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嘰喳喳到樓下，陳策和家庭醫生立即站起來，“少爺，少夫人。”
“薇薇應該沒事了，你們先回房休息。”
“是。”
值夜的傭人上前詢問，“少爺，少夫人，要用宵夜嗎？”
楚懷瑾疲憊的一手揉着額角，側頭，問燕伊人：“會煮麪麼？”
“會。”
“去給我煮一碗。”
燕伊人倒是沒有鬧他，站起身往廚房走去，不一會兒又折返回來。
楚懷瑾靠在沙發上，擡眸，睨她，“還有事？”
“你有什麼忌口的？”
“沒。”
“哦。”想叫他去休息的話到了嘴邊，又咽回去。
燕伊人進了廚房，用最快的速度，做了兩碗西紅柿雞蛋麪。
餐桌上，楚懷瑾似乎很餓，吃得很快，但這並不影響他優雅的吃相。
燕伊人看他碗裡空蕩蕩的，再看自己還剩下大半碗，“少爺，要不我再分一點給你？”
楚懷瑾目光落到她臉上，帶着複雜的情緒，燕伊人以爲他是嫌棄有口水，便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我就客氣問一問……”
“嗯。”
嗯？
嗯什麼嗯？
燕伊人風中凌亂了，楚少爺長臂伸來，接過她手中的筷子，把她碗裡的面，分了一半進他碗中。
直到手裡被重新塞回自己的筷子，燕伊人才回過神來，看着低頭吃麪的楚少爺，吶吶的問：“少爺，你不嫌棄我啊？”
“白癡。”楚少爺抽空擡頭，丟給她兩個字。
吻都接過，還嫌棄她這點口水？
不過，楚少爺從來不吃別人剩下的食物，今晚是個例外。
吃完宵夜，燕伊人拉着楚懷瑾準備回東樓睡覺。
“你先回去睡，我要照顧薇薇。”
“薇薇不是退燒了麼？”
楚懷瑾疲憊的搖搖頭，“薇薇體質特殊，只要發燒，病情總會反反覆覆。我得守着她。”
他的倦容，顯而易見，眼底的紅血色也看得分明，燕伊人有些心疼了，“不如你去休息，我守着薇薇？”
“不用。交給別人照顧我不放心。”
話說到這一步，燕伊人也不再堅持。
回了東樓休息。
…………
第二天，季寒江收到了幾條燕伊人發來的彩信。
都是手機彩信截圖，以及一些言辭極其難聽粗鄙的短信。
懷孕還沒過三個月，凌雲歡老老實實待在公寓裡養胎。
門鈴響起，她還疑惑，這個時候，會是誰來找她？
從貓眼裡看到季寒江，她面上一喜，難道他回心轉意，打算留下這個孩子了？
“寒江，你來看我了？”
季寒江擡眼，她的笑容落到他眼裡，極爲刺眼，是她，是她向燕伊人揭露了他們那些骯髒的事。
是她一次次三更半夜發短信去騷|擾、刺激、挑釁燕伊人。
或許是季寒江的眼神，過於狠戾，凌雲歡背脊發涼，後退了一步，“寒江，你怎麼這麼看着我？”
“你不清楚麼？”
“我……”
啪。
季寒江在她剛開口時，便一巴掌甩上去，凌雲歡扶住玄關的鞋櫃，才堪堪站穩身子。
“寒江，就算我有錯，你也應該讓我知道錯在哪！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