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要站在他那邊咯,你們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凌費柏可不是什麼樂於助人的大好人,相反的,如果得不到他的認可,連接近他都很困難。
但仁學勤總共見過凌費柏也才那麼幾次,他們什麼時候建立起友誼來了,而且還讓仁學勤在他上班期間打擾他。
沒想到琦雪居然會這麼靈敏,凌費柏爲她的反應快而額冒汗,因爲心虛,他語氣越冷硬起來:“他求我幫忙,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答應的。”
好吧,就算你要說凌費柏無恥,居然把責任全推到仁學勤身上,讓他背黑鍋也無所謂,重要的是解決馮琦雪的猜疑。
否則一牽扯起來,凱妮的事情就會被馮琦雪知道,現在已經快到收尾的時刻,她的家族已經被逼得只剩個空殼子,雖然說窮寇莫追,但錯過這個大好機會,要是讓他們東山再起,對付起來就更難了。
“那要是我現在要求你不幫他,你會這麼做。”
聽着凌費柏的狡辯,馮琦雪不雅的朝着天花板翻了個白眼,鬼才會信他的話,他要這麼好心,那世界上就不會有惡人了。
“我相信你不是個會對朋友見死不救的人,是吧。”
凌費柏這次真的是冒冷汗了,對於馮琦雪這種要求,他哪能答應,仁學勤可是因爲他們的關係,纔會答應冒這個險的。
不過這絕對,絕對不能讓馮琦雪知道,否則她該是要內疚到死了。
“你們就是吃定我了對吧,哼,我可以答應老班安撫柔柔,因爲本來也是我該做的,但如果等下你們回來,柔柔不願意跟老班走的話,那我就要她住在我們家,不讓她走了。”
馮琦雪也是有那麼點小狡猾的,既然凌費柏有事瞞着自己不肯說,她選擇相信他,所以就不爲難他,體諒的不逼問,但是她也趁機提出條件來。
凌費柏手機是開擴音的,這邊的仁學勤自然也是聽到了,他竭力的衝着凌費柏搖頭擺手,要他千萬別答應了,否則有馮琦雪這個堅強的後盾,要帶走宋柔柔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凌費柏像仁學勤投去一個安撫的眼神,做出制止的手勢,仁學勤沒有辦法,只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好,我答應你,好好照顧她,也好好照顧自己,不要讓自己累着了,知道嗎?”
凌費柏幾乎沒有猶豫的就同意了,好吧,別人情侶的事,他真的就是着急不起來,可不是,說到最後,他關心的還是隻有馮琦雪。
如此轉換話鋒,馮琦雪俏臉一紅,氣都生不起來了,但還是裝模作樣的怒哼了一聲,佯裝不耐煩的回到:“知道啦,那你工作累了也要注意休息。”
說完後,馮琦雪急急的掛了電話,捂着熱燙的臉頰,真的是不應該,閨蜜在哭得半死,她居然還在這邊恩愛。
“你怎麼能答應。”
電話已掛斷,仁學勤立刻忍不住的質問起凌費柏來,一整個心浮氣躁的在凌費柏的面前來回踱步。
看着仁學勤焦慮的樣子,凌費柏面無表情,手轉着筆,他就事論事的說道:“這時候讓宋柔柔住到我家的話,你不覺得會更安全嗎?”
“但現在不想辦法讓她消氣,我怕以她的脾氣,真的會甩了我。”
仁學勤不怕別的,就怕被宋柔柔甩了,雖然見過宋柔柔的人都勸說他該換個更溫柔的女朋友,但仁學勤就是愛慘了宋柔柔。
無論她多野蠻多任性多難伺候都好,反正他覺得爲宋柔柔做什麼都心甘情願,那些別人的缺點在仁學勤的眼中可都是可愛的點,他不想要失去宋柔柔啊。
“有琦雪在,不會的。”
凌費柏對於這點很篤定,馮琦雪口頭上會說些言不由衷的氣話,但行動上,她絕對是會勸和不勸離的,這點無須擔心。
仁學勤看着自信滿滿的凌費柏,頓時沒好氣,他這是爲了誰纔會跟心愛的女朋友鬧不愉快,結果他倒好,一點良心不安都沒有就算了,至少也不要在他面前跟馮琦雪秀恩愛刺激人了纔是。
“你就不怕我甩手不幹了。”
仁學勤真不知道凌費柏是哪裡來的自信,認爲自己一定會答應他。
“怕啊。”
話雖如此,但那表情一點都說服不了人,仁學勤真有種誤入賊窩的錯覺。
而這邊的馮琦雪的,掛了電話後,她趕緊回到客廳,此刻宋柔柔已經在凌母的勸說下,止了淚水,馮琦雪神奇的看着凌母,暗地裡對她豎起拇指,凌母回以一個小事一樁的眼神。
見馮琦雪回來,體貼的凌母猜想她們應該是有悄悄話要說,也就識趣的離開了,丟下獨處的空間給她們。
凌母一走,馮琦雪立刻就拉起宋柔柔的手握在手心,試探的問道:“柔柔,要是現在老班來接你,你要不要跟他回去?”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跟老班聯繫上了?”
