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竹有消息了。”電話那端的聲音剛落,傅宸軒的臉色就變了。
“你說什麼?她在哪裡?”
“有人看見她在京城出現過,就在酒吧一條街,我還調取了監控,不過我不敢肯定,因爲監控看不到她的正臉,只能看到一個側臉,其他的都是背影,不過我對比過你發給我的照片,相似度很高,所以我想請你自己看一下,另外,我查到了一點其他的東西,我想你也有必要看看。”電話那端的人語氣有些沉重,只是此時的傅宸軒滿心眼裡都是顧青竹的消息,哪裡注意到這個。
“東西呢?”
“已經發你郵箱了。”
“好,錢我會打到你賬上,不過我需要你繼續幫我查她的蹤跡,能查到她現在的落腳點最好不過。”
傅宸軒掛了電話,迫不及待地打開郵箱,儘管那人發來的視頻很模糊,但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畫面中的女子就是顧青竹,跟四年前相比,她瘦了很多,頭髮也變長了,但那就是她,如假包換。
傅宸軒定定地看着視頻中的她,視線忽然一凝,看向了視頻的另一個角落,那裡還有兩個人影,雖然是背對着的,但光看背影就他就知道是傅書藝和傅書宸。
他眼中浮現一絲疑惑,不明白他們兩個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只是等到傅宸軒看完那人給的資料時,頓時就愣住了,所以這就是顧青竹當年不告而別的理由嗎?
跟那堆資料放在一起的,還有一張照片,是顧青竹的近照,看角度就知道是偷拍的,但是拍照的人顯然很有經驗,照片拍的很清晰。
照片中的顧青竹帶着墨鏡,頭髮披散着,俏麗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穿着一身的黑衣,身後跟着幾個壯碩的男人。這模樣,像極了道上的老大。而根據資料顯示,照片上的女子名叫宋冰,是京城一個道上組織的二當家。不同的名字,不同的身份,卻長了一張極爲相似臉。
傅宸軒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將宋冰的資料記在了心裡,傅宸軒驅車去了B大,將正在上課的傅書藝找了出來。
傅書藝是小跑着出來的,見到自家大哥,還有些奇怪,“哥,你這麼急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剛纔她當着導師的面從教室裡出來,導師的臉都黑了,這也就是自家大哥,換做別人,看她會不會理會。
傅宸軒定定地看着妹妹,“五天前,你去了酒吧一條街?”
傅書藝眼神閃爍,“沒有啊,我沒去過。我要是酒吧,一般都是去魅色,你知道的嘛。”她嘴上否認,心中卻在想着怎麼跟傅書宸算賬,說好的不跟大哥說的,結果這人剛一回學校就出賣她,是吃定了他在軍校她拿他沒辦法是吧?這個臭小子,有本事別回來,不然下次回家有他好看的。
“傅書藝,我沒有功夫跟你打馬虎眼,你老實告訴我,你去沒去過。”傅宸軒沉了臉。
傅書藝一對上他略帶涼意的眸子,頓時繳械投降,“我承認就是了嘛,我確實去過,但是我可沒有幹壞事,我就是去看了一眼人妖表演,真的就一眼,然後就跟書宸一起回家了。”
她急聲,生怕傅宸軒誤會了,然後會捱罵。
傅宸軒直接從手機裡翻出那張照片,“見過這個人嗎?”
傅書藝看了一眼,咦了一聲,“這不是那天晚上我和書宸遇到的那個姐姐嗎?哥,你怎麼會有她的照片?”
“你真的見過她?”
“見過啊,我當時還跟她說話了呢。”傅書藝說道。
“跟我說說那天的具體情況,快。”傅宸軒一把抓住了妹妹的肩膀,沒有控制好力道,讓傅書藝疼的一下子皺起了眉頭,“哥,你弄疼我了。”
傅宸軒似乎這才意識到,鬆了手,“書藝,快告訴我那天的具體情況。”
傅書藝雖然奇怪哥哥的反應,但還是一五一十地跟他說了事情的經過,“那天的情況就是這樣的。”
“你說她受傷了?”傅宸軒皺緊了眉頭。
“是啊,我還提醒她了,不過她似乎一點都在意,管自己走了。哥,你認識她?”傅書藝一臉好奇,實在是沒見過哥哥這樣子,除了她跟果果,這是傅宸軒第一次對一個女人這麼關心,就連那個什麼林靜都沒有這個待遇。
傅書藝知道的也不多,所以傅宸軒沒能從她這裡獲取更多的信息,“書藝,我有點事情先走了,你趕緊回去上課。”說完,傅宸軒就開車走人了,傅書藝吃了一嘴的汽車尾氣,將愣愣地看着開遠的車子,還有些回不過神來,這就走了,竟然對她去那樣混亂的地方一點表示都沒有?傅書藝表示,這很不傅宸軒,按照劇情的發展,他不是該拉着自己教育兩個小時以上纔會放人的嗎?
