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先生,請你自重!老實說,半島酒店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對於我男人來說,如果他要把半島酒店買下來,那也不是什麼難事,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裝大頭象了!”劉滔用力掙脫錢永亨的手掌,直截了當的道。
劉滔脾氣原本挺溫和的,只是這錢永亨糾纏得沒完沒了,居然還敢動手抓她的手臂,這就讓她無法忍受。
而且相比於林誠,這錢永亨算是什麼東西,也配打自己的主意?!
錢永亨聽劉滔這大實話一說,臉上頓時就掛不住了,他辛苦大半生,好不容易掙下幾億的身家,又順利加入香江馬會成爲會員,早就自詡爲人上人了。
如今卻被一個內地來的小明星給鄙視了,這叫他臉皮往哪擱?
打量了下週圍,發現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賽馬場上,沒有人關注這裡,他壓低聲音,狠狠威脅到:“死撈妹!別給臉不要臉,你們這些撈妹到香江來,不就是爲了撈我們香江麻甩佬的錢嗎,我給你十萬港幣,識相的話就收錢陪我睡一覺,不識相的話,老子就強了你!”
劉滔早已知道林誠是何等頂級的富豪,哪會怕錢永亨這小癟三的威脅?!
她高高揚起手掌,用盡全身力氣,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勢猛地向錢永亨那張無比油膩的臉呼去。
“啪!”
即使賽馬場人聲鼎沸,整座餐廳仍然聽到了那響亮的耳光聲。
“哎喲!”
伴隨着耳光聲,錢永亨那副早已被酒色掏空的身子居然沒有承受住劉滔的掌力,慘叫一聲後,肥碩的身子如同陀螺般轉了一圈,接着便一頭栽向了餐桌,桌子連同桌面上的食物、酒水全被掀翻了。
“啊……”
旁邊的服務員哪裡想到這麼隆重的場合居然會發生這樣失禮的事啊,看到一片狼藉的場面忍不住驚呼出聲。
所有名流富商以及服務員們,全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亂給驚得目瞪口呆,無數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
他們一看到劉滔高高揚起的手掌,以及地面上被食物酒水淋得滿頭滿臉無比狼狽的錢永亨,一瞬間就猜測到必定是錢永亨想要糾纏劉滔,卻被劉滔一章打翻的事實。
只是錢永亨雖然有錯,但你在這兒怎麼能動手呢?
許多人看向劉滔的目光慢慢開始變了,有的帶着責怪,有的帶着憐憫,心想這破壞規矩的小姑娘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就在服務員因爲事發突然而徹底愣住的時候,大堂經理已經皺着眉頭,氣勢洶洶的走過來了,他大聲喝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來到事發地,大堂經理看到劉滔揚起的手臂還有錢永亨腫脹的臉龐,見多識廣的他一瞬間就明白了,他轉首看向劉滔,臉色陰沉的道:“這位小姐,我想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雖然對自己一巴掌帶來如此之大的動靜有些懵,但劉滔在外人面前可不敢給林誠丟臉,她強硬的道:“沒什麼可解釋的,他想要騷擾我,被我一巴掌掄圓的打了。”
“她胡說!”錢永亨手忙腳亂的擦拭掉臉上的污跡,爬起來道:“這個撈妹在胡說八道,我只是想請她吃頓便飯而已,結果她卻二話不說一巴掌把我給打趴了。”
大堂經理一聽錢永亨說劉滔是撈妹,再加上劉滔那強硬得令人感到不爽的口氣,心裡天平已經完全倒向錢永亨了。
於是大堂經理帶着怒色問道:“小姐,這位先生說的可是真的?”
劉滔豈能看不出大堂經理對她的偏見,她揚起下巴,一言不發,根本不屑於迴應大堂經理的詰問。
她這番高傲的態度不僅大堂經理看不順眼,一些喜歡捧高踩低的香蕉人也看不下去了,紛紛斥責起劉滔來。
“我早就說過,這些撈姑撈妹就是素質低,沒教養。在我們香江,男士請女士吃飯是多麼尋常的事啊,可她卻當人家是騷擾,直接把人一巴掌給呼下去了,實在是小題大做!”
“沒錯,在這麼莊嚴隆重的場合,即使要拒絕這位男士的邀請,也不能直接對人家訴諸以暴力,這實在是太沒有教養了!”
見劉滔引起衆怒,大堂經理斥道:“這位小姐,你已經擾亂了這裡我們此地的正常秩序,請你出去!”
錢永亨見到大家都在爲自己說話,雖然臉上還有點疼,身上還有些狼狽,可心裡卻別提有多得意了。
只是大堂經理直接趕走劉滔怎能讓他滿意,劉滔這個臭娘們他非得把她給草出血了方能消此心頭大恨。
於是他大叫道:“不行,不能就讓她這麼跑了,我要提兩個要求,一是她必須向我道歉,二是她要賠我湯藥費,否則我只能報警訴諸於法律,爲我做主。”
其他的吃瓜羣衆聞言也紛紛說道:“沒錯!讓她滾蛋太便宜她了,必須要她道歉、賠錢!”
“道歉!”
“賠錢!”
“道歉!”
“賠錢!”
……
大堂經理不懷好意,假惺惺的道:“這位小姐,這件事你確實做的差了,我們香江可是個法治之都,那位男士的臉龐都已經腫起來了,按照法醫標準,絕對達到了輕傷程度。
如果你想從此事脫身,我勸你還是答應那位男士的要求,乖乖向其道歉賠錢吧,否則你可要吃上官司了。”
此時的劉滔,心裡無比的憋屈和彷徨,明明是錢永亨在騷擾她,自己不得已之下作出反擊,爲什麼別人卻幫着錢永亨來指責自己?
她心裡不斷提醒自己,自己是林誠的女人,不可以在別人面前丟了林誠的臉。
可是,她現在好想哭哦。
許多人看了都搖了搖頭,臉上似乎帶着憐憫,然而仔細看卻發現他們眼中流露出幸災樂禍之色。
諸多吃瓜羣衆對於劉滔的窘境毫無同情之心,反而看到一個北邊來的大美人在他們的圍攻中受盡羞辱,很是滿足他們內心中的邪惡趣味。
這一霎那,劉滔彷彿是被千夫所指的惡婦,只能接受錢永亨及大衆的欺凌。
但此時,卻傳來了一道清朗響亮的聲音,令得所有人都渾身一震。
“道歉、賠錢?憑他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