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房間外,敲門的聲音不停的傳進唐婉的耳朵,唐森嶼站在唐婉的面前,面上有幾分恐慌。
這種聲音持續很久了,久到唐婉已經忽略了時間。
門外不停的傳來姜宇哲的聲音,“唐婉,你他孃的把門打開。”
姜宇哲的聲音裡滿是不屑,眼裡卻帶着一種見不到唐婉誓不罷休的堅定。
唐森嶼擡起小手抓了抓唐婉的衣服,聲音中滿滿都是慌亂,“媽咪,門外是不是有壞人?”
唐婉微微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唐森嶼?
“爲什麼這麼問?”唐婉揉了揉唐森嶼的頭,眼中是寵溺,卻帶着幾分無處掩蓋的憂傷。
“因爲媽咪不能給他開門,他還欺負我,所以他是個壞叔叔。”對於唐森嶼這種單純的想法唐婉有些無語,可又不得不承認唐森嶼說的確實沒錯。
姜宇哲不算壞,可確實也不是什麼好人,他是個小偷,在她的身上偷走了一樣東西,卻再也不能還回來了。
唐婉的眼眸暗了暗,她從不知道姜宇哲的意志這般堅定過。
想法剛剛落下,房間外的聲音忽然停住,唐婉長舒一口氣,終於走了嗎?
他一直在門外,唐婉真的很怕自己心會軟,如果她出去開門,他們之間便會繼續糾纏不清下去。
砰的一聲忽然傳進唐婉的耳朵,她的心中一驚,條件反射般的將唐森嶼護在自己的懷裡。
砰!又是一聲傳過來,這次不是在敲門,而是在砸門。
瘋了,姜宇哲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唐婉氣沖沖的走出房間,房間的門被她拽開,下一刻,一個紅色滅火器猛的向她砸來,唐婉愣在那裡,見到唐婉的那一刻,姜宇哲急忙收住手,差一點,只差一點這個滅火器就砸在了唐婉的身上。
“姜宇哲,你是不是有病?”唐婉怒氣衝衝的看着他,這男人是來拆房子的。
唐婉的眸光落在門上,防盜門已經被砸出一個坑。
“你終於肯開門了。”似乎怕她會將他關在門外,姜宇
哲急匆匆的進入房間。
“不是因爲你你別想太多,我是心疼門。”唐婉攔在姜宇哲的面前,“我這裡什麼都沒有,也不打算請你喝杯水,請你收收你發神經的心,離開這裡。”
姜宇哲看着唐婉,臉色平淡,“唐婉,你說這些話就不覺得違心嗎?”
他的雙手酷酷的插在褲兜裡,去他孃的心疼門。
唐婉看着姜宇哲忽然冷笑一聲,“你這個男人向來就是這個樣子,太自我感覺良好,我說的全部都是實話,信不信由你。”
唐婉刮落,轉身走到沙發前坐下,唐森嶼的視線落在姜宇哲臉上,叫了一聲“媽咪,你爲什麼要讓這個壞叔叔進來?”
這個壞叔叔總是纏着他媽媽,唐森嶼感覺很不好,她給了唐森嶼一種似有似無的危機感,他的年紀雖小,卻覺得這個壞叔叔就是來和他搶媽咪的。
姜宇哲看着唐森嶼,臉是越發的陰沉,唐婉爲什麼會教育出如此不懂事的兒子,說話那麼欠揍。
“好,唐婉,你不是心疼門嗎?”姜宇哲冷笑一聲兒,忽然轉過身,他拿起地上放着的滅火器,猛的砸在門上。
砰的一聲迴盪在房間之內,唐婉的身子一縮,下一刻,唐森嶼忽然就攔在了唐婉的面前。
他年紀小,可他不傻。
之前門被壞叔叔砸,媽咪立刻就把他護在了懷裡。他是男子漢,也要學會保護媽咪了。
姜宇哲,唐婉叫了一聲他的名字,隨口大步上前去奪他手中的滅火器,“姜宇哲,你除了發瘋你還能做什麼?”
唐婉的語氣不悅起來,她在斥責他,心中卻也跟着一陣陣發疼,姜宇哲,姜宇哲,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除了發瘋,就他媽在想你。”姜宇哲忽然上前一步,抓住唐婉的肩膀。
唐婉震驚的看着他,她說,“姜宇哲,我不值得你這樣爲我。”
“值不值不是你自己能決定的。”姜宇哲毅然決然地回答她的話,愛了就是愛了,沒有什麼值與不值。
“好,那你說你喜歡我哪一點?”唐婉認真的對上姜
宇哲的視線,唐婉知道這種問法很俗,可她從來都不相信什麼沒有原因。
“對於註定要愛上的人看一眼就夠了!”
姜宇哲的話撞進唐婉的耳朵,她募的愣住,姜宇哲說的沒錯,只需一眼,一眼萬年。
……
夜言打開房間的門時,夜語正坐在房間外的走廊上,小小的身影坐在護欄前,面前正放着一包餅乾。
郭嵐蹲在夜語的身邊,一臉爲難。
“小,小少爺,小姐不肯回房間去,我也是沒辦法。”
郭嵐很難和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去講什麼道理,但是她清楚,如果小姐出了什麼差錯,蕭二少一定不會放過她。
郭嵐沒有在老宅裡做過事,卻聽說過一次。
夜言和朋友一起,家裡以爲他失蹤,那次蕭二少發了很大的脾氣,也是在那之後,蕭二少才把夜言接到這裡來住。
在那之前郭嵐沒有想到,顧夢白竟然如此欣然的就接受了這個孩子。
夜言走到夜語的身邊,蹲下身子看着她,見到夜言的時候,夜語的臉上漏出笑意,孩子總是單純的,喜歡了就笑,不喜歡就哭。
“哥哥。”
夜語的口中哥哥哥哥的叫着,她拿起一塊餅乾,送到夜言的嘴邊,“哥哥吃。”
夜言的心中忽然一陣悸動,他難得放假,以後見到夜語的機會會越來越少。
他爹地很沒自信,尤其是在他的面前。因爲媽咪對自己太好,所以爹地才藉此機會把他送走。
夜言寵溺的掐了掐夜語的臉蛋,很可惜,他以後見到夜語的機會越來越少了。
“跟哥哥有。”夜言沒有去吃夜語送過來的餅乾,反而拉住了夜語的手。
地上這麼涼,他擔心夜語會生病。
夜語乖巧的把手放在夜言的手心,隨後站起身跟着他走。
郭嵐看着兩個孩子的背影,心中一陣無語,任憑她怎樣去勸夜語夜語都不能聽,夜言的一句跟哥哥走,她瞬間就站起身了。
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妹兩個,關係很微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