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三少送開她,發現她眼眶發紅。
眼裡水霧朦朧,我見猶憐的模樣。
他的心跳,漏掉了一拍,然而,下一秒,又迅速的背愧疚感所淹沒。
“對不起……”他手足無措的放下手,不敢碰她。
焦急着想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千言萬語不知道該如何說。
初語轉身,打開‘門’飛快的跑了出去。
裴三少站在‘門’口,捏緊了拳頭,強忍着,剋制住自己的雙‘腿’,纔沒有追上去。
那道瘦弱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視線中,他才一拳狠狠砸在牆壁上。
惱恨自己剛纔太強勢了,應該要溫柔的!
樓下,埃墨里正在喝着咖啡,看着早間新聞。
小心肝叫了一聲‘爺爺早安’便爬到沙發上坐下。
埃墨裡叫傭人給她端了牛‘奶’過來,小心肝捧着牛‘奶’,小口小口的喝着。
好不容易,一杯牛‘奶’慢吞吞的喝完了,纔等到起‘牀’下樓的楚少爺和燕包子。
看到楚少爺,她‘激’動的跳下沙發,飛撲過去:“爸爸!”
楚少爺彎腰,穩穩接住她。
小心肝迫不及待的抱住他的脖子,“爸爸爸爸!”
“爸爸在,怎麼了?”楚少爺無奈的看着一大早就活力十足的寶貝蛋。
小心肝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確定裴三少沒有下樓之後,她才狡黠的說:“漂亮姐姐和裴叔叔一起睡覺覺哦。”
燕包子差點被自己的唾沫嗆到,她詫異的瞪大眼,”小心肝,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麼?“
小心肝歪着腦袋,笑嘻嘻的點頭:“知道噠。”
“你看到了?”
“小心肝看到漂亮姐姐從裴叔叔房間出來。”
燕包子彷彿嗅到了八卦的味道,眯着眼兒:“什麼時候?”
“剛纔呀。”
也就是說,‘花’骨朵早上才從三裴臥室裡出來。
那麼他們昨天晚上一定是在同一個臥室裡睡的。
至於具體的過程,也就只有他們兩個當事人自己知道了。
楚少爺頷首輕笑,不知道是誇獎還是實力嘲諷:“不錯,總算有一點進步了。”
這句話說完,不到十分鐘。
裴三少一臉抑鬱的下了樓,孤單單的自己下了樓。
他來到楚少爺身邊,重重坐了下來。
“聽說你昨晚和‘花’骨朵睡一起了?”
裴三少鬱悶的抹了一把臉,“別提了!”
睡了一晚又怎樣,還不是毫無進展。
如果說唐僧取經要經過九九八十一難,那麼他要想得到初語的心,比去西天取經還要艱難一百倍!
她的心,好像包裹在了厚厚的保護層裡。
一層又一層,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每當他察覺到她的心思了,下一刻,那顆脆弱的心,又再一次躲得嚴嚴實實的。
讓他甚至開始懷疑人生!
“不是告訴過你,要張弛有度麼?不能晾着她太久,當然,也不能粘得太緊。”
楚少爺不提還好,一提,裴三少就炸‘毛’了!
“老子就是按照你說的張弛有度,該溫柔的時候溫柔,該霸道的時候霸道。現在言言不理我了,你說怎麼辦?”
那兇狠的眼神,就差要跟楚少爺拼命了。
怪他淨出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