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韶華兀自倒了一杯水,擡眸看了一眼怒火中燒的楚越。
大清早的,什麼事讓他發這麼大火?
楚韶華一臉困惑:”父親,又發生什麼事了?”
“文霍不見了。”
“文霍不是在南山居待得好好的麼,那麼多警衛守着,怎麼可能不見了?”
楚越被他反問得暴怒:“你問我,我問誰去?!”
楚韶華摸了摸鼻尖,“現在找到了麼?”
“你看我的表情,像是找到了麼?”
楚韶華真的確定,楚越是吃了炸藥了,一大早的,逮住他就開炸。
轉念一想,楚韶華又不服:“文霍不見了,您跟我生什麼氣啊。當初是哥不讓把文霍帶回總統府的,是他執意要把文霍留在南山居,您不是也同意了麼?現在文霍不見了,您倒怪起我來了,怎麼沒見您怪罪到哥頭上?”
再說了,如今的輿論,就是楚懷瑾他們弄起的。
早在輿|論苗頭初現的時候,他們就應該有所警覺,把楚文霍接回來。
以防萬一。
現在好了,自己沒做好準備,事到如今,楚文霍不見了,倒是怪罪到他頭上。
他何其無辜?
這一系列的動作,包括總統套門口抗|議的人們,都是陰謀下的產物。
很明顯,楚懷瑾是在針對楚亦修。
所有的矛頭,都是衝着他來的。
否則,怎麼會楚懷瑾的專機一墜毀,人生死未卜的時候,燕伊人就能拿出藥來,弄瞎了他的眼睛?
現在火又燒到楚文霍身上,可不就是衝着他來的麼?
一環扣這一環。
且不說楚文霍不見了,就算是楚文霍現在回到總統府,瞎了眼的楚亦修,也不可能親自帶着他出現在衆人面前。
澄清那些不實的傳言。
楚越萬萬沒想到,楚韶華竟然敢頂嘴。
當即,氣得胸膛上下起伏,警衛見了,立即過來安撫:“先生,您消消氣。當心身子。”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楚韶華看着楚越氣得不輕的樣子,也清醒了不少,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他也不可能全吞回來全吃掉。
輕咳一聲,他主動給楚越倒了一杯水:“父親,我知道您看中哥哥。但是也不能什麼事出了問題,都往我身上推啊。這件事,我看啊,還是先把我哥叫過來。大家一起商量對策。”
楚越喝了一口水,壓下了那股怒火,冷冷一哼。
很快,警衛就扶着楚亦修下樓了。
“父親,這麼早叫我下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楚韶華不等楚越開口,就先一步說話:“哥,文霍不見了。昨晚上在南山居被人擄走了,現在下落不明。”
“擄走?”雙眼失去焦距,不能聚焦,不能視物的楚亦修,一臉陰翳。
“沒錯,就在昨天晚上。”
楚亦修坐在沙發上,一手捏緊成拳,骨節咯吱咯吱響。
“是雲家那邊的人乾的麼?”
“不是。”楚越眸色深諳,“很有可能,是楚懷瑾。”
“楚懷瑾?”楚亦修不相信,冷笑出聲:“飛機墜毀,他還能活命?”
“亦修,如若楚懷瑾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