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珍把凳子拖得裡關莞近了些,小聲的說:“我哥哥…是不是喜歡你啊?或者是,你喜歡我哥哥?”
品珍這樣一問,關莞馬上就做賊心虛的紅了臉,馬上打趣的說:“你聽誰說的啊!”
“哼,還用人說?我纔剛剛來府中,就聽別人說,關莞公子受傷,哥哥在房間大發脾氣,誓要揪出下黑手的人,不然就大罰暗衛!還摔了東西,你不知道啊?哥哥以前從來沒有發過這麼大的脾氣,你還說沒什麼。快!老實交代!”
關莞低着頭,害羞的說:“我和你哥哥沒什麼啦!真的,我發誓!”
“哎呀,好關莞,乖關莞,你就跟我說吧!”
“真……真沒什麼的!”關莞擡頭看着品珍篤定的說道,品珍微微有些失望,其實她打心眼裡希望關莞能夠和銘涇走到一起。
自己的哥哥是什麼性情,自己瞭解,一向是內斂的很,什麼事情從臉上都看不出來,不過打從關莞來了之後,他倒是又生氣多了。
其實關莞是不敢很肯定的說銘涇對她的感覺,但是她心裡知道自己是喜歡銘涇的。可她是穿越的人,銘涇是這個時代的皇子,他會喜歡自己嗎?如果他沒有明確的表示,自己就跟品珍承認了喜歡他,他一定會拿這來笑話自己的。雖然自己常常和銘涇獨處,也能感覺到他對自己與對別人的不同,可是,說不定這不同是欣賞她的計謀,而不是喜歡她呢?也或許昨天銘涇發脾氣是因爲自己爲他受傷,他覺得很丟臉,才發脾氣的也說不定啊……他,到底喜不喜歡我呢?
看着關莞在想自己的,也沒有直面回答自己的問題,品珍知道從關莞這裡也問不到什麼了。還是等會去問問哥哥,如果是的話,她還是很樂意有關莞這個皇嫂的!
品珍陪關莞聊了會天,就說要早點回去,其實她是盤算着去找銘涇。關莞也怕品珍回去晚了被她父皇責備,於是依依不捨的告別了品珍。品珍離開關莞的房間後就悄悄的來到了銘涇的房間,銘涇一個人在房裡練字,沒有注意到門外的人。品珍輕輕地笑了笑,突然大叫了一聲“啊!”銘涇嚇了一跳,宣紙上一個好好的“莞”字就被寫廢了。品珍眼尖,一下子就看見自己的哥哥寫的字,大笑着說:“哥,我看見你寫的什麼了!”
銘涇馬上揉了自己寫的字,順手丟到窗外,說:“品珍,你來了啊,有事嗎?”
品珍看着銘涇極力掩飾的樣子,嘟着嘴說:“哼,我都看見了,你還掩飾什麼?”
“你看見我寫什麼了?我什麼也沒寫啊。”銘涇說起謊來就和說真話一樣,要知道,這可也算是每個皇室成員的必修課,身爲其中翹楚,銘涇自然也是一把好手。
“懶得跟你狡辯。”品珍哼道。
“你來看關莞的嗎?”銘涇笑着看着自己的妹妹,以前的小丫頭片子,現在就長成了機靈俊俏的摸樣。
“我已近去看過關莞了啦!哥,我就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問吧,爲兄好好替你解惑
!”
品珍聽到銘涇這麼馬上拍手說:“你說的啊!不許反悔!你和關莞到底是什麼關係啊?互相喜歡?”
銘涇被品珍的問題問的一愣,他以爲品珍是要問他生活的小瑣碎。但是沒想到品珍是問的這個,但是還沒等銘涇回答,品珍又接着說:“我已經問過關莞了,她……”還沒等品珍說完,銘涇就打斷她說:“她說什麼?”
“切,看你急的!就是在關莞那裡什麼都沒有問道,我纔來問你的嘛!你告訴我?”品珍繼續笑嘻嘻的問銘涇,但是她沒發現銘涇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我和她沒有什麼關係。你現在馬上回去,已經有點晚了。來人!送公主回去。”銘涇說完,便不再看品珍。
品珍氣鼓鼓的說:“你怎麼說變臉就變臉啊!”看着銘涇黑臉的樣子,品珍也還是識趣的回去了。不過品珍卻知道銘涇對關莞,恐怕是動了真心了。
品珍走後,銘涇將手中那張寫了莞的宣紙狠狠的捏在手心,好你個關莞,竟然這麼害怕和本公子扯上關係,銘涇恨恨的想到,我今後再也不去看你了。
但是雖是這麼想的,到了晚上,銘涇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起身披上以上走到關莞的房外,投過雕花窗向裡面看去,只見關莞睡的正香。
“真是個沒心的人。”銘涇暗罵,之後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但是還是交代府中的郎中好生照料關莞。那郎中說有種湯藥對關莞的傷勢很有幫助,但是有幾味藥材十分的珍貴,銘涇連猶豫都未猶豫便說道:“只管用就是了,若是府中沒有,我邊向父王去求一些來。”
第二日關莞醒來,便有小丫鬟端來了這個所謂的湯藥,關莞遠遠地就皺起了鼻子,說道:“這湯藥是不是公子交代送來的?”見那小丫鬟點頭,關莞憤憤的說道:“他果然是記仇,我不過是說了幾句,他便真的把最最苦的湯藥給我送來了。”
小丫鬟聽了關莞的話一愣,隨即笑了笑說道:“關莞公子這麼說可就真的是寒了公子的心裡,這湯藥裡面有幾味名貴的藥材,要比黃金還貴呢?”
