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多寶在醫院躺了一週,出院那天,臉圓了一圈。
對着落地鏡照來照去,她雪白的小臉浮現些許納悶。雖不太重視樣貌,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啊。
不知道厲黎川現在對着她的圓臉有什麼想法?
會不會不喜歡?
呸呸,想他幹什麼,那麼多事情沒說清,她還沒和他正式在一起……
聽見門外的腳步聲,秦多寶立即坐回沙發上,拿着一本白夜行在看,看的全神貫注。
厲黎川進來時也沒多想,只以爲秦多寶一直在看書呢,於是說:“出院手續都辦好了,走吧,我帶你去見陳默。”
秦多寶連忙點頭,跟着厲黎川去到陳默病房外。
她通過特製玻璃窗,看見罩着氧氣瓶的陳默,吃驚問道:“不能和他說話嗎?”
那她那麼多疑問,又該問誰?
厲黎川搖頭,“不能。”
“他現在身體情況怎麼樣?”秦多寶關心問道。
“死不了。”厲黎川冷淡迴應。
這時,一名醫生正好走過來,要去病房檢查陳默的身體。秦多寶快步走過去,攔住醫生,急切問道:“請問病房裡的那位病人怎麼樣了?”
“肝臟破損,再加之他當時大量酗酒……”醫生搖了搖頭,不願將話說死了,但他的表情在說:情況很不妙。
秦多寶望了眼左側的厲黎川,他悠遊自在的模樣,一點驚慌內疚都沒有。
“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行嗎,他是活該,我都從秦洛洛那問出來了,你打胎的消息是他告訴秦洛洛的,秦洛洛的那份假懷孕診斷書,也是他提供的。你知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酗酒?”
厲黎川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因爲要算計我們,他打的一手好算盤:我得知你的下落,急衝衝跑去,然後看見你和他共處一室,還在照顧他,就怒氣中燒,傷害你,然後你恨我,我們徹底決裂。”
秦多寶聽的心驚膽戰,想說不可能,但又說不出,或許是她內心已經隱隱有這種猜想。
那麼多的誤會疊加,只有是人爲的,才一點都不奇怪。
她終於明白傅染所說的那句話,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只看表面,或許內在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那秦洛洛呢?”秦多寶愣了半晌後,吃驚問道。
“她不知道哪去了,沒找到。”厲黎川面無表情道。
秦多寶望向厲黎川,“你之前不是說,如果我出院,就和我說清以前那些事……”
“我說了,你不準生氣。”
“……”秦多寶看着他。
“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最重要的是現在和未來。”
“……”還是看着他,不說話。
“……其實我和朋友打過一個賭,讓你離不開我。”
“嗯。”秦多寶點頭,其實她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還有,”厲黎川搓了一把臉,“我以前不是包過秦洛洛嗎,有視頻在她手裡……”
厲黎川搭搭眼,瞄了一眼秦多寶。
“都過去了。”他輕輕說了一句,怕她動怒。
“她有視頻,你和她去f國,這兩件事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