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十三歲就覬覦我的男人?”蘇黎翹起了二郎腿,“繼續。”
“繼續什麼?”常媛媛被她弄得一愣,“我江哥哥不喜歡你的,你不要纏着他了。”
蘇黎瞟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常媛媛,搖着頭,江惟仁要是喜歡過這樣的女人,只能說他是瞎了眼,沒一點作爲女人該有的品性,爬上了人家未婚夫的牀,搞砸了人家的婚禮還當成一件驕傲的事情,真是個不要臉的東西。
沒多大時間,門口就傳來一聲急促的剎車聲,然後就看見常青推開了車門就衝了下來,邢三也跟着下了車。
“媛媛!”當常青看見縮在牆角里的妹子時,氣的用那幾乎吃人的眼睛瞪着蘇黎,“你對我妹妹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看不見嗎?蘇黎挑了挑眉頭,一副她活該的樣子。不過眼前的常媛媛確實有點慘,只見她兩腮紅腫,頭髮散亂,還捂着肚子……
“你應該問她做了什麼。”蘇黎慢吞吞的嘲諷,毫不掩飾她的鄙夷,“我自問和令妹沒有交情,她一次次的來找我麻煩,我還想問問到底怎麼回事呢?”
“哇塞!蘇黎,你出手真狠!”邢三也側頭望望,砸了咂舌,“人家是女的,你就不會手下留情?”
“一個女人來向我宣誓對我未婚夫有企圖,我爲什麼要留情?”蘇黎嫌棄的撇嘴,然後無事人一樣走過他們,“趕緊的擡走,別在我這兒礙眼。”
“你……”常青憤怒之下衝過來就是一拳,邢三來不及拉他,只好站得遠遠的,省得被殃及池魚,蘇黎的力道他是領教過的,真的很強悍。
身後拳風逼近,蘇黎側身躲過,矮下身子的同時一腳踹在常青的膝蓋骨上,踢得他跪在自己面前,“常青,我不是江惟仁,我不會容忍你的任何事情!”說着她揪住了常青的頭髮,用力把他甩到常媛媛的身上。
“哎呦!”常媛媛嬌氣的喊道,“好疼呀!砸死我了!”
常青趕緊半支起身子,卻站不起來,“蘇黎,你等着,你這個潑婦!”
“總比你這個不要臉的妹妹好!”蘇黎反脣相譏。
“邢三……扶我一把。”常青咬着脣忍痛請邢三幫忙,邢三瞪了蘇黎一眼,過去攙扶起常青,“這女人有多厲害你不知道?我都被她一腳踢到醫院,你還跟她過手?”
“小江不會娶你這種女人的!”常青跌跌撞撞的由着邢三扶着,在走過蘇黎身邊的時候惡毒詛咒,“你連他的朋友都能下死手,你還指望嫁給小江?你TM的做夢去吧!你個賎人!”
“嘴賤?沒打夠?”蘇黎揚起手做了一個要打的動作,嚇得常青一縮頭差點倒地。
“蘇黎,你別太過分了。”邢三一人架着兩個人,本身就吃力,剛纔差點還被腳步不穩的常青帶跌倒。“常青是小江最鐵的哥們。”
“那我們就看看是他重要還是我重要?”蘇黎冷笑着猛一下關上門,“我拭目以待!”
…………
蘇黎氣呼呼的回到了樊悅的家裡,她拿着手機暴躁的走了幾圈,還是沒有打給江惟仁,她不屑告狀,而且她很想看看在江惟仁的心裡,是那個早就變了的常青重要,還是她重要。
天色漸漸暗下來,江惟仁還是沒打電話過來,蘇黎納悶着,難道常青沒有告狀?不會吧?
事實上,常青在第一時間就給江惟仁打了電話,“小江,你看着辦,蘇黎是你未婚妻,我是你兄弟,你只能選一個了!”
江惟仁捂住腦袋呻吟,這都什麼事呀?上次因爲偏幫了常媛媛,蘇黎就和自己不痛快,這次又爲了什麼呀?
“我在醫院裡,媛媛也在,我們被蘇黎打傷了。”
“What?”江惟仁一急,不標準的英語都飈了出來,“這次又是爲了什麼?”
“媛媛被蘇黎騙了,租了國貿一間月租金超過五十萬的店鋪,她去找蘇黎理論,結果被蘇黎打了好幾個耳光,然後一腳踹在肚子上,現在連站起來都困難,大媽她們要去喬家討公道呢!”常青氣憤憤的控訴着。
“那你快攔着呀!”江惟仁一頭的黑線,這蘇黎要幹什麼呀?怎麼能這樣暴戾?
“攔着?爲什麼?”常青冷哼道,“就因爲她喬家背景比我們大。所以媛媛就被白打了?”
