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躺在一張牀上,蘇染都沒什麼感覺了,感覺和同性躺在一起差不多,之前沒有看過顧容的話,她也許會擔心,但現在看過顧容了,而且紀司辰對顧容那麼在乎,她覺得可以大大的放心了,那樣的人兒怎麼捨得傷害,別說是紀司辰了,她都不忍心傷害。
紀司辰見蘇染這麼放鬆倒是很奇怪,他看上去這麼沒有威脅嗎?
不過他還真沒打算碰蘇染,這點剋制力還是有的,沒有那麼飢不擇食。
兩個人躺在牀上,蘇染因爲實在是累了,躺下十分鐘就睡着了,紀司辰也沒打算做什麼事,他差不多半個小時候之後就睡着了。
他們之前誰都沒有想過,可以如此睡在一起,沒有一點違和感。
只是一開始蘇染是睡得很好,但是睡到後半夜的時候,不知道怎麼了,開始做惡夢了,已經很久沒有做惡夢了,不知道是不是看的那部電影的關係,她的夢裡回到了從前,回到了爸媽死的那一天,回到她被訓練的日子。
整個人很不安穩,雙眼緊閉,口中喃喃的,聲音很低,很慌亂,有些話根本聽不清楚,紀司辰被她的動靜給吵醒,就注意到蘇染的臉上全是冷汗,眉頭皺得很緊,雙手也不自覺握成了拳頭,口中說得最多的就是:“不要,不要,痛,好痛,不要!”
別的話,紀司辰就聽不清楚了,只是聽到這些不斷重複的字眼。
“蘇染,醒醒,蘇染,蘇染!”紀司辰叫了幾聲發現都無法將蘇染給叫醒。
他皺起眉頭,覺得蘇染好像不是一般的做惡夢,如果只是一般的惡夢的話,他這樣叫,絕對可以將蘇染叫醒,蘇染是夢魘了嗎?
夢中的蘇染能聽到有人在叫她,也在不斷告訴自己必須醒過來,而在她以爲自己已經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還是在做夢,夢中夢的感覺讓她很恐慌,已經多久沒有出現這樣的情況了,好難受,快點醒過來,快點醒。
好痛,爲什麼這麼痛?不是做夢嗎?爲什麼痛楚如此清楚?這些事情不是都過去了嗎?爲什麼還是這麼痛!
“哪裡痛?你哪裡痛?”紀司辰被她弄得有些緊張,以爲她是真的痛,不只是因爲做夢。
可是蘇染沒有給他迴應,只是說着痛。
沒有辦法之下,紀司辰只能是用力搖着蘇染,要是再搖不醒的話,他絕對要打了,必須得將蘇染弄醒纔可以。
好在,劇烈搖晃了兩下之後,蘇染醒了過來,很迷茫的眼神,一臉的冷汗,看上去就好似一個迷途的孩子。
“你做什麼噩夢了嚇成這樣?”紀司辰開口。
聽到她的聲音,蘇染纔回過神,心中一慌,擡手擦了擦臉上的汗,臉都冰了。
“都是你,看什麼恐怖片,害得我做惡夢。”蘇染平穩了一下情緒之後看向紀司辰說道。本來她是打算用很生氣很嫌棄的語氣說的,但是開口之後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啞了,而且聲音還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