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錦用力的將她抱住:“我只是沒辦法將你拱手讓人。”
“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麼愛我了?”
他的心因爲她的言語變得很疼。
“我一直很愛你,容容,你再相信我一次。”
花容趴在他懷裡輕輕地冷笑了一聲,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掙脫開了他的懷抱,從口袋裡掏出登機牌當着鳳錦的面撕碎了。
鳳錦不動聲色的看着她,看着花容把登機牌丟在垃圾桶裡,她雪白的臉上沒什麼情緒,站在他面前冷淡的道:“你爲難我就算了,別跑到美國去爲難我爸爸。他老人家已經很辛苦了,我不希望因爲我招惹的一堆破事爲難到他。”
“容容。”
他低聲喊她,語氣裡帶着幾分隱忍的痛苦。
“好了,別給我裝腔作勢了。”她神色和表情越發的冷淡起來,語氣冰涼的像是浸潤在冰水裡面,“你贏了,我們回去吧。”
鳳錦一言不發的看着她,在這一刻,花容離他越來越遠了。
這是一步臭棋,他當然知道這樣做會惹她多生氣,她性格強勢慣了,最討厭被別人威脅,他卻偏偏拿她最在乎的家人來逼她。
只是除此以外,他不知道怎麼留下她。
她不肯留下來,寧願去嫁給一個近四十歲的老男人做老婆也不願意跟他在一起。不愛他了的花容,絕對的理性和冷酷,只會選擇對她家族最有利益的條件來服從。而他不在她的選擇範圍以內。
絕情到了極致。
鳳錦站起來牽住了她的手,感覺到了花容的身子微微僵硬了一瞬,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停住了腳步,緩緩鬆開了手看着花容被絲巾纏住的手。
他以爲絲巾是紅色的。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掌心。
那上面是花容身上的血。
鳳錦身子不由自主的晃了一下,眼前閃過家裡那枚手銬上殘留的血跡,他牙齒緊扣,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手背上覆着的絲巾掀開。
花容右手的慘狀,讓鳳錦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起來。手銬的軍用的,成年人掙脫不出來,小孩子手骨小,纔有可能鑽出來。
花容當然不是小孩子,她也沒有縮骨功,所以想要弄出來,只能用蠻力。
她手指都被她自己弄折了幾根,白皙的手背上,此刻佈滿傷痕,連皮帶肉的全被手銬磨破了,正在往外滲組織液和血。
就算是一個男人都不可能對自己這麼狠了。
他想象不到晚上睡在旁邊花容到底是怎麼一聲不吭的把自己手骨弄折從手銬裡鑽出來,又一聲不吭的換上衣服離開的。
就這麼想離開他?
死都要離開他,一秒鐘都沒辦法忍受?
男人的臉是鐵青色的,讓他那張矜貴傲氣的臉蛋,看起來有些陰沉恐怖。
他彪悍的戰鬥力,讓花容有些怕他,她抿了抿脣,不高興的道:“看什麼看啊,快送我去醫院啊。”
“你還知道去醫院?我還以爲你要帶着這隻殘廢的手坐飛機回美國。”
“要不然呢?”難道還先去醫院處理傷口再傻乎乎等他過來抓人?
花容千算萬算,也沒算到向來以準時出名的美國航空會延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