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歡捋了捋髮絲:“今晚到我這裡,我們一起玩個盡興怎麼樣?”
季寒江心裡很複雜,跟凌雲歡之後,一方面覺得對不起燕伊人,一方面,又食髓知味一般戒不掉。
他一直以來,都是個情|場高手,玩的女人也數不清有多少了,但是要他爲一個女人禁|欲,他沒辦法做到。
至少現在沒辦法做到。
至於以後,跟燕伊人結婚以後,他會戒掉的。
凌雲歡是喜歡他的,他知道,不然也不會在明知他是閨蜜男朋友的時候,還偷偷潛入他房間,趁着他喝醉,生米煮成熟飯。
那是她第一次。
季寒江清晰的記得,自己做了個夢,半途醒來,就看到凌雲歡坐在他身上,一臉痛苦。
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是憤怒的,直接將她踹下牀。
只是,被她一番‘大家都是成年人,互不干涉感情生活’的說辭打動了,動了邪念。
有一就有二,兩人瞞着燕伊人,瞞得天衣無縫,揹着她偷了無數次。
他曾懷疑過凌雲歡的目的,三年下來,他發現凌雲歡確實如她所說的,甘心做個地下火包友,不干涉彼此生活。
季寒江突然笑了,帶着一點輕佻,他捏住凌雲歡的下巴,“以後誰還能讓你盡興?”
“不是還有你麼?”
“我?”季寒江嗤笑一聲,鬆開她,眸色微冷,“我可是要和伊人結婚的,結婚那天,就是你離開寧城的日期。”
凌雲歡做了個委屈的表情,“我知道,現在不還是沒結婚麼?”
………
從洗手間出來,季寒江快步回到位置上,“伊人,久等了吧?”
燕伊人還沉浸在陳策那個陌生人的告誡中,沒有回過神來,直到季寒江在她對面坐下,她才擡起頭,“你回來了?”
季寒江不自然的扯了扯脣角,“你怎麼了?在想什麼?”
如果燕伊人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季寒江是在緊張。
至於爲什麼緊張,恐怕也只是心虛而引起。
燕伊人靜靜的看着他,心情已經收到了影響:“我在想,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抽了多少煙,菜都涼了。”
她不會貿然因爲一個陌生人的話,就懷疑身邊人,況且這個身邊人,也不一定指的就是季寒江。
到底是誰呢?
那個男人跟她說這句話,用意是什麼?
他是敵是友?
實在挑撥,還是好心忠告?
“我讓人把菜撤下去,重新上一份。”
季寒江招來侍應生,燕伊人沒什麼胃口,打斷他,“不用了,就這麼吃吧,別耽誤時間了。”
一頓午餐,吃得索然無味。
儘管季寒江一直在找話題,甚至給她講笑話,她都笑不起來。
心情莫名的沉重。
照理說,他一直待在吸菸區吸菸,身上煙味應該最重,可他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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