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讓喬四跟着。”
“好。”蘇黎爲了讓媽媽安心,答應了。
月色傾城會所,雖說不是B是最大的娛樂會所,但是絕對是最有特色的會所,這裡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找不到的驚喜。美女,美酒,美男,樂子,應有盡有。
蘇黎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站在門口有些遲疑。
“三小姐,你不進去?”喬四也和她一樣的姿勢,站在她身後,問她。
進不進去?蘇黎有些糾結。進去吧她一個女的能玩什麼?不進去吧又不甘心,小江可在裡面呢!
想來想去,蘇黎還是走了進去,然而她也沒玩,就在吧檯找了個位置坐下來,讓調酒師給她調杯酒。
“美女,我請客!”一個頭發有些像殺馬特的男人靠過來,眨了眨眼,“一個人?一個女人在這裡很危險的!”
“危險?”蘇黎裝作不懂的樣子,“獨自一人喝杯酒就是危險?”
“當然,你這麼美。”殺馬特東扯西拉的和她聊着天,調酒師遞過來一杯三色的彩虹,“小姐,這是你的酒。”
“你真的買單?”蘇黎端着酒杯對着那男人望,“這杯酒可貴。”
一杯酒能有多貴?殺馬特根本沒在意,他的眼睛盡在蘇黎姣好的身上轉,像是不經意的往旁邊望了一下,“哎呦,你東西掉了。”
“掉了就不要了。”蘇黎望着他,根本沒低頭。
“咚!”一個醉漢直直地撞了過來,蘇黎蹙眉暗罵了句“不入流”就側身躲開了,那醉漢嘴裡含含糊糊的不知道說了什麼,就被殺馬特罵了出去,“滾!別在這撒酒瘋。”
醉漢看見殺馬特人高馬大的不像好人,就認慫的走了。“美麗的小姐,在這良辰美景裡,我們乾一杯!”殺馬特端起杯子邀約。
蘇黎的眼光掃過那杯子,笑笑,“喝過這杯酒,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殺馬特明顯沒弄懂蘇黎的意思。
蘇黎笑的更加燦爛,她素手端起酒杯輕搖,“兩顆藥,我喝下去只怕會變成……”她湊近了殺馬特的耳邊,毫不避諱的低語,“蕩~~婦!”
殺馬特再傻,再沒有眼色,也清楚自己是撞上玩家了,剛纔他找不到下手的機會,故意讓自己的同伴過來裝醉漢,引開了這小妞的注意力,成功下了兩顆強勁的貨,誰知道竟被看穿了。
沒等殺馬特反應,蘇黎的手掐住了他的咽喉,那一杯加了料的酒就一滴不剩的灌進了他的嘴裡。“拖到後巷,記得數數,二十個。”
“是!”喬四獰笑着一記手刀打暈了這傢伙,然後就這樣拖死狗一樣拖着他,把他扔在後巷裡,吹了聲口哨,立刻有不少的暗影在移動。
“今天沒有錢,但是有貨,你們隨便玩。”喬四扔下那個傢伙,然後站的高高的,“要就快點,我數完數還有事呢!”
瞬間,有好幾個黑影子撲了上來,開始享用他們的甜點,雖然不是柔軟的女人,但總比沒有強。一旁的角落裡,那個僞裝成醉漢的男人正被一個漏斗撐開嘴,往下灌着酒,一直到一個啤酒桶都空了,喬四才滿意,“先這樣吧!”
…………
蘇黎最厭煩這些事,她獨自坐了會覺得太悶了,就讓調酒師過去,她頂了調酒師的位置調了杯酒,“遞進去給江少,江少認識吧?”
調酒師點點頭,端着酒送進包間。
喬四已經結束了,他回來覆命,“三小姐,好了。”
“我們走。”蘇黎不再逗留,出門就上了車。
包間裡,相談正歡。
有一種人天生就是中心,而江惟仁就是這樣的人,他坐在首位,大家都討好着跟他說話。
常青心裡喟嘆了一聲人比人氣死人,硬生生的壓下那不甘心,端起酒杯,“江少,你能首肯和常氏合作,我敬你一杯。”
江惟仁勾脣笑笑,“自家兄弟別見外。“說着輕輕用杯子靠了下他的,一飲而盡。
“呦!小江海量呀!來,我也敬你一杯。”邢三唯恐天下不亂,也端着杯子湊熱鬧,“我祝你娶個母老虎!”
“找死你說我媳婦!”江惟仁啐了一句,“別是眼紅,看我找到媳婦你還單着?”
“哈哈哈……”衆人一陣鬨笑。
“我……我那是眼光高。”邢三狡辯,“再說了,我要找就找一個溫柔的能捏出水的……”
“最好還要有36G!”江惟仁搶白道,“知道你沒斷奶,德性,天天趴女人面前吸也沒見你長多少肉!”
“你個賎人小江!”邢三氣急敗壞的罵道,“等着啊!等我找到一個36H的妒忌死你!”
