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閒居在家,沒創造一丁點社會財富。
她彈彈鋼琴,畫一副兩副畫,時間就流水般奔騰而去。
作爲拖延症晚期患者,她捱到開學前兩天才趕寒假作業,好在險險趕完。
高二下學期開始了,班級裡隱隱有種張力,或者叫做緊張感。高三是最重要的一年,極具轉折性,在這之後,每個人都可能走向不同的道路。
小小雖感覺到了那種張力,卻沒怎麼放在心上。說實話,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麼。
班上有些同學想當飛行員,有些想出國留學,有些想學金融繼承祖業……
那她想要什麼?
沒什麼想法,得過且過。
當看見樂可姐姐有夢想時,她那麼羨慕。一步步向着夢想前進,那過程一定很美妙,但她無緣品味。
她總很輕易的就得到一切,這很幸運,但也導致了她漫不經心的性子。
這種性格是極其危險的,譬如,她感受到了安子皓對她的日益疏遠,有心想做什麼,卻又無處下手。
哎,還是那回那事吧,她是真的沒準備好,不是有心想傷他。
這日夜裡,霍擎天和霍楚項在書房談事,傅染和小小在臥室鬧靜靜,她們母女倆現在壞的很,不把靜靜氣的兩頰鼓鼓,決不罷休。
小靜靜將飽受蹂、躪的小臉蛋埋進枕頭裡,白胖的小屁股高高翹起來,像只將頭埋進沙子裡的小駱駝。
嗚嗚嗚,她再也不要和媽媽姐姐玩了。
傅染和小小暫且放過靜靜,磕着瓜子聊天。
“小小,你最近怎麼又瘦了,是不是快要高三了有壓力?”傅染見女兒日益消瘦,心存疑慮。
不對啊,小小從沒爲學習成績着急過,而且她現在都還沒高三呢。
“媽,你有沒有過這樣的情況,爸很想碰你,你不願意給他。”小小問道。
傅染汗顏,最初那時候啊,她很想碰霍擎天來着,霍擎天藏着掖着不願意給她。
不過小小這麼問,應該是她自己遇見了這樣的問題。
傅染淡淡說:“有啊,有時候我身體不舒服,或者心情不好,我跟他說一聲,他都能體諒的。在這種事上,女孩有隨時拒絕的權利,就算已經談戀愛,已經結婚,只要不想,就能拒絕。”
小小不說話了,垂着羽睫沉思思考。
傅染剝了一粒松子,餵給坐起來的靜靜吃,問道:“怎麼,和安子皓因爲這事鬧矛盾了?”
小小點頭,又搖頭,“算是吧,也不完全是。”
“男孩在這方面需求旺盛是正常的,但你才這麼點大,高中生呢,他自己應該有自控能力。”傅染隨口一句,卻隱帶不滿。
難道當初霍擎天沒慾望嗎,絕對有,可她願意給,他都不願意要。
“說什麼呢?”這時,霍擎天和霍楚項走進屋。
小小忙向傅染打眼色,讓她不要泄了她的密,她和她媽什麼都敢說,但可是很怵她爸的。
要是她爸知道安子皓想要推倒她,事情絕對小不了。
傅染眨了下眼,表示收到女兒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