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醫院,草坪。
小小扯着靜靜揹帶褲後面的揹帶,隨着她慢悠悠的走路。
自從那次摔跤之後,小小再不敢讓靜靜獨自走路。
小小半彎着腰,視線全部集中在靜靜身上,所以根本不知道前方遼闊草坪都有些什麼。
當靜靜抱住一個大腿,咿咿呀呀時,小小心裡頭咯噔了一下,這隻大長腿有點熟悉。
不,是很熟悉。
她緩緩的擡起頭,看見了那張英俊至不可思議、熟悉至不可思議的臉龐,風是逆向的,將他的劉海吹上去,露出飽滿帥氣的額頭,下面是刷漆般錚亮的黑眸,挺拔如險峰的鼻樑,略薄的脣,光潔的下巴……
小小慶幸,他眼裡的黑亮始終在,那是拼搏,那是奮鬥。
“你也在這裡啊,是哪裡不舒服嗎?”小小一把抱起靜靜,客氣的寒暄了一句。
安子皓略一點頭,淡道:“這季節的流感,快抱着靜靜離我遠點。”
聞言,小小對安子皓略一頷首,就抱着靜靜快步離開。
流感對大人來說不算什麼,但對小嬰兒可是殺傷力極強的。
過了兩日,小小又在醫