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們在吃蘋果啊,也切點給我。”
凌費柏決定要主動出擊了,厚着臉皮走了過去,不顧馮琦雪板着一張臉,明擺着拒絕靠近的樣子,硬是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雙眼還盯着馮琦雪吃到一半的蘋果,意思很明顯,他也要馮琦雪喂。
馮琦雪看得出來,卻故意當着他的面,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將剩下的蘋果全吃了,衝他冷笑。
“你要吃不會自己切啊。”
可恨的是,凌母也參和一腳,絲毫不給凌費柏一點面子,不客氣的將一顆完好的蘋果扔給他,順便將水果刀也給他遞過去。
一連接收到兩次拒絕,凌費柏真覺得自己在這個家備受排擠了,安靜的坐在一旁看報紙的凌父對凌費柏這慘況視而不見,自作孽不可活,他也是幫不上忙的,自能自求多福了。
“媽,我有些困了,我先回房間休息了。”
馮琦雪適時站起身來,丟下這麼一句話後,作勢就要離開,還真是鐵了心的不給凌費柏任何討好自己的機會。
而已經答應了馮琦雪絕對不會“打擾”到她的凌費柏,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馮琦雪從自己面前離開。
“別看了,看了她也不會回頭的。”
凌費柏已經夠倍受打擊了,凌母還在一旁邊啃着蘋果一邊說風涼話,凌費柏聽了後,爲之氣結,他不要求幫忙,但也沒必要這麼落井下石打擊人的吧。
“媽,看到我們夫妻不和你很開心嗎?”
凌費柏黑着一張臉,忍不住問出自己的心裡話。
“怎麼可能,你想多了。
”
就算是如此,凌母也不會真承認的吧,但說真的,看到凌費柏吃癟的樣子,她心底裡確實有在暗自竊喜。
“那你就趕緊想個法子幫幫我啊,在這樣繼續下去,說不定連孩子出生了,琦雪都還不會消氣原諒我。”
凌費柏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是帶着點氣急敗壞,還有咬牙切齒的,這真的不是他想多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完全是有可能的事,所以你說,他能不着急嗎?
“我能幫上什麼忙,要是小雪連我一塊氣上了,那多不划算。”
凌母一聽凌費柏居然要讓自己幫忙,她連忙表明立場,她可不想要被馮琦雪遷怒,那多得不償失啊。
“那你至少在她面前多替我說幾句好話總行了吧。”
凌費柏自認這個要求不過分了吧,但凌母還是有意見,只見她立刻就露出拒絕的表情,很愛莫能助的說:“不行,小雪會生氣的。”
“媽,你到底還想不想我們和好了?”
凌費柏真是會被凌母給氣到,瞧他現在忍不住提高音量的質問,足以看出他已經快暴走了。
“這不說廢話嗎?當然是想的啊。”
話雖如此,但如果凌母說這話的時候,不要用這麼敷衍的語氣,似乎會更具有說服力一些。
“那你就不要這不行,那不可以的,好歹也給出個主意。”
“你不會自己想哦,那又不是我老婆,討好老婆這種事,得你自己想辦法。”
“……”
凌費柏對於凌母的置身之外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說的話了,見在凌母身上是看不到希望後,他自認倒黴的起身離開。
凌母看了眼凌費柏失落的背影,發出一聲冷哼,好吧,其實她也是在生氣。
誰讓凌費柏出這種餿主意,把她嚇到不說,當時馮琦雪那行屍走肉的樣子她到現在回想起來都還覺得心有餘悸,所以說,不是什麼注意都可以用的,活該凌費柏現在得不到別人的支持。
“你到現在還沒打算消氣?”
過了幾天後,馮琦雪忽然接到向毅的電話,而他的第一句話就是這麼直截了當,馮琦雪聽到後,還愣了一下,難不成,他也打算替凌費柏說好話了?
“不行嗎?”
馮琦雪話說完後,想到這幾天凌費柏一點動靜都沒有,也沒有在像之前那樣一下班回家就偷偷躲在角落偷看自己,反而是一回到家就把甜甜給帶走,思及此,馮琦雪有些火氣的問道:“他是不是在你面前說了什麼?”
“這倒沒有,只是我很好奇,明明你早就消氣了,幹嘛還跟自己過不去,這到底是折磨凌費柏,還是折磨你自己?”
