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嗎?”
本以爲以凌費柏的死要面子,被馮琦雪這麼一問,是絕對會否認的。
誰願意承認跟一隻小狗爭寵?何況凌費柏還是個如此心高氣傲的人,結果,萬萬沒想到,凌費柏就是如此理所當然的承認了。
凌費柏真是再一次刷新了馮琦雪對他的認知了,睨着凌費柏,馮琦雪懷疑他不是中邪了,就是被奇怪的東西附體了。
否則面子比天大的凌費柏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承認了,這不科學啊。
“一直看着我,是對我說的話有意見嗎?”
馮琦雪眼中的驚愕太過明顯,凌費柏想裝作不知道都不行,他當然知道她驚愕個什麼勁,越是清楚,他硬是要強迫自己表現的自然些。
凌費柏也是知道自己此刻的誠實有多嚇人,可跟被馮琦雪逮住機會嘲笑對比,爽快點的承認豈不是更佔上風點。
“不,當然沒意見。”
聞言,馮琦雪趕緊搖頭,接着露出掐媚的表情,討好的衝着凌費柏直笑,獻殷勤的說道:“老公,其實你不用跟小狗吃醋的,你在人家心目中,本來就是第一名,它再怎麼討喜可愛,也敵不過你的。”
馮琦雪適時,恰到好處的討好明顯讓凌費柏心情好上許多,但他還在硬撐着,故作無謂的斜眼睨着她,問:“真的?”
“必須是真的呀,難道老公你不相信我的話?”
面對凌費柏的質疑,馮琦雪大聲的迴應,末了還露出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彷彿凌費柏要是說不信的話,下一秒她保證要哭給他看。
好在凌費柏也是個會配合老婆的人,當下就點了點頭,但他絕不會承認,自己之所以會這麼爽快的點頭,是因爲馮琦雪要不猶豫的回答讓他心情愉悅。
“就知道我老公最好了。”
看吧,狗腿是解決所有事情最必備的技能,一般使出狗腿伎倆基本上就能搞定所有事情,這是馮琦雪此時此刻的心得。
飛撲過去抱住凌費柏,其實心底裡是想搶回小狗狗,不過千萬不能表現的太明顯,要是被凌費柏看出來,那就是要功虧一簣了。
“對了,老公,你還沒說,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呢,爲什麼會想要給我禮物?”
別怪馮琦雪笨,她到現在擠破腦袋也沒想起來今天到底是個什麼值得凌費柏大費周章送她驚喜的日子。
聽到馮琦雪這麼問,凌費柏本來還被她說的挺高興的,現在又她這麼問題問的沉下臉來,想到馮琦雪居然忘記這麼重要的日子,他高興不起來。
“你真的想不起來今天是什麼日子。”
瞧凌費柏說的這麼嚴肅,馮琦雪又逼得自己努力的想,但抱歉,她搖着頭,就是想不起來。
“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日子,你居然能忘記。”
凌費柏見馮琦雪搖頭,立刻怒道,不過他說的話,讓馮琦雪無語了好一會兒。
“第一次見面的日子,這麼久的事,我怎麼可能記得住,這不能怪我啊。”
馮琦雪哭笑不得,面對凌費柏責怪的目光,她表示自己很委屈好嗎,第一次見面那麼久的事不說,那時候他們壓根就還不認識好嗎,她會記得纔有鬼哩。
不過說也奇怪,爲什麼她不記得,凌費柏卻記得,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凌費柏,莫名的,她覺得好感動,他這麼多年來,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在記得這個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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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好高興,我們之中居然有一個人記得這個日子。”
雖然很傻,沒有人會慶祝這樣的日子的,但管他的,他們高興就好,馮琦雪泛紅着眼眶,爲凌費柏對自己的這份心意。
“以後你也必須得記得。”
幸好馮琦雪沒有吐槽自己居然記這種名字,否則凌費柏是會惱羞成怒的,回抱着她,凌費柏爲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故意改以惡狠狠的威脅馮琦雪。
“不要,我要你提醒我。”
馮琦雪也是個極品,一般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配合的露出感動,再不濟也得是順從的點頭同意了纔對嗎?
