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總統府看燕伊人,只有看到她痛苦,她的恨才得以緩解。
洗漱穿戴好,她匆匆忙忙的要離開,被郝裳叫住了。
“小芷,這麼早你要去哪?”
“去總統府。”
“等等。”郝裳叫住了她,水瀾芷趕時間,但還是聽話的轉過身走回來。
“媽媽,什麼事?”
郝裳盯着她看了一會兒,才輕聲問:“燕伊人的事,你知道了?”
“嗯,剛纔父親讓人通知我了。”
“所以,你現在就要去總統府?”郝裳有些詫異,又有些恨鐵不成鋼。
水瀾芷笑意一頓,“有什麼問題麼?”
“你現在去,不就是承認了你就是殺害燕寧康的兇手?”遠在寧城的消息,她一個外人,怎麼會這麼快就知道。
現在哪怕楚少爺心中懷疑他們,也拿不出證據來。
若是這麼一去,豈不是不打自招?
“那該怎麼辦?就這麼等着?”水瀾芷血液裡都在叫囂着,沸騰着,迫切的想要看到燕伊人悲傷過度的樣子。
她那孩子,還不穩定,說不定遭受這痛失親人的打擊,就這麼流掉了。
“別急着去總統府,緩幾天。”郝裳拉住了她,意味深長的看着她。
水瀾芷只好忍下激動和雀躍:“知道了。”
一連等了好幾天,她的臉也好得差不多了,也沒聽到燕伊人回寧城的消息。
難道,燕寧康的死,對她來說,壓根就沒有任何打擊?
水瀾芷再也按耐不住,直接來到了總統府別院。
前院,綠茵茵的草地上,擺着一組沙發,燕伊人枕着楚少爺的腿,懶洋洋的曬着太陽,享受楚少爺爲她做頭部按摩。
水瀾芷看到這畫面,強烈的刺激眼球,她走上前去,怯生生的叫楚少爺:“阿瑾,我回來了。”
閉着眼,愜意曬着太陽的燕伊人,聽到聲音,驀然睜開眼睛。
那雙清凌凌的眸子,聚焦在水瀾芷臉上,脣角微勾,嗤笑一聲。
恢復得還不錯,至少沒有留下明顯疤痕。
楚懷瑾停下手中的動作,眼底那一抹深情與柔情,悉數盡褪。
看向水瀾芷的目光,狠戾而無情:“誰準你進來的,滾出去!”
被他突入而來的怒吼,嚇得渾身一顫,水瀾芷又強打起精神來,“是爺爺讓我來的,阿瑾,你忘了爺爺說過,我是二房的。所以,我會和你住在一起。”
“住在一起,怎麼個住在一起法?”燕伊人慢吞吞的問。
“當然是同|牀共枕,同桌共食。”
燕伊人冷然一笑:“你還想同|牀|共枕?”
“有何不可?二房不也是阿瑾的女人麼?”
燕伊人緩慢的坐起身,她倒是有些訝異了,今天的水瀾芷,好像戰鬥力格外高啊。
瞅了一眼楚少爺,手肘捅了捅他:“老公,她說她也是你的女人,請問你有何感想?”
“我眼沒瞎。”
水瀾芷絲毫不理會這不亞於錐心的話,她好奇道:“燕伊人,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在這裡打情罵俏。你父親若是知道了,恐怕會死不瞑目。”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