“不是的。”江惟仁想說你們去了也沒用,只會惹怒喬家人,因爲就算是天皇老子說蘇黎不好,也會被喬家人羣毆的。“算了算了,我現在打電話給阿黎,讓她給你們道歉。”
“最好是這樣。”常青陰陽怪氣的冷笑着,“我也受傷了,醫生說我的肋骨斷了兩根……”
靠!什麼事情值得阿黎下死手?江惟仁悶悶的掛了常青的電話,在撥號蘇黎的時候,他忽的按住了就要接通的號碼,轉而撥給了邢三,“常青被打了,知道嗎?”
“知道,是我送的醫院。”邢三就像是小靈通一樣,報告着消息,“常青還好,臥牀一個星期就能恢復,不過那個常媛媛可慘了,那張臉呀……咦,慘不忍睹的又青又紫,估計嫁不出去囉!”
“爲什麼動手?”江惟仁懶得聽他胡說,直接問重點。
邢三撓撓頭,“我去的時候常媛媛已經倒在牆角,具體的我不知道。但是常青捱打,我以爲是活該,因爲是他衝向蘇黎揮拳頭的,你那媳婦是省油的燈嗎?就一腳就把常青打跪下了,再一腳把人給踹到牆上了……”
江惟仁泱泱的掛了電話,心裡是百味雜陳。一邊是親愛的愛人,一邊是好兄弟,他該如何選擇呢?想了很久,他還是拿起了電話,“喂?阿黎,我江惟仁。”
蘇黎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夜裡十點了,這江惟仁還真能憋!“有事?”
“你打了人是吧?”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是他們撞到我拳頭上的。”蘇黎半真半假,笑嘻嘻的回答。
江惟仁差點笑出來,這可能嗎?
“所以,你是來問罪的?”蘇黎斂起了笑容,冷冷的問,“想讓我幹什麼?道歉?賠償醫藥費?還是被打回來?”
“我沒有這意思。”江惟仁被她說的有些難堪,囁嚅了一句,“多大的事呀?下這麼狠的手?”
多大的事?蘇黎心裡的怒火“蹭”的上來,“多大的事你不能問你那個美麗可愛的學妹嗎?個不要臉的玩意來我面前宣誓說愛你,說我不配!靠!什麼東西!”
“別說髒話。”江惟仁下意識的呵斥了一句,“媛媛就是小女孩愛玩,她瞎說你也聽?”
小女孩?TM的小女孩都玩牀上了!蘇黎鄙夷的撇撇嘴,“我不聽,她偏要跑我面前說!我又不是聾子。”
“阿黎,媛媛的媽說要找到喬家去討公道!道個歉吧!”江惟仁勸她,“省的驚擾了爺爺。”
道歉?這就是江惟仁給自己打電話的目的?蘇黎把手機放在面前,冷冷的看了三十秒,然後毫不留情的掛掉。
“阿黎?阿黎?”江惟仁喊了幾聲也沒人迴應,他一看通話已經結束,就知道蘇黎惱了。他氣的把手機一摔,“什麼狗脾氣?一個不和就打人?一句不對就掛電話!”
蘇黎當然不知道江惟仁這邊的爲難了,但是她也不是那傻白甜,她立刻撥了大哥的電話,“我打了人。”
“你吃虧了沒有?”喬南征立刻緊張的問。
“沒有。”
“哦!打了誰?”
“常家兄妹。“蘇黎悶悶的說。
“哦。”喬南征漫不經心的哼了一聲,“打就打了。”
“林春麗要找到家裡去。”蘇黎委委屈屈的說,“會不會讓媽媽難做?”
林春麗?喬南征的眼神閃動了一下,“常氏的現任董事長?常媛媛的媽?”
“嗯。”蘇黎有些擔心的說,“聽說她很厲害的,一個女人把常家的生意做起來,還把常司長外面的那個私生子壓得擡不起頭,空有股份做不了主。”
“那是常青沒用。”喬南征斥羅羅的鄙夷常青的能力,“那種人出生低就算了,偏偏爲人也差勁。放心,這件事大哥會處理的,保證她不敢去騷擾家裡。”
喬南征這樣說,蘇黎就放心了。
果真,家裡沒有傳來一點消息,心神不安的蘇黎一天幾個電話打回家探聽消息,“媽,今天家裡有人去嗎?”
“沒有啊!”蘇美鳳奇怪的很,“爲什麼這樣問?”
“沒事,就問問。”蘇黎掛了電話偷喜,太好了,一定是大哥擺平了這件事。等晚上喬南征來樊悅的時候,她就問了,“大哥,你怎麼做的?”
什麼怎麼做?喬南征被問的摸不着頭腦。
“就是常家的那件事!”蘇黎顯得很興奮,也很好奇。要知道她出手可沒留情,足夠常青兄妹在醫院住個幾天的了。
喬南征恍然大悟,原來問的是這件事。“咳咳!有點渴。”他清了清喉嚨。
蘇黎秒懂,這是大哥在賣關子呢!立刻的,她衝到廚房端了杯水雙手奉上,“大哥,請喝水!請恕小妹招待不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