不過不用挨訓是件好事,她應該慶祝,想到這裡,傅書藝笑了,只是想到剛纔傅宸軒一直問的那件事,還有那張照片,眼珠子一轉,心中隱約有了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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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宸軒直接驅車去了起點酒吧,但現在才下午,酒吧還沒開業呢,大門都是關着的,傅宸軒上去敲門,敲了好半天,纔有人來開門,“誰啊,這白天的找抽呢。”
來人還沒看清敲門的人,就先不耐煩地說道,等到看清了傅宸軒,微愣,放緩了語氣,長得好看的人不管是男女,總能讓人心生好感的,“這位先生,酒吧晚上才營業,你現在來早了。”
“我不是來喝酒的。”
“表演也要晚上。”來人只以爲他是來看人妖表演的,自從開放了大尺度的表演之後,這幾天酒吧的生意超級火爆,來的人是絡繹不絕。
“我找宋冰。”傅宸軒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
來人一聽,頓時心生警惕,“我們老闆不在,你找她有事嗎?我可以幫你轉告她。”
“告訴她,一個叫做傅宸軒的人找她。”傅宸軒沉聲開口。
來人狐疑地看着傅宸軒,這人看似不像是來找茬的,不過大當家前幾天剛吩咐,近期要注意安全,這人無緣無故地找他們的二當家,怎麼看都透着一股怪異。
所以來人並沒有立刻答應,而是說道,“你的話我會轉告給我們老闆,但是我們老闆人確實不在。”
“那她什麼時候會來?”
“這就不知道,她不經常來這裡的。我也無權知道她的行蹤,畢竟人家纔是老闆。”
傅宸軒神色幽幽,定定地看着那人,那人一臉的坦然,“知道了,謝謝。”說完,傅宸軒轉身離開。
那人見傅宸軒開車走了,這才關上門,走向了二樓,“冰姐,剛纔有個自稱叫傅宸軒的人找您。”
被稱作冰姐的女人正躺在沙發上,手裡把玩着一把小剪刀,那是她剛纔修指甲用的,聽了這話,動作微頓,瞬間恢復自然,“哦?傅宸軒?誰?”
那人搖頭,“以前沒見過,估計是個生客,不過最近大哥讓我們小心點,冰姐,你看是不是?”他的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宋冰搖頭,“最近風聲太緊,別惹事兒。”
那人應了一聲是,宋冰從沙發上站起來,“這裡就交給你了,這幾天我就先不過來了,要是有事情你就自己看着辦。”
“好的,冰姐慢走。”那人恭送着宋冰離開。
宋冰是從後門離開的,酒吧的後門是一片老城區,小巷交錯,不熟悉的人很容易迷路,只是她剛走出酒吧門口,就看見了站在那裡的人,她微怔,停下了腳步。她下意識地看了眼四周,沒有看見其他人。
現在正是白天,附近的酒吧都沒開門,行人很少,她這纔看向了傅宸軒,眼底適時地表現出一絲疑惑。
傅宸軒緊緊地盯着那個人,“顧青竹,你還想躲我到什麼時候?”眼中是壓抑的激動與憤怒。
宋冰皺眉,“顧青竹?對不起,你認錯人了。”她沒有轉身離開,而是迎着傅宸軒的視線走上前,想越過他,卻被傅宸軒抓住了手腕。
“人錯人?顧青竹,你以爲我是三歲的孩子?你說什麼就信什麼?”
宋冰沉了臉,“我說這位先生,你認錯人了,我不是顧青竹,我叫宋冰。”她的眼神冰冷,看向他時眼底不帶有絲毫情緒,這與他印象中的人大相徑庭,彷彿在告訴他,眼前之人並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人。
“呵呵,現在就連我的名字都不願意叫了嗎?”傅宸軒的臉色很難看。
宋冰的視線移到移到他握住自己手腕的手上,眉頭皺的很緊,“請你放開。”
傅宸軒好不容易見到人,怎麼可能輕易放開,“顧青竹,當年爲何要不辭而別?”
“我說請你放開。”宋冰語氣冰寒,儼然已有了怒氣。
傅宸軒擔心她會逃跑,下意識地加大了力道,宋冰頓時就怒了,毫無預兆地擡起另一隻手朝傅宸軒揮來,那個力道,要是被打中了,必定是要受傷的,他的身體先於思想反應過來,頭一偏,躲過了一擊。
兩人毫無預兆地動起手來,只是在傅宸軒的拳頭要落到她的左手時,他忽然想起傅書藝說過,她受傷了,愣神的間隙,宋冰的拳頭毫不留情地擊中了他的腹部,疼的他頓時臉色發白,手下意識地鬆開了。
宋冰趁機離開,傅宸軒拔腿就追,但是奈何腹部的疼痛影響了速度,加上對附近的環境的不熟悉,一眨眼,這人的就不見了,傅宸軒氣得一圈砸在了牆上,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痛意。
顧青竹,你現在到底是什麼人,又在做什麼?
