哎呀公主,你看咱家怎麼跟你說起這些來了,我們女兒家還是別打聽這種事兒爲妙,省的晚上做噩夢呢。”
品珍聽關莞已經沒有大礙後,一顆懸着的心才終於落了地,“多謝公公了,這些日子父王不讓我出宮,嫌我東跑西顛的沒一點規矩,我也不便常常派人出去打聽,以後銘涇哥哥府裡出了什麼事兒,公公一定要告訴我哦,大不了我把我新制的香膏送你一盒。”
李公公一聽喜不自勝,“那感情兒好,咱家就先走了,還得往銘涇公子府上走一遭兒呢,再耽擱只怕入夜前就趕不回來了。”
“公公慢走。”品珍送走了李公公連忙帶着一行宮女回了寢宮,在倉庫裡翻箱倒櫃的尋了半晌,找出了、熊掌、燕窩、鳧脯、鹿筋打點成一包,命人送去銘涇公子府給關莞,這時,品珍身邊的貼身宮女小聲說道,“公主,不必給媚姬準備些禮物嗎?這女子心眼兒小的很,又是個多事兒的人,反正公主有些物件也用不着,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送給她些,免得她日後生出什麼事端。”
品珍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她的眼界別什麼都高,自以爲進了銘涇哥哥的府裡做了個姬妾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入府這麼些時日連個側福晉都掙不上,每每見到我還敢以我的嫂子自居,當真是不要臉。罷了罷了,你把那兩匹金絲軟煙羅拿上,給她一併送去吧。”
那宮女應了一聲,打點好物品名人送去了銘涇公子府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