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死了,他們一定會陪你一起去死的。”
無論他怎樣威脅,如何氣急敗壞的低吼。
初語始終沒有再睜開眼,哪怕一秒。
裴三少的心,入墜冰窟。
遍體寒涼。
“那我呢?”裴三少顫抖着,吻上了她的脣,“如果我陪你死呢?”
緊閉的雙眼,開始輕顫。
長翹的睫毛,彷彿被吹拂的柳絮,不停顫動。
裴三少愛憐的親吻着她的脣,“是不是我陪着你一起死,你才能解氣?”
他寬厚的手掌,貼上了她的臉蛋。
指腹緩緩的摩挲着,一下又一下,帶着點小心翼翼,又暗藏絲絲疼惜。
“言言,我知道你很我。待在我身邊,把你的恨,把你的怨,全都發泄出來,報復回來。我不會反抗,不會有任何怨言,只要你高興,你想怎麼做都行。別離開我了,好麼?”
他的薄脣,始終貼着她的脣,說話間,一下又一下的摩挲。
初語無動於衷,直到他的舌尖試圖撬開她的脣齒,她終於被逼瘋了。
使出渾身力氣,猛地推開她,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你瘋了?你想被傳染麼?!”
“正好,可以陪你一起接受治療。”裴三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初語艱難的站起身,一步步後退,似乎想遠離他,“你瘋了……真是瘋了……”
裴三少跟着起身,一步步靠近她。
悲痛的眼眸,目光灼灼的凝視着她慌張的小臉:“言言,要怎樣你才肯留下來?”
他一手緊緊握住她的手,在她甩開之前,他先一步在她面前單膝跪下。
這一次,是他仰着頭,仰視着高高在上的她:“淺淺不是我的妻子,軒軒不是我的親生兒子,如有半句假話,讓我不得好死。”
初語胸膛上下起伏,被他氣的,被他驚的。
“你不是小三,你不是人人唾罵的小三。言言,留下來,留在我身邊讓我照顧你,好不好?”
樓上,落地窗前的白淺淺,踉蹌着後退兩步。
血色迅速從她臉上褪去。
他竟然……當着那麼多警衛傭人的面,給初語下跪。
他是何其驕傲的男人。
怎麼會……怎麼會當中給出下跪?
白淺淺氣息紊亂,她一手摁住胸口的位置,痛得發狂。
羨慕得發狂。
阿欽,你真的愛她到如此地步了嗎?
裴三少安靜的等待着她最終的宣判,他眸色寂靜的看着她,直直望進了她眼底。
初語渾身的力氣都被掏空了,只剩下不敢置信和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生氣。
“你站起來。”過了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裴三少低頭,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我不,除非你答應留下來。”
怎麼……怎麼會有這麼無賴的人!
她似乎忘了,當初也是這個無賴,非要強行介入她的生活的。
還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你再不答應,他們就要看不下去也過來求你了。”裴三少善意的提醒着她,周圍全程看着的警衛和傭人,已經焦急得快要團團轉了。
初語小心翼翼的確認,“白姐姐她……你們真的沒有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