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墨回到秦家的時候,望着寂靜的大宅,這個男人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步伐紊亂的上了他們的臥房,可是,沒有賀青的蹤影,當他離開臥房再次下樓的時候,只聽到大廳內,冷霜的聲音傳來:
“別找了,沒用的,她已經走了”,只見大廳的沙發上,女人手裡握着透明的高腳杯,晃動着裡面紅色的液體,對着秦墨緩緩的說道。
原本一直往門外跑的男人,在聽到了女人的聲音之後,腳下一個趔趄,然後,緩緩的轉過了身體:
“你把她逼走了?”安靜的大宅內,秦墨的聲音,即使在隱忍,也完全可以聽出他即將爆發的怒火。
“沒有”冷霜聽着起秦墨的話,立馬就放下了手裡的高腳杯,然後,緩緩的站起了身:aa
“你覺得,我有本事勸走你的女人嗎?”冷霜走到秦墨的身旁,一雙風韻猶存的眼睛,望着這個男人,然後繼續道:
“有一個男人來接她的,我勸了很久,她卻執意要走,說,祝福你跟秋兒”
等到冷霜的最後一個字說出口的時候,眼前的這個男人,突然眼神變得犀利,右手毫無意識的扣住了這個女人的下巴,語氣冷的掉渣:
“冷霜,別以爲有我父親護着你,你就可以爲所欲爲了,要不是念在我父親的面子上,你以爲我會讓你這麼猖狂?”
秦墨對自己的父親雖然並不親,但是,該有的尊重還是有的,所以,對於冷霜,他也是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即使如此,也並不代表這個女人可以插手他的私生活。
“秦墨,如果不是她自己要走,你覺得,我勸的動嗎?”被眼前的男人束縛住的冷霜,顫抖着聲音問道。
“該死的你……”秦墨的話還未說完,秦宅的大門突然被人打開,緊接着,就傳來了秦老夫人的聲音:
“秦墨,你在幹什麼?”
秦老夫人由下人攙扶着,纔剛跨進門口,就望見自己的孫子,一臉陰狠的掐着他繼母的脖子,這一幕在這個年邁的老人眼中,直接嚇得拋下了手裡的柺杖,腿腳不穩的往前快步移動。
“她即使有千般的錯,她也是你的繼母,他這晚輩,怎麼如此大不敬”秦老夫人一邊喘着粗氣,一邊使足了全新的力氣,用手拍打着抓着冷霜脖子的秦墨的大手。
“媽,救救我”冷霜的臉色已經有些發白,在看到了秦老夫人之後,立馬就變了臉色,一副虛弱無力的樣子。
“秦墨,快放手,放手”秦老夫人一邊繼續拍打,一邊扯着聲音叫嚷。
“奶奶,你放手,你知道這個惡毒的女人有多可惡嗎?她讓青青走了,她用詭計把賀青趕走了”一向冷靜自持的男人,從沒有這麼的失態過,此刻,卻猩紅了眼睛,望着冷霜時候,眼睛幾欲噴火。
“我沒有”冷霜聽着卻秦墨的話,即使喉嚨快斷了,卻還是堅持道。
“不管有沒有,秦墨,你給我放手”秦老夫人這段時間本就身體不是很好,如今,瞧着這孫子和兒媳之間的爭鬥,太陽穴那邊更是突突的疼,那原本清晰的視線,也漸漸地模糊了。
“秦墨……你,放手……手……”秦老夫人原本還用力拍打秦墨的手,越來越沒有力氣,最後,只能夠虛扶着他,可是,虛弱的身體,還是倒了下去。
“奶奶……奶奶……”
秦老夫人的昏倒喚醒了原本正處於怒火中的男人,瞧着身旁的老人倒下,秦墨的神色又是一變,然後,立馬就鬆開了冷霜的脖子,彎下了身體,抱住了秦老夫人。
“管家,管家……”秦墨一把抱起秦老夫人,一邊扯着嗓子喊管家,最後,幾人一起將秦老夫人送到了醫院。
半個小時候之後,秦老夫人終於緩緩的醒了過來,當這個老夫人在看到秦墨的第一眼時,對着秦墨說道:
“孫子,雖然我也不喜歡冷霜,但是,你是小輩,即使這個女人做的再過分,你也不該那樣做”
秦老夫人說完後,又頓了頓,喘了口氣繼續:
“賀青走了也好,她的身體不好,爲我們秦家也生不出曾孫,所以,走了就走了吧,奶奶的乖孫子,天涯何處無芳草,奶奶一定給你找個更好的,好不好?”