“真的?銘涇竟然那麼大方?”關莞不敢置信的對着那個小丫鬟說道。
“比珍珠還真呢,關莞公子快些趁熱喝了吧。”關莞撇了撇嘴,卻還是一滴不落的全都喝光了,要知道這可是比黃金還要貴的,剩下點多浪費。
關莞繼續無所事事的在房中看書,張平調查之後卻得到了至關重要的線索。
書房
“公子,這是從您和關莞公子受傷的地方找到的。”張平說話間遞上給銘涇一個腰牌,銘涇接過來一看,只見正面面寫了東宮二字,後面寫了一個暗字。要知道這腰牌可是太子蕭季宮中暗衛所佩戴。將腰牌扣在桌子上,銘涇看着張平說道:“你的意思是,那些刺客是太子的人?”
張平點點頭,說道:“而且根據給關莞公子看傷的郎中所說,那日刺殺公子的人所用的武器雖然看起來是劍,但是上面還有倒鉤,這普天之下所用
這種劍的人甚少,恰好太子殿下的暗衛統領林飛就是其中一個。”
“但是也不排除有人故意冒充成太子的人來刺殺我,到時候若是東窗事發,就只管將此事推諉到太子的身上。”銘涇想的自然比張平要多一些。
張平聽了之後對銘涇說道:“公子這麼說倒是不錯,那暗衛統領的腰牌掉在那裡,似乎是有意爲之,說不定還真是有人故意要冒充太子殿下的人呢。”
“除此之外可還有什麼其他的線索?”
“沒有了,只能查到這些。”張平有些擔心的說道,畢竟那天銘涇發了那麼大的火,今天自己又沒有拿出什麼有力的證據來,保不齊銘涇還會發火。卻沒想到銘涇只是揮了揮手,對着張平說道:“你先下去吧,容我再想想。”
張平走後,銘涇再次拿起桌上的腰牌,這腰牌的上方還有用羊脂玉雕刻的一個蓮花的圖案,正是蕭季所愛之物,而且這蕭季的暗衛統領林飛的本領,自己一向是清楚的,沒有人能從他那偷走這貼身的腰牌,除非他死了。
而且正如張平所說,是用帶倒鉤的劍的人原本就不多,因爲這個武器實在是陰毒,爲武林人士所不屑,但是林飛卻從不顧及這些,他要做的只是保護蕭季還有取人性命,現在想想,那日能從他手中保命也是一件幸事。
將腰牌放進書房的暗格裡,銘涇起身,也是忙了一天了,就準備歇息了,第二日上朝的時候,齊王看着蕭季問道:“太子,寡人前段時間交代你辦的那個案子,你可是辦好了?”
蕭季答道:“幸不辱父王的囑託,這個案子兒臣已經查清了。”
“哦~既然查清了,那就說來聽聽吧。”
“是,父王讓我查王大人貪污受賄一事,經過兒臣多方調查,證明,這個王志成確實貪污了賑災的款項多達二十萬兩白銀,如此鉅貪在我朝實屬罕見,兒臣懇請父皇一定要嚴懲此人,不然若是朝中官員興起貪污之風,必定釀成大錯。”
“確實如此。”齊王點點頭,卻看到銘涇一副我有話要說,我有話要說的模樣,於是看着銘涇說道:“銘涇你有何看法?”
銘涇昨日未睡的時候就想到齊王今日一定會詢問蕭季這件事,所以半夜又起身到書房研究了一番,就是等着現在給蕭季下個絆子。
“父王,這件事雖然是父王交給太子般的,但是兒臣覺得既然是齊國的一員,也該做點貢獻。”這套說辭也是銘涇提前想好的,果然齊王聽了銘涇的話,面上一喜。
“你有什麼話只管說就是了。”
“兒臣覺得王志成之所以能貪污,必然是因爲有人幫着他,兒臣覺得,這王志成身邊的人也要查一查。”
“銘涇說的有道理,蕭季,你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呢?”蕭季聽了銘涇的話就知道想必是自己派人刺殺他的事情敗露了。也只能吃了這個暗虧,“父皇,是兒臣想的不周到,兒臣一定再去徹查。”
之後散朝,蕭季氣鼓鼓的就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