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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熱帶雨林裡曹吉祥臉色是不太好看的,事實他的身體殘缺,本來就比其他人弱。所謂其他人,不是指普通人,而是指着這警衛團*派出的營,還有警衛團的偵察連。這些是什麼人?明軍精銳在新軍,這個不用提了,在華夏已是共識;新軍精銳在前面四個師,那是丁一的嫡系部隊,最好的裝備,最嚴格的訓練,最完善的保障,還有最高的軍餉與各種津貼。
那麼第一、第二、第三、第四師,誰敢說比警衛團的兵更精銳?
曹吉祥儘管閹割了,但他比一般人來說,算是能打,耐力也不錯,可和他此時身邊這四五百條漢子比起來,他難受啊!長距離的熱帶雨林行軍、宿營,有時候發現有土著活動的跡象,或是找到一些疑似馬木留克騎兵的蹄印,還得吃乾糧,基本除了燒開水以外,就不生火弄熱食了。不停地走,不停地走。
蒙古馬馱着輜重不說了,熱帶雨林敢騎馬嗎?別說層出不窮的各種動物,當頭一根橫着的樹枝,就能把眼扎瞎,這裡可是真的沒有路的。再說騎馬上給土著當靶子嗎?大家都走,就曹某人騎馬上,土著說不出射人先射馬,但不礙着人的骨箭、吹箭招呼過來啊。
所以曹吉祥所受到的優待,也就是拉着馬尾巴走。不要小看這個。在真的感覺走不動了,要這麼一個扯着的力。還是能省事好多的。
現時已經找到榮一師偵察分隊,應該是最後的宿營點了。劉鐵卻不肯派人回去報信,也不肯回撤,這搞什麼鬼啊!爲什麼知道,大概是最後的宿營點?因爲在周邊的樹木上,有剛做不久的記號,有手榴彈爆炸的跡象,按着那樹木上的記號,挖出幾塊木頭,上面潦草地刻着字:“大明威武!”、“偵察分隊殉國於此!”在那坑裡。還有幾塊記錄着士兵軍籍、姓名、血型的銅牌,幾枚百戶的印信——榮一師的上士班長,通常都有百戶的榮銜。
“子堅,這當口,咱家也就不客套了。”曹吉祥抹了一把頭臉上汗水,熱,這天氣真他娘熱,那些崑崙奴這麼黑,想來就是被這狗日的太陽曬出來的!他在心裡一邊詛咒着。一邊把爬到頸上的小蟲抿下來,一邊對劉鐵勸說着。
“這一路,已找到烈士埋骨之處十七處,士兵銅牌也都收集了二十六塊。還有六個人沒有確定死亡,這茫茫沙漠,滔滔尼羅河。莽莽雨林,我等四五百人。如何去找這六個人?彼等若是倖免,自然會來尼羅河這裡跟我們會合。不然的話,我們還是撤回去吧,給少爺一個交代爲好!”
劉鐵塗着黃泥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只是聽着他道:“曹處長你要不行了,就在這裡等着,留下一匹馱馬的輜重給你,你看這樣好麼?五天以後,我們要還沒回來,你就先回蘇伊士吧!”
邊上幾個連長也紛紛點頭,並且有人開口道:“曹處座別勉強,您能陪着到這裡來,已很盡心盡力了,軍中的漢子都承您的情。”又有人說,“萬事有個後着,您在這裡留守,卻也是替我等守着後路。”
沒有看不起他,他們也不是恭維他,曹吉祥聽得出來,他們是在給他找個臺階下。
因爲曹吉祥的體能,已經開始拖累救援部隊了,只不過他的確是咬着牙在堅持,大家看在眼內,人心都是肉長的,誰也不忍直接說破。
“啊喲,你們這些猴崽子,是嫌咱家是拖累了?上陣殺敵,咱家啥時怯過?”曹吉祥就不樂意了,板着臉作堅強狀,“咱家跟着少爺在木骨都束,跟那鱷魚王抹殺時,你們在哪?你孃的,瞧不起人啊!”
他雖是罵着人,但心裡卻痛快,這裡沒有人因爲他是太監,就瞧他不起,或是拍他馬屁,大約,這就是丁一所說的平等吧?曹吉祥也不清楚,只是學着劉鐵,在河邊弄了點溼泥塗在臉和頸子上,然後起身道:“行動、行動!再說下去,弄得好似咱家怯了一樣!劉子堅,還是咱家跟少爺把你要來的,你倒好,淘汰起人了!”