好偉大的志願呀!大家又是一陣鬨笑。這時候,門口調酒師輕輕詢問,“江少?有人請你喝杯酒。”
誰?誰這麼大膽子?邢三輕咳一聲,“端進來。”
調酒師親自端着酒進來,放在江少面前,“這杯酒名爲不悔,調製極爲困難,既要保留蘭姆酒的清香,還有突出白蘭地的口感。有時候掌握不好,就會失敗。”
“你王婆賣瓜?”邢三才不信一杯酒還有這麼多說道,“那你失敗沒有?”
“這不是我調的。”調酒師笑着躬身出去。
不是他調的還說的這麼起勁?邢三伸手就要端過去,卻被江惟仁伸手按住,“別動。”
“怎麼?有毒?”邢三很有幽默細胞,他也不想想月色首席調酒師送進來的酒,能有毒?
“我嚐嚐。”江惟仁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在口中慢慢的迴盪着。正如調酒師所說,他既嚐到了萊姆酒的香甜,也品出了白蘭地的口感,真是魚與熊掌兼得。
“我也嚐嚐!”邢三湊過來也想喝一口,卻被江惟仁一把推開,“這是我的,有本事讓人給你調一杯?”
“小氣!”邢三真讓調酒師進來,“你也給我弄一杯來。”
“調這杯酒的人已經走了。”
走了?邢三蹙眉,“那你調!”
“我不會。”調酒師據實以告,“這是我們老闆妹妹調的酒,我真不會。”
老闆妹妹?是誰?還沒等邢三想明白,江惟仁已經起身了,“ 我先回去了,常青,明天我秘書會找你籤合約的。”
“好的,我送你。”常青剛要起身,江惟仁已經走了出去,偏偏邢三還在想着那老闆妹妹,常青搖着頭點醒他,“老闆不就是喬北歸?”
那喬北歸的妹妹不就是蘇黎?邢三吃驚的捂住了嘴,靠!太嚇人了吧!這丫頭還多才多藝的是個才女,哪天一定讓她調幾杯酒來嚐嚐。
常青則是一臉苦笑,這蘇黎實在是能勾的住江惟仁的心,看,一杯酒就讓他乖乖的走了,還真是不能小覷。
江惟仁出了會所,就急切的想要找到蘇黎,他想問問那杯酒是什麼意思,“不悔”,不悔什麼?還是什麼不悔?他的心裡有一種很自負的認知,是蘇黎對自己的感情不悔!
車子一路超速開到了樊悅樓下,司機已經被他催的沒了魂,“江少,到了。”
“纔到?”江惟仁還不滿意,他推開車門就衝進大廈,直達九樓,“阿黎,開門,你給我開門!”
如果沒睡死,就一定能聽到江惟仁的敲門聲,可是蘇黎偏偏沒聽見,因爲她不在,她回了大院家裡。
蘇黎從酒吧出來,本想去給大哥送點宵夜,誰知道大哥早一步打電話過來,說已經結束了,她就回家了。
這蘇黎一邊陪着大哥吃着宵夜,一邊談論着這次喬北歸吃了暗虧的事情,話還沒說幾句,就聽見家裡阿姨去開門的聲音。
“這麼晚,誰呀?”蘇黎想要去看看,喬南征卻拉住了她,“不用去,是江惟仁。”
江惟仁來了?爲什麼來?是喝了那杯酒來的還是……沒等蘇黎想明白,江惟仁已經大步走了進來,當着喬南征的面就抱住了蘇黎。
“幹嘛?”蘇黎忐忑的望了眼神色不愉的大哥,問他。
喬南征冷眼看着他放肆,手早就癢癢了,他捏起拳頭就過來了,蘇黎趕緊擋在兩人中間,“冷靜,大哥!”
“我不悔,死也不悔!”江惟仁突然在蘇黎的耳邊喃喃的說着情話,“沒了你,我只怕會後悔來到這世上,所以,請你也不要後悔。”
蘇黎動容的想要扭頭去看江惟仁的臉,可是江惟仁箍住她,不給她回頭,“我哭了,你會笑我!”
事實上,蘇黎沒笑,喬南征笑了,“一個大男人還淌貓尿?醜不醜?要是擱我手裡我就把你扒光了,吊在營房外面讓你哭個夠!”
“大哥!”蘇黎氣呼呼的等着喬南征,這好好的氣氛都被他弄沒了,“你吃飽了?吃飽了去睡!”
“我不困!”喬南征冷冷的撂出這三個字,然後定定的站在他們面前,“有膽你就動一下,江惟仁!”
江惟仁真動了一下,他用手把蘇黎散落下來的頭髮絲撩上去,然後挑釁似得望着喬南征,“大舅哥,你該洗洗睡了!”
“小江!”蘇黎警告的喝到,“你大晚上的就過來吵架的?”
“不是。”江惟仁憋着氣說,“我本來挺感動的,誰知道你大哥偏偏有這本事,把一件浪漫的事情變成噁心的事情。這過河拆橋的本事誰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