一連三天,傅宸軒每天都會來起點酒吧等宋冰,但是宋冰一直都沒有出現,除了那天見到的男人外。
男人一開始見傅宸軒出現在酒吧是十分警惕的,但是見他只是默默地坐在那裡,並無其他動作,而宋冰也說了,不用理會,漸漸地,他就直接將這人當做了空氣。
傅宸軒等了一個星期,才終於死心,看來宋冰是不打算出現了,在這裡死等是沒有用的,可宋冰的落腳點除了這個酒吧暫時查不到其他的,而宋冰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再次消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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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軒哥,你這幾天怎麼了,心不在焉的?”果果進來送文件,見傅宸軒盯着窗外發愣,不由開口,這幾天傅宸軒大部分時間都是這樣的狀態。
傅宸軒回神,對上果果擔憂的目光,微微一笑,“我沒事,是有什麼事情要我處理嗎?”
果果點點頭,“嗯,這裡有份文件需要你的簽字。”
傅宸軒拿過文件,直接翻到了最後,就要落筆,果果叫住他,“宸軒哥,你不看看內容嗎?”
傅宸軒這纔想起來這份文件他還沒看過,頓了頓,“等我看完了再給你吧,你先出去忙你的。”
“宸軒哥,你真的沒事嗎?”果果不放心,這幾天的傅宸軒太奇怪了。
傅宸軒攤手,“我能有什麼事情?”
果果定定地看着他,依舊無法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他一向能將情緒隱藏得很好,“那好吧,我先出去了,宸軒哥,要是有事不要忘記跟我說。”
傅宸軒點點頭,等果果出去以後,他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消失了,面無表情地看着眼前的文件,很久都沒有移開目光。
沈清瀾能察覺到最近兒子的不開心,雖然傅宸軒隱藏地很好,但這畢竟是自己從小帶大的孩子,他的情緒變化即便是再細微,只要有心,定然是能察覺出一二的。
宋冰的事情她已經從她的途徑知道了,也從傅衡逸那裡探過話,但是傅衡逸的話說的是滴水不漏的,就算是沈清瀾也無法打聽到絲毫有用的消息。
“傅衡逸,當年宸軒從軍校離開,你爲何不阻止?”晚上洗完澡,沈清瀾看向正在看書的男人,問道。
傅衡逸視線微微一擡,就看見沈清瀾沒有擦頭髮就出來了,都二十多年了,還是改不了這習慣,傅衡逸無奈起身,去浴室拿了一條毛巾給她擦頭髮。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沈清瀾皺眉。
傅衡逸淡淡開口,“他是個成年人,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都是他自己的選擇,我們是他的父母,但是也無法陪他一輩子,要是什麼決定都由我們來給他做,他還怎麼成長。”這個回答跟四年前傅衡逸說的一般無二。
想當初,沈清瀾知道兒子要退學並且出國的時候,她是不贊同的,但是卻被傅衡逸攔住了,現在想想,其實傅衡逸的行爲有些奇怪,畢竟在這個家中,最希望傅宸軒去當兵的人肯定是傅衡逸無疑。
“我想知道理由,真實的理由。”沈清瀾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以前是覺得兒子長大了就該放手,但是現在想想,這孩子再大也依舊是孩子,該過問的事情還是要過問的,不然就會像現在這樣,明知道兒子難過卻幫不上忙。
“清瀾,這就是真實的理由,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傅衡逸無奈,這世道,說真話都沒人信了。
“你是不是知道他當初是爲了一個叫做顧青竹的人才離開了軍校?”沈清瀾換了一個問法。
“怎麼又是顧青竹?”傅衡逸狀似不解地開口。
沈清瀾氣急,伸手就在傅衡逸的腰間狠狠擰了一把,儘管傅衡逸已經五十多了,但是常年堅持鍛鍊的他身材依舊完美,腰上沒有一絲贅肉,沈清瀾的小動作對他來說是不疼不癢的。
“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老實交代了,從今晚上開始你就去睡書房。”沈清瀾撂了狠話。
傅衡逸的動作一頓,“老婆,你真的要爲了傅宸軒那個臭小子跟我吵架?”
