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你了。”
安子皓掛掉手機，恰好這時，小小回轉身，看見他。
她站在高高臺階上，衝他揮手。
“嗨，安子皓，這裡。”
陽光耀眼，有一瞬間刺得安子皓睜不開眼。
安子皓忍住心底的絞痛，上臺階，走到小小的面前，揪住她粉嫩的臉蛋，故作兇狠說：“下次再自作主張，不說一聲就跑來，我就把你晾在這裡不管。”
小小笑得眉目彎彎，根本沒把安子皓這話放在心上。
安子皓纔不會呢，他捨不得。
“走吧。”安子皓牽着小小的手，帶她上車，“我先回家放下東西，再帶你去玩。”
也不知道還能這樣對她好多久，趁着還有機會，能對她好些就對她好些。
小小湊過去，在安子皓右側脖子那嗅了嗅。
“怎麼了？”安子皓眼眸沒有絲毫閃動，驚慌。
“你這地方有股香味，很甜。”小小大大方方說出來，覺得那有點像是脣彩香，但又不太確定。
她不會往那方面想，因爲絕對不會嘛。
“你做飛機時，旁邊的乘客是女的對不對？”小小歪頭笑問安子皓。
“你怎麼知道的？”安子皓冷硬的下顎緊繃，有那麼一瞬間難以忍受。
但這是他自己選的路，跪着都要走完。
“嗯哼，我是誰？小福爾摩斯。”小小略爲得意，想起陸雲錚爲她封的暱稱。
“小福爾摩斯，今天帶你去唱歌。”安子皓嘴角勾起，輕輕笑了一下。
小小偷眼瞄了眼安子皓，見他心情不錯，心頭跟着一鬆。
希望過年前那事會隨着時間慢慢過去。
原本說是去唱歌的，但傅染一個電話打來，小小和安子皓就改了主意。
“帶小靜靜的保姆今天請假了，我媽問我能不能照看小靜靜一天，”小小晃了晃手機，懇求道，“下次再去唱歌好不好，我妹兇巴巴的，讓你見識一下？”
安子皓說：“好。”
然後，安子皓見到小靜靜，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靜靜的，乖乖的，萌吧啦的。
根本不像一般小嬰兒那樣哭鬧無常，她尿尿了，或者拉便便了，就會向小小的方向揮揮細白的小手臂。其他時候，她就一個人在那安靜的玩綵球。
安子皓說，從沒見到這麼好帶的孩子。
“你別被她騙了，她很兇的，總是咬人，我爸媽最慘，一天至少被咬五六回，我和我弟也隔三差五被咬。”小小伸出手，將昨天被咬的手指頭給安子皓看。
牀上的靜靜顫了顫長睫毛，無聲害羞的抗議。
“那她咬不咬你們家以外的人？”安子皓問。
小小想了想，搖頭，“沒有。”
何止沒有，在外人面前，小靜靜就是小天使下凡塵；但一在自家人面前，她就百般手段使盡，不將一干人等的精力榨乾不罷休。
“沒想到靜靜這麼小，就懂得親疏之分。”安子皓覺得好玩，捏了下靜靜粉潤的小臉蛋。
靜靜臉上的笑容消淡幾分，捏臉蛋什麼的，最討厭啦。
有安子皓這一開導，小小像是看見新的一番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