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翰回身,有些不相信地看着蘇染,手中還拿着筷子沒有放下。
“你的意思是,我們不去民政局了?不去登記結婚了?”
“嗯,我有別的辦法對付紀司辰了,所以不用結婚!”蘇染故作輕鬆地走到椅子上坐下笑着對沈之翰說。
“是嗎?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沈之翰低頭喝粥,一時間兩個人都靜默不語,各懷心思,只是誰也沒有猜到對方的心思。
吃完早飯之後,蘇染拿出手機對沈之翰晃了晃,“今天你穿得這麼好看,我們拍一張合照吧,要不然都浪費了!”
然而,沈之翰看了蘇染的着裝打扮很嫌棄道:“你就是這樣跟我合照的嗎?別人看到還以爲我和我家保姆呢!”氣氛似乎又變得十分融洽和輕鬆了。
這就是蘇染喜歡和沈之翰相處在一起的原因,他總是能夠很好地化解掉尷尬的氣氛,也懂她,也會寵着她。
“你才保姆呢,你全家都是保姆!照不照,不照拉倒!”蘇染直接一腳踹向沈之翰,沈之翰馬上換臉,討好道:“照,必須照,我們家的保姆身價過百萬!”
照片拍完之後,一人留着一張,沈之翰看着手機裡的照片打趣道:“孜然,我能把照片洗出來貼在牀頭嗎?”
蘇染一臉黑線,“你是要避孕還是辟邪?”
“兩者都可以,我不介意的!”
蘇染立即撲上去衝着沈之翰的耳朵怒吼道:“尼瑪,老孃介意,快給老孃滾出去,媽的,我的照片絕對是助孕的,絕對讓你懷上!”
沈之翰被蘇染打出去,蘇染用力將門給關上,只是蘇染在將門給關上就有種脫力的感覺,她靠在門口慢慢下滑,直接在地上坐下,雙手抱着膝蓋,顯得有些無助,她的身份從來都是由不得自己,如果她只是她,那麼就不需要考慮那麼多,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攤開自己的手掌,手掌處有一道很深的傷痕,經過時間的洗禮,已經淺了很多,但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擡手蒙上眼睛,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去想的好。
她坐在地上良久,冰涼的地板沒有迫使她起來,而她不知道的時候,在門外,沈之翰卻沒有走,他靠在牆上,微微垂着頭,原本梳理整齊的頭髮已經有幾根散落下來,顯得有些頹廢。
他不知道蘇染爲什麼突然改變注意,但他知道她一定有原因,只是她不願意說,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問,他和她相處了這麼多年,早就知道她的性格,她不想說的事情,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沈之翰站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才擡腳離開,輕緩的腳步聲並沒有引起蘇染的注意,蘇染還坐在地上,直到雙腿發麻才站起來將自己摔在沙發上。
“不行!不能這麼頹廢,必須振作起來!”蘇染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原本一頭有型的短髮一下子就被她弄得跟雞窩頭似的。
她衝到書桌旁,將自己的筆記本打開,再打開自己發表的小說,看着裡面的內容,頓時淚牛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