五百人以排爲單位,開始在雨林中散開,依着雨林裡的蛛絲馬跡,去搜索馬木留克的去向。在傍晚太陽還沒下山時,大部分人員重新匯合之後,交換了自己小隊得到的情況,得出一個讓曹吉祥不敢置信的結論:“榮一師偵察分隊,仍在戰鬥,他們一定還有人活着,並且在戰鬥。”
“至少兩天之前,還在戰鬥,我們排在東南方五百米的方向,發現了一個弄塌了之後,再蓋上草皮的無煙竈,這明顯是軍中兄弟的習慣。”這個排長在地上用石頭和樹枝擺着一個示意,“東南面八百米外,有重疊着的蹄印,比蒙古大,應該就是馬木留克騎的高頭大馬,隨着馬蹄追下去,找到幾堆馬糞,大約就是一兩天的模樣,再久了的話,林間的野獸應該就會把蹄印破壞的。”
另一個負責向東北方向搜索的排長,也說出了他的判斷:“還有人沒有犧牲,肯定有,因爲馬木留克的活動痕跡,明顯是在搜索着什麼,他們是有目的,西南那裡有個黑人部落,應該七八天前就被馬木留克夷平的了,屍體都讓野獸啃得殘缺不全,但在邊上,又發現大量新鮮馬糞、人糞,應該就是這一兩天前留下的。”
而更具體的報告,隨着最後回的幾個排而來:“在東南面大約一千三米的地方,發現了馬木留克的兩股騎兵,一股五十四人,一股更多些,有三百來人,爲了防止打草驚蛇,我排沒有太過接近對方。”
“東北面有五百人左右的營地,已留了一個班在那裡監控對方行動。”
“一連警戒,其他人員馬上睡覺,看着沙漏,一個時辰後,換二連警戒,一連睡覺,團部偵察連搜尋食物,三連處理食物,天黑透以後,開始行動。”劉鐵對着幾個連長下達了命令之後,就對曹吉祥說,“曹處座,不好意思,你得先守着,我瞇一會,等下二連起來,我替你,你才能去睡。”
“成!”曹吉祥其實累得不行,但他很痛快地應下,因爲他清楚自己這身體,在夜間的行動,大約派不上什麼用場,輜重需要人留守,大約劉鐵是會安排他留下的,那麼讓劉鐵先休息一會,是必須的。
天黑透以後,每個連留下四名體能有些弱的士兵,總共十六人,和四個炊事班的士兵一起,歸曹吉祥統領,在尼羅河邊駐守,別看是炊事班,放到下面哪個師,都是精銳,他們本來就是因爲訓練或作戰出色纔會調到警衛團的。
“行動。”劉鐵揮了揮手,各個士兵就打開取出密封着磷光玻璃管,別在臂上。玻璃裡面是腐化過的骨頭,丁一現在就這工業基礎,發明不了磷光塗料,不過這麼一點小小的鬼火式光芒,對於沒有夜盲症的偵察兵來說,已經很是不錯,對於這時代其他軍隊來說,那已是劃時代的裝備。
閃爍着的鬼火,就這麼一簇簇地在夜裡的雨林散開,遠遠看去,象是一羣瑩火蟲,但對曹吉祥來說,他卻覺得是如同百鬼夜行。事實上,安全衙門會在華夏被稱爲黑衣閻羅,很大的原因,就是他們在夜裡執行任務時,用了這種磷光玻璃管。
開始雨林是並沒有聲音,不知道會不會是錯覺,坐在尼羅河畔的曹吉祥,感覺到有血腥的味道,從東南方飄來,以至於他提醒身邊的士兵:“離水邊遠點,除非你覺得自己有少爺的身手,要不東非這邊的鱷魚,一躥上來,你看見它,你就完了。”
血腥味往往會在夜裡,特別是這種雨林的夜裡,招惹出各種野獸的,他所說的,並非沒有道理。
不過又過了一會,曹吉祥的這種擔心就變成沒有必要的事了。
因爲槍聲響起了,有條不紊的槍聲,不時夾雜着“換彈夾”聲音,雨林之中傳來的慘叫聲、戰馬的嘶鳴聲,小獸受驚的奔走聲,還有宿鳥振翅飛聲。這種劇烈的聲響之下,不會有什麼槍口焰在雨林之中不時亮起,桔黃的焰火,一簇簇的閃現,黑火藥射擊時的白煙,讓這種火光顯得愈加神秘和不可捉摸,就象是魔神降臨帶起的焰火。
不是曹吉祥的錯覺,剛纔,就是血腥味。
經驗老到的偵察兵,不會毛毛噪噪地開槍,他們會從背後捅破哨衛的心臟,甚至在條件允許時,糊是一把泥土,以防血噴得太快,引發其他哨衛的注意;他們會用臂彎拗斷敵人守衛的頸椎,不教發出一聲慘叫。
他們象幽靈,穿行的黑夜,收割對方外圍人員的性命,如拆卸去一層層的盔甲。
當一切就緒之後,槍聲纔會響起,手榴彈纔會被擲出,一切其實至此已是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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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鐵跟了丁某人十年,骨子裡面,總歸有着丁一的某些傳承和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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