向毅是最早得知馮琦雪拆穿了凌費柏謊言的人,當然不意外的,也是最早看出來馮琦雪早就沒在生氣了。
作爲一個很稱職的旁觀者,向毅是很納悶馮琦雪的女人心思,不生氣了直接說不就好了,幹嘛還以折磨凌費柏爲樂的一直折騰他。
“好奇心殺死貓這句話你聽過沒有。”
不想回答向毅這個問題,也是因爲自己回答不來,馮琦雪索性將任性進行到底,對向毅態度很是惡劣,企圖讓他知難而退。
“自然是聽說過的,但我不是貓,你不用擔心滿足我的好奇心之後我會怎樣。
”
馮琦雪態度惡劣,向毅就假裝沒聽懂,還故意扭曲馮琦雪話中的意思。
馮琦雪聽了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見鬼了她才擔心他會怎樣好嗎,她是不想說,不想說他是不懂啊。
正當馮琦雪找不到法子可以應付向毅的時候,門外傳開甜甜的吠叫聲,馮琦雪趕緊找藉口道:“懶得跟你說,我還有事,就先這樣了。”
話說完,馮琦雪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掛了電話,手機這邊的向毅只有苦笑的份了,拿着手機,他很是無奈的搖搖頭。
馮琦雪來到門口打開門,就見甜甜嘴裡咬着樣東西,一見到馮琦雪,特別的興奮,站起起來,用前爪撲着馮琦雪,仰着頭,這才讓馮琦雪看清楚它嘴裡咬着的東西,是一朵黃玫瑰。
馮琦雪帶着訝異的心情從甜甜的嘴裡拿過黃玫瑰,正打算摸摸甜甜的頭獎勵它的時候,它已經一溜煙的跑開了,這又讓馮琦雪錯愕不已。
手裡拿着朵黃玫瑰,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原諒馮琦雪不是個很懂的浪漫的女人,對於花語什麼之類的她一點概念都沒有。
也好在送花的人很瞭解馮琦雪,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剛纔跑開的甜甜嘴裡又叼着東西回來了,這次馮琦雪有經驗了,獎勵的摸摸甜甜的頭,這纔拿過它嘴裡叼着的信封,而甜甜就跟上次一樣,馮琦雪一拿到東西立刻就跑開了。
見到甜甜這忙碌的樣子,馮琦雪被逗笑了,打開信封,上面寫着黃玫瑰的花語是美麗,高貴或道歉,請美麗又高貴的老婆務必收下我的歉意。
“這什麼跟什麼啊……”
馮琦雪看了後,不由得失笑出聲,明明心裡很高興,但又表現的很沒好氣一樣,拿着這朵已經被去了刺的黃玫瑰,馮琦雪心裡一陣甜滋滋的,這凌費柏,終於憋不住有所行動了嗎?
小心翼翼的將信給重新摺好,這可是凌費柏寫給自己的第一封信,雖然是道歉信,但好歹也具有收藏價值,她要好好地管理。
好吧,馮琦雪承認自己現在這個行爲有點傻氣,但管他的,自己高興就好。
“怎麼樣,琦雪都收下了吧,她有說什麼嗎?”
凌費柏一見到甜甜跑回來,一邊不忘用零食餵它獎勵它,一邊很激動的想要它告訴自己情況如何。
但他一定是瘋掉了,甜甜是狗耶,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它又不會開口說,要是甜甜真開口說人話了的話,那就真的夠嚇人的了。
想當然,甜甜看到吃的只顧着埋頭苦吃,沒三兩口,一大塊肉就已經只剩下點渣渣,而它對於凌費柏的話,置若未聞,肉吃完後,它興奮的繞着凌費柏活潑亂跳的跑着,壓根體會不到主人的焦心。
“你這傢伙,怎麼就這麼笨,連說句話都不會。”
凌費柏遲遲等不到甜甜的回答,氣的他忍不住罵了它一句,還很小力的打了一下它的屁股,當然啦,甜甜是聽不懂凌費柏是在罵他的,而那麼輕的力道也不會覺得凌費柏是在打它,所以它依舊粘人的纏着他。
“它當然是不會說話了,你不要欺負。”
正當凌費柏拿甜甜無可奈何的時候,馮琦雪出現了,手裡還拿着那朵黃色玫瑰,剛好有聽到他傻呼呼的問甜甜的那些話,又看到他再欺負狗,當下馮琦雪就沒好氣的說了凌費柏一句。
凌費柏一見到馮琦雪來,反應跟甜甜幾乎沒差,立刻表現興奮飛撲上去。
只不過甜甜得到了馮琦雪的熱烈歡迎,溫柔的抱着它,親暱的撫摸着它,而凌費柏嘛,雖說不至於得到冷眼相待,但面無表情也沒強到哪去。
“這就是你這幾天一直帶甜甜出門的原因?”
馮琦雪將手裡拿着的黃玫瑰給凌費柏看,已有所指的問着,她原本還納悶凌費柏怎麼最近那麼喜歡帶甜甜出門,原來都是有原因的。
不過也虧得凌費柏居然想得出這招,她有把他逼得很緊嗎?要不然凌費柏幹嘛連狗都要利用起來了?
“喜歡我送你的花嗎?”
有些牛頭不對馬嘴的對答,凌費柏雙眼發亮的看着馮琦雪拿着花出現,心裡很樂觀的想,這算不算馮琦雪已經原諒了自己,接受他的道歉。
“喜歡又如何,不喜歡又如何?”
馮琦雪態度不夠明確,愛笑不笑的看着凌費柏,故作神秘的問着,凌費柏一聽這話,心裡直哀嚎,就不能給個乾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