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黎川安靜的聽秦多寶述說,擁着她,薄脣抵着她的發心。
“當時是真的不懂,我說讓她不要去了,她還很氣的和我爭辯,說那個叔叔有多好,我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不知道怎麼表達。後來上了高中,我開始接觸網絡,才知道那具體是怎麼回事。我那個小學同學應該也知道了吧,我不知道那會給她造成多大的心理陰影……”
“那個人渣呢?”厲黎川冷聲問,裹着冰霜。
“我報道了他,那件案子被低調處理,他被判了五年。”秦多寶低聲道。
其實,秦洛洛錯了。
她當初選報新聞系並不是一味想要緊隨秦洛洛的步伐,她有根植於心的抱負和理想。
記者常被人戲謔稱爲妓者,爲了錢常報道虛假新聞,確實,這樣的事是有,但並不意味着全部的記者羣體都是這樣,她在拼盡全力,憑心做事,揭露不平不公之事。
當初,她發現這件事後,勸說了她那個小學同學,卻沒有成功。
她的做法根本就不成熟,她那個小學同學仍深陷泥沼,那個作惡的人仍逍遙法外。
後來,她親手將那名保安送進監獄,她想着,即便這不能彌補她那個小學同學所受的傷害,但卻能阻止今後其他人的受傷。
“只是五年?”厲黎川冷嗤一聲,冷眸一閃而過幽光。
秦多寶緊抿脣,沒有出聲反駁。
其實,她也覺得五年少了,但又有什麼辦法。
“是不是你剛畢業那年辦的那件case?”厲黎川略一思索,很快想起,隨即冷聲道,“當初你要是和我說,絕對不止五年。”
秦多寶哪能想到和他真的會有以後,就是現在,偶爾清晨醒來,看見他安詳寧靜的睡在她身邊,她還有做夢一樣的恍惚感。
“你是不是覺得對不起你那個小學同學?當初沒有勸住她?加多寶,你這種人,在網上專門有個名詞,叫做聖母。總是對別人有負罪感,總是很容易寬恕別人的錯誤,”厲黎川冷冷嘲諷,“不要想了,幹你鳥、事,那件事雖然過去很久了,但我還有辦法。人都是往前走,相信你那個小學同學也是這樣想,要不然還活着幹什麼。”
厲黎川總算知道他寶貝女兒那捉急的智商像誰了,原來是像他老婆。
“什麼聖母,少把那些奇怪的帽子套在我頭上。”秦多寶輕捶了下厲黎川的肩膀,有點啼笑皆非。
只是聽他說話而已,她都覺得享受和安心,連毛細孔都緩緩舒展開。
很快,醫生爲梨子檢查完身體,舒心道:“梨子無大礙,只是她斷了的牙齒有點發炎,你們當父母的要多用點心。”
秦多寶這才真正的放下心。
梨子在爸爸媽媽身邊待的極其舒心,她吃飽喝足睡飽之後,已經將蘇銳的壞通通忘記了,於是總是提起那茬:想要去找大哥哥玩。
這回,厲黎川和秦多寶吸取了教訓。
不管梨子怎麼賣萌打滾,他們都不答應。
而這時,蘇銳那有了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