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已經不在,她回到桐城想要重新發展,那又是一場惡戰。三年時間,娛樂圈瞬息萬變,她不好好恢復,估計捧不住飯碗。
洛南初躺在樹蔭下睡覺。
放在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洛南初迷茫的睜開眼,取出手機看了一眼。
是倫敦本地的一個號碼,看起來有點眼熟。
洛南初按了接聽鍵:“喂?”
“是我。”裡面傳來男人沉穩的聲線,“聽鳳錦說你還活着,你今天有沒有時間,我們出來聊一下。”
洛南初沒想到,最先給她打電話的人是燕青楓。
她猶豫了一下,想了想,也打算問燕青楓於小魚的事情,於是就答應了。
打車到燕青楓訂好的咖啡廳差不多是半個小時。
燕青楓訂了單獨的包廂,洛南初問了傅庭淵房門號的方向,然後找了過去。
頂樓包廂靠窗,洛南初推門進去,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膝蓋上放在筆記本正在處理文件的男人。
他和傅庭淵一樣,都是大忙人,出來一趟,也不敢懈怠工作。
洛南初走過去,微笑着道:“我是不是來的太遲了。”
燕青楓擡起頭看向她,雖然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見到已經死去三年的人活生生站在他的面前,饒是他心理素質再高,也不免有幾分恍惚。
洛南初走過來坐在他的面前,燕青楓回過神來,把膝上的筆記本合上遞給身旁的助理,然後才笑了笑:“沒有。我也剛來。”
服務生進來端了一壺咖啡,燕青楓非常紳士的爲她倒了一杯。
洛南初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沒有放糖的咖啡苦的她皺眉。
“抱歉,我喝咖啡不愛放糖。”燕青楓把奶精遞過來,“忘記跟服務生說了,不好意思。”
洛南初吐了吐舌頭,實在是被苦的厲害,她把奶精和放糖到了一點在咖啡杯裡,無奈的笑道:“你們這些不放糖和咖啡廳的人舌頭肯定都與衆不同。”
燕青楓笑了一下,“對我來說喝咖啡單純只是爲了提神,而不是爲了享受。用來提神的東西,不需要多好吃,只要能下嚥就可以了。”
“所以我才說,你們的舌頭與衆不同。”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確認甜度正常,才緩緩放了回去。那麼苦,喝一口確實很刺激,很醒腦。不過她敬謝不敏。
燕青楓笑了笑,聳了聳肩膀,靠在了椅子上。
氣氛融洽。
寒暄過後,洛南初才擡起頭看向他,她把耳畔的碎髮別到了腦後,語氣輕漫溫和的問道:“不知道傅大少爺,找我有什麼事?”
燕青楓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後平靜的看着她問道:“聽說你回來跟庭淵一起住了三天,你覺得,現在的他跟三年前相比,怎麼樣?”
洛南初輕怔了片刻,才微笑着道:“很好。很厲害。就像我想的那樣,讓我很高興,也很驕傲。”
她的聲音平靜而從容,笑容明媚鮮豔,燕青楓知道,這句話她說的真誠。
他靠在椅沙發上輕輕地嘆了口氣,轉過頭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