“不想吵架也行啊,跟我說實話,傅衡逸,我不想眼睜睜地看着我兒子頹廢下去。”都已經半個多月了,傅宸軒一直就是那樣的狀態,跟丟了魂似的,這樣的他跟四年前簡直一模一樣。
傅衡逸的眼中閃過一道冷意,冷聲開口,“爲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的,真是出息了他。”
沈清瀾卻一下子抓住了他話中的重點,“你果然知道。”
傅衡逸一臉的無辜,“我知道什麼?”
沈清瀾冷笑,定定地看着傅衡逸,“你現在是學會跟我耍心眼了是吧,傅衡逸,你是開始嫌棄我了?”
傅衡逸冤枉,“老婆,天地良心,我對你的心可是二十年如一日。我愛你還來不及,怎麼會嫌棄你?”
“呵呵,二十年如一日,現在已經二十七年了,難怪嫌棄我了。”
傅衡逸無奈,“清瀾,你非要跟我摳字眼?”
“你非要隱瞞我?”沈清瀾淡淡反問。
傅衡逸定定地看着她,過了一會兒,默默地抱起自己的枕頭,“我今晚還是睡書房吧,你晚上睡覺的時候記得要把窗戶關上,彆着涼了。”
沈清瀾氣急。
第二天一早,傅宸軒起牀時看見父親從書房出來,微微挑眉,“爸,你這是被我媽趕去睡書房了?你做了什麼事情讓我媽生氣了?”語氣那叫一個幸災樂禍。
傅衡逸冷着一張臉,看着兒子的眼神很不爽,要不是這個臭小子,他能被趕去睡書房?
“都這麼晚了才起牀?”
傅宸軒:……他默默地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六點,哪裡晚了?
“爸,你也纔剛起來。”
“我是老人,你是嗎?”傅衡逸冷哼。
傅宸軒:……他現在敢肯定,他爸今天絕對是吃槍藥了,而且這個只能由他媽來哄,一般人沒用,於是不想成爲炮灰的傅宸軒默默下樓出門跑步去。
傅衡逸看了一眼罪魁禍首的兒子,目光看向依然緊閉的房門,摸摸鼻子,唉,這老婆太聰明有時候而也挺愁人的。
吃飯的時候,傅宸軒能明顯感覺到氣氛不對勁,往日裡吃個飯都是滿滿狗糧,今天餐桌上格外安靜,不對,是硝煙四起。
傅衡逸給沈清瀾將雞蛋剝了殼放進碗中,轉眼,這雞蛋就出現了在他的碗裡,擡頭對上母親溫柔的視線,“宸軒,你最近工作太辛苦了,吃個雞蛋補充點營養。”
傅宸軒微微轉頭,就看見了父親那略帶涼意的眸子,嘴角扯出一抹笑,“媽,你最近也辛苦了,這雞蛋還是你吃吧。”
沈清瀾淡淡開口,“我雞蛋過敏,吃不得。”
傅衡逸:……
傅宸軒:……
這找藉口好歹走點心啊喂。
母上大人:“雞蛋過敏”,傅宸軒是個孝順兒子,自然要幫母親分憂解難,頂着他老爹的巨大壓力,默默將雞蛋吃完了。
結果剛吃完雞蛋,眼前又出現一杯牛奶,“這牛奶是早上剛送來的鮮奶,你也喝了吧。”
傅宸軒擡眼去看他爹,果然傅衡逸的臉色已經黑了,而他母親則是慢條斯理地吃着碗裡的食物,那叫一個優雅。
傅宸軒默默地在心中爲傅衡逸撒了幾滴同情淚,看來這次的事情不小啊,他媽這火氣挺大。
不想成爲炮灰的傅宸軒暗暗決定晚上要叫傅書藝回家吃飯,最好這幾天都住在家裡,他可是好哥哥,自然要跟妹妹“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
傅宸軒用了比平時快一倍的速度吃完了早餐,然後就去公司了,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趕着去投胎呢。
討債鬼走了,傅衡逸看向了老婆,“還生氣呢?”
沈清瀾神情淡淡,“我生什麼氣,爲了這點小事值得嗎?人來珠黃了,被人嫌棄很正常,我該學會適應。”
嘴上說着不生氣,但這話裡話外的,句句帶刺,傅衡逸心中嘆氣,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不能說,要是說了就不是睡書房這麼簡單了。
“清瀾,你就是太溺愛傅宸軒了,我知道因爲他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你對他難免偏愛一些,但是他畢竟是個男孩子,該學會承擔自己選擇的後果。”
沈清瀾斜睨着他,“你繼續避重就輕。”
好吧,被看穿了,果然老婆不能太聰明。
傅衡逸站起來,“時間不早了,我先去部隊了,你中午記得好好吃飯。”
沈清瀾看着這一個兩個的,心中那叫一個來氣。
------題外話------
哈哈哈,傅爺被趕去睡書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