宋柔柔是何等的敏感,馮琦雪纔剛起了個頭,她就猜到了其中的貓膩,立刻像炸毛的貓咪一樣,戒備的看着馮琦雪問着。
“剛纔的電話就是他打來的。”
馮琦雪知曉宋柔柔的脾氣,不敢隱瞞她,馬上老實的招了,宋柔柔聞言,氣的臉紅脖子粗的,杏眼圓瞪着,憤怒到:“你是不是想幫他說好話來着,他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
嘴上是在說要跟仁學勤分手,不管他的死活了,但行動上卻忍不住問起他的情況來。
看出她的口是心非,馮琦雪偷笑在心,但不敢表露出來,否則宋柔柔會惱羞成怒的。
“沒,他什麼都沒有跟我說,我也沒打算替他說好話,你不用急。”
馮琦雪故意理解錯宋柔柔話中的意思,表現的很支持她的出言安撫着,宋柔柔聞言,急在心裡,又不能明擺着讓馮琦雪告訴他仁學勤到底說過什麼話。
被宋柔柔一來,折騰了一個上午,馮琦雪早就已經犯困,卻還一直強忍着。
宋柔柔也知馮琦雪懷有身孕容易累,見她剋制不住的打了個哈欠,當下就將馮琦雪趕去休息了。
馮琦雪也不推遲,邊揉眼睛便叮囑宋柔柔幾句,無非就是讓她留下來不要走,等她休息夠再繼續聽她抱怨罵人。
宋柔柔聞言,好氣又好笑,把她說成什麼了,她就只會罵人嗎?不過事實好像就是如此。
等馮琦雪休息過,一覺睡醒,凌費柏已經帶着仁學勤回來了,無恥的空出一個房間給兩個人自行解決麻煩後,凌費柏來到自個兒的房間。
馮琦雪此刻還沒醒,凌費柏脫掉西裝外套,隨手扔到房間的沙上,再解開束縛了他脖子一整天的領帶,解掉襯衫的前幾顆釦子,一下子,原本嚴謹的裝扮立刻變得隨意輕鬆起來。
凌費柏慵懶的在牀邊坐了下來,目光溫柔的看着馮琦雪睡得香甜的小臉,情不自禁的低頭親吻了她微微翹起的脣瓣。
似乎在夢中察覺到有人在自己的臉上作怪,馮琦雪不高興的擡手一揮,想要拍開作弄自己的“東西”。
但好死不死的,沒料到馮琦雪會有這個動作的凌費柏,正面的接了馮琦雪這一巴掌,出清脆的響聲。
沒料到自己真的會打到人,似醒非醒的馮琦雪半睜開眼,但她看到凌費柏出現在眼眸中的時候,嚇了一跳,猛地睜大眼,回想一下自己剛纔聽到的聲響,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凌費柏臉紅輕微的紅印,馮琦雪傻笑。
“該不會,我剛纔打到的是你吧。”
馮琦雪這是在明知故問,眼前就一個凌費柏,不是他那還能有誰,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馮琦雪用的力道不大,沒對凌費柏的俊臉造成實際傷害,這點微紅腫,不用半刻就能自動消除。
“你說呢。”
凌費柏冷笑的看着馮琦雪裝傻的白癡樣,不打算這麼輕易就放過她,就算她是無意打到自己的,但也足夠令他自尊受傷,他要討點精神損失費。
“我不是故意的,剛纔夢到有東西在舔我,我想趕走他,所以纔會這麼幹的。”
馮琦雪自覺級無辜,露出楚楚可憐的模樣,小鹿斑比的眼神,企圖讓凌費消氣。
可是他說的話,真讓凌費柏無法氣消,什麼叫有東西舔她,那是他在吻她好嗎?他並不是東西。
“剛纔是我在吻你。”
凌費柏皮笑肉不笑的盯着馮琦雪的脣瓣看,先承認了他剛纔偷香的行爲,而後,就是要來算賬了。
馮琦雪聽了,傻了,不住的假笑,尷尬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雙脣,她心虛不已的說:“呵呵,原來是你啊,早說嘛,那樣我就不會打你。”
馮琦雪額冒冷汗,話纔剛說完,就見凌費柏逼近,俊臉在自己的眸中逐漸放大,她想起身,卻被凌費柏強制的壓着肩膀,瞬間動彈不得。
“我是無辜的啊,你想對我做什麼?”
馮琦雪竭盡所能的做出最無辜可憐的表情,眨巴眨巴的瞅着凌費柏,希望他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她這次的不小心唄。
可惜凌費柏是個錙銖必較的人,打了他哪還能全身而退,至少也得給點利息,讓他高興高興纔是。
“你打了我一巴掌,你說,我該怎麼向你討回這筆賬?”
凌費柏微勾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很帥,看着也很讓人心驚肉跳,一看就是在打什麼壞主意,馮琦雪內心在尖叫,這變態男,該不會又要提出什麼離譜的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