她大小姐倒好,偏偏要在這個時候還跟凌費柏對着幹,這是要找架吵的節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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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提醒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給我點報酬。”
奇怪的是,面對馮琦雪的果斷拒絕,凌費柏非但不生氣,反而還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不改商人本色的趁機抓住機會提出條件交換。
馮琦雪頭埋在他胸前,聽着他的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每次都來這招,都沒新意了好嗎?想要什麼就不會直接說啊,明知道她也不會拒絕的嘛。
“汪,汪……”
正當馮琦雪想着如何婉轉且讓凌費柏看不出她其實很樂意的答應之時,一直被相擁着,結果被兩人夾在中間的小狗至於忍受不了的爆發了,不住的吠叫,瞬間就打破了一室的曖昧氣氛,引起兩人的注意力。
凌費柏又有了想要掐死這隻狗的衝動了,馮琦雪看出凌費柏的意圖,連忙乾笑着,將無辜的小狗從他的手中解救出來,放回箱子裡讓它安分的呆着。
“那個,它應該還沒吃飯吧,我去餵它吃點東西。”
馮琦雪看着小狗,用愛不釋手來形容她此刻的樣子絕不誇張,再加上小狗又好可愛,一直舔她的手,讓馮琦雪開心不已,笑聲不停。
“這些不用你來做,交給傭人就行了。”
就區區一隻小畜生,也要勞動他老婆伺候,想得美,凌費柏二話不說直接走過去抱起箱子,話說完,就抱着箱子往外走,給馮琦雪一點阻止的時間都沒有。
凌費柏這一連串的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乾脆得可以,馮琦雪愣在原處,眼睜睜的看着他抱着心愛的小狗離開。
而後馮琦雪莞爾一笑,想起凌費柏某方面的幼稚,她站在原地,還是不追上去好了,否則他鐵定是要打翻醋罈子了。
與其追上去,馮琦雪嗅了嗅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剛纔散步出了汗,還是先去衝個涼再說。
沒想太多的馮琦雪從衣櫃裡取了衣服,往浴室裡走去,等凌費柏去而復返回來的時候,馮琦雪還在浴室裡沒洗好。
站在浴室門口,聽着裡面的水聲,想到馮琦雪還欠自己一個條件呢,凌費柏心念一動,推開浴室門,直接就這麼走了進去。
“啊,你幹嘛進來。”
聽到有人推門而入的聲音,馮琦雪從玻璃隔間裡往外望,看見凌費柏到來,明明自己身體每一寸凌費柏都看過了,她還是不免尖叫一聲,羞得想找東西遮住身體。
“幫你洗啊。”
凌費柏不理會馮琦雪的尖叫阻止,說話間,他拿過一旁的沐浴海綿,然後步步靠近馮琦雪。
“我不用你幫忙呀,你出去,你這樣我沒辦法洗澡。”
馮琦雪正在洗頭髮,想要立刻裹上毛巾離開又不可能,急的她只能口頭上趕人。
而且一個不小心,居然讓泡沫跑進眼裡,刺激的她難受的很,不住的尖叫,嚇了凌費柏一跳,趕緊打開蓬蓮頭,幫馮琦雪用清水沖洗眼睛。
“你看吧,這麼大個人了,連洗個頭發都能讓泡沫跑進眼睛,還敢大言不慚的說什麼不用我幫忙。”
凌費柏幫馮琦雪沖洗完眼睛,確定沒有事後,他動作輕柔的幫馮琦雪按摩頭皮,還一邊不忘故意這麼說她。
馮琦雪聞言,差點氣結,他還好意思說呢,她會讓泡沫跑進眼睛到底是誰害的啊。
“要不是你,我能這樣嗎?”
馮琦雪不服氣的反駁,想要拉開凌費柏的手,卻又不爭氣的覺得,額,他幫自己按摩頭皮的時候蠻舒服的,那就暫時先這樣吧。
“哦,是這樣嗎?那我現在幫你洗,算是將功抵罪了吧。”
馮琦雪這話說的凌費柏不痛不癢的,基本上嘴長在他身上,他這麼能說,要如何扭轉乾坤都是有辦法滴,馮琦雪照樣不會是他的對手。
馮琦雪聽了後不停的翻白眼,而且,他是在幫她洗澡嗎?那雙賊手越來越往下。
一直到她腰處,馮琦雪現在因爲懷孕,原本平坦的肚子開始有些明顯的圓潤,凌費柏的手一碰到她的腰,馮琦雪極爲敏感的立刻出手逮住那雙作怪的賊手。
“這位爺,您這是在幫忙洗澡呢,還是在吃豆腐呢?”
“總得給點甜頭吧,這天下哪有免費的事,你說對吧。”
就算是被逮了個現行的,凌費柏依舊是那副不慌不亂,面不改色的酷酷樣,但這說的話,卻像是一個流氓痞子纔會說出來的無賴話。
“這是當然的,敢問這位爺,這豆腐,您吃的可滿意?”
馮琦雪笑的那叫一個詭異,似乎是在打什麼壞主意,凌費柏看到了,卻只是挑了挑眉,不認爲馮琦雪有辦法拿自己怎麼樣。
“這細皮嫩肉的,當然滿意了。”
凌費柏壞笑着,手還在馮琦雪的肚皮上,心裡微微激動,這裡面就培育着他的小孩,那個險些被他強迫性拿掉的胎兒。
當摸着這微微鼓起的肚皮,凌費柏這才終於對這胎兒有了一點感覺,之前只不過覺得那是馮琦雪身體的一部分,更甚至覺得這個是讓馮琦雪變得辛苦的累贅。
但現在,凌費柏開始意識到他之前做出的行爲有多冷血,這是一條生命,而他,好像把他看得太輕,到現在纔有感觸的重視起來。
“你怎麼了?”
凌費柏的表情忽然變得極爲凝重,這直接影響到了馮琦雪的情緒,看着他,馮琦雪不安且小心翼翼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