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世爵趕到夏未央的工作地點時,此時已經晚上十一點鐘。
越近,世爵的腳步卻放輕了。
“夏姐,天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梁麗收拾自己的東西道。“身體要緊。”
“嗯,你先回去吧,明天上午你就不用來了,在家休息半天。”夏未央頭也未擡說。
“謝謝,夏姐。”梁麗小臉上滿是喜悅,忽然,梁麗神秘兮兮的問,“對了,夏姐,我聽說你是詩大師的弟子,是真的嗎?”
“是。”夏未央點點頭,這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啊!”忽然,梁麗高興的驚叫一聲,“我最崇拜詩大師了,夏姐,我求求你,幫我跟詩大師要個簽名好不好。”
夏未央無奈,點點頭。
梁麗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高興地抱了下,夏未央然後哼着小曲,跳躍的拎着包走了。
世爵見梁麗出來,腳步輕移,躲在了暗處。等到梁麗的走了之後,這才現身。
詩大師?
難不成是詩南青。
忽然,世爵想到,那天晚上莫逸告訴他,聽到門口保全的議論,說夏未央不但認識詩大師還認識爵少。這麼一想,世爵這才發現真相。
那天晚上他誤會了夏未央。
她是與詩南青一起參加的宴會。
不禁,世爵一陣懊惱。
這次明顯是他錯了,而是要他開口道歉,他又做不到。
世爵糾結着俊臉,慢慢地,輕輕地靠近。
只見,夏未央安靜的坐在繡架前,一針一線無比認真的繡着。手法嫺熟,動作流暢,身子妙曼,在世爵看來,她根本就不是在刺繡而是在跳舞。
側面,夏未央姣好的面容,此時去泛着不正常的紅潮,那以往水潤的脣瓣蒼白乾裂。可是,夏未央好像一點都感覺不到身體的不適般。
越看世爵心中的怒火越旺盛。
死女人,多大的人了,都不知道照顧自己。
世爵黑着臉推開玻璃門,大步的走進去。
“小樑,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聽到聲音,夏未央以爲是梁麗,可是等了片刻,也沒聽到回話,不禁,疑惑的擡頭,正好對上世爵憤怒的眸子。
夏未央拿着繡針的手一頓,針尖鑽進了手指頭的肉內。
一滴鮮紅的血珠溢出她那白皙的手指。
“你怎麼來了?”下意識的夏未央問。
“我也想知道我爲什麼要來。”低低的話語溢出世爵的脣瓣。
“你說什麼?”夏未央蹙眉,沒聽清。
可是,世爵卻閉了嘴。張着深邃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夏未央,張了張嘴,最後道歉的話還是未能說出口。
莫名其妙。
夏未央也不在看世爵,回頭將破了的手指含在嘴裡,然後又繼續的工作。
驟然。
世爵大步上前,一把將夏未央扯了起來。
“世爵,你要做什麼?!”身子被扯起,夏未央不禁喊道。
猛地起來,夏未央覺得一陣頭昏腦漲,若不是世爵扯着她恐怕會跌倒在地。
現在想來,自從下午,她坐下來除了偶爾上廁所,都在埋頭刺繡。
看來是工作的時間太長了。
“夏未央,若是你不能好好的照顧自己。那麼我可以認爲,你一定不能好好的照顧孩子,我完全可以將孩子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