自從賀青被卡車撞了之後,秦老夫人便有些不歡喜她了,畢竟,他們是個血統需要延續的家族,若是,娶一個生不了孩子的,那麼,以後她去見了老祖宗,又該如何交代呢?
“奶奶,青青她……”秦墨聽着自己奶奶的話,立馬就想要反駁,可是,一旁的秦世民開口道:
“好了,媽現在需要靜養,你就少說些話,別刺激她了”
很好的藉口,卻讓秦墨至始至終黑着一張臉,望了一旁一直不說話的冷霜,秦墨渾身寒冷的出了醫院。
“查的怎麼樣了?”秦墨站在醫院的大門口,對着自己的屬下問道。
“少爺,查不到,飛往a市飛機的登記口,沒有賀小姐的蹤跡”,背後的男人,十分盡職的說道。
“那就給我繼續盯着,只要她一天沒出法國,就給我每天在飛機場候着,我就不相信了,這麼大的地方,我秦墨找個人還找不到了”
深夜,涼入骨,秦墨站在漆黑的陽臺上,擡頭望着燦爛的星空,青青,你在哪裡,你知道,我很想你嗎?賀青的失蹤對於秦墨來說,絕對是個極大的大擊。
她走了,她帶着對自己的誤會走了,冷霜說的,跟着一個男人走了,秦墨是不相信的,但是,因爲秦老夫人的護着,對冷霜,秦墨也不能夠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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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逝,今天是賀青的離開秦墨的第五年,漆黑的夜晚,幽森的法國莊園外,冷硬、霸氣素有“幽靈”之稱的koenigseggcc的車門打開,一位身着黑色風衣,高大英俊的男人從車內緩緩下來。
秦墨,秦宅的主人,賀青的丈夫,歲月似乎在他的臉上並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比之五年前,這個本就可以與阿波羅媲美的男人,只是加重了通身的冷酷氣勢和鐵血手腕。
自從賀青走後,秦墨幾乎都不會回來這裡了,因爲,在這個地方,有太多他跟她的美好記憶,但是今天,他卻出奇的想要回來,因爲,明天,他就要結婚了,和別的女人,而今天,他想跟她在一起,哪怕只是緬懷過去的美好,對於他來說,也是心滿意足的。
站在主人臥室的門口,秦墨多麼希望自己在推開房門的那一刻,一個精靈般美好的姑娘會如只跳脫的小兔兒一般往自己的懷着鑽,然後,用着她那軟軟糯糯撒嬌般的聲音,跟自己撒嬌:
“秦墨,今晚回來吧,沒有你,我睡不着”
“秦墨,花園的花開了,我們一起去摘吧”
“秦墨……”
可是,當真正推開房門時,裡面的漆黑讓秦墨徹底從幻想中醒來,寂靜的環境讓這個高大的男人深深打了個寒顫。
黑暗之中,男人沒有一絲猶豫的走到了那張承載了他跟她所有歡愉的大*上。
那麼熟悉,根本不需要光的作用,因爲,他已經把這裡的一切,深深的映入了腦海中。從門和*的距離,他彷彿已經走過千萬遍。
寬厚的大掌緩緩撫過柔軟的被單,在這張*上,他們曾經*相待,水汝膠融,他們是那麼的切合彼此,彷彿是天生的一對,而這間房間內,也載滿了他和她所有激情。
一滴,兩滴,三滴……
溼熱的液體打溼了手下的被單,暈染開悲傷的花型。
一切的一切,都如曾經般的美好,可是,一切的一切,卻又都變了,只因爲,她……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而他的心,也將隨着明天初升的日出,而埋葬於此。
“青兒,我想你了,你到底在哪裡?”
誰都沒有想過,這個在外人眼中,狠戾殘忍,素有‘鐵血暴君’之稱的秦墨,竟然在自己的亡妻面前,如此的脆弱和不堪。
就在這個男人沉浸在悲傷之中時,門口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少爺,剛剛老夫人打電話,她說後天是您結婚的大喜日子,讓您趕緊上飛機,否則,怕誤了時辰”
來人是秦墨的助理,對於這間房間的一切,他了解,所以他只站在門口,並不涉足秦墨的私人領域。
秦墨緩緩擡眸,眸色無波,寒冰般的雙眸幽暗深邃,微抿的脣角透出涼薄的冷意。
不是你,娶了又有何用。
“知道了,去飛機場”起身,高大挺拔的身體夾雜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和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