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心若從樓上下來,看到面色有異的盛知崇,她打發傭人都退下。
這才緩聲問道:“怎麼了?”
“別說了,碰到楚懷瑾了。”盛知崇真是心情糟糕透頂,本來就爲了飛機|失|事的原因煩惱着。
來找她商量對策,還遇到楚懷瑾,真是倒黴!
“他沒看出什麼來吧?”盛心若心一沉,遇到誰不好,怎麼偏偏遇到了楚懷瑾。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冤家路窄?
真是夠糟心的!
盛知崇倒了一杯茶,灌了下去,發黑的臉色,一點也沒緩和的跡象:“他知道是我做的,只是還沒有證據罷了。”
盛心若頭疼的扶額,“楚懷瑾還真是陰魂不散……怎麼哪裡都有他摻和。”
“所以。”盛知崇捏緊了茶杯,目光如炬的盯着她:“我們才更應該除掉他。”
這一句,他壓得極低,低到盛心若只能看着他的口型,才能讀出他的意思。
除掉楚懷瑾,這是他們的目標。
只是,真的有這麼容易麼?
現在他掌握了當年的真相,隨時都能把他們一網打盡,他現在隱而不發,始終沒有任何動作。
到底在打的什麼主意?
仔細想了想盛西決說的話,他說,柳霍是跳車下了河堤的,有沒有可能,柳霍根本就已經死了?
所以,楚懷瑾直到現在還沒有揭穿他們,甩出認證來讓他們收到制裁?
想到有這個可能,盛知崇內心的希望,又重新燃了起來。
“我先回去了。”
“你有什麼計劃了麼?”盛心若跟着站起身,追問。
盛知崇搖了搖頭:“很有可能柳霍已經死了,所以楚懷瑾纔拿我們沒有辦法。現在以不變應萬變纔是正確的,不過,如果有機會剷除楚懷瑾,也不能錯失良機。”
如果這個假設真的成立,柳霍死了,那麼就是死無對證。
就算楚懷瑾知道當年的真相,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口說無憑,無證無據的,是誹謗。
他離開總統府,回了暫住的公館。
“西決呢?”他解開領帶,問傭人。
傭人搖了搖頭,“不知道,您出去之後,少爺也出去了。”
“他能去哪?”盛知崇臉色晦暗,過了一會兒,他叫來一個警衛。
“先生,您有什麼吩咐?”
“從明天開始,注意一下西決的動向,他都去了哪,見了什麼人。這些我都要知道。”
警衛:“是,先生。”
到了傍晚,盛西決纔回來,他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盛知崇,有些意外。
輕聲叫了一聲父親,他就往樓上走去。
“站住。”
身後傳來了盛知崇威嚴的聲音,盛西決停下了腳步,他轉過身,看着盛知崇:“父親,有事麼?”
“待會就吃晚餐了,你還去哪?”
“我上樓洗個澡。”盛西決聲音清清淡淡,沒有一點波瀾。
盛知崇指了指對面沙發,“過來坐下。”
“父親……”
“我讓你坐下!”
盛西決閉了閉眼,走到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雙手搭放在膝蓋上,正襟危坐。
盛知崇看着他一連串的動作,冷哼一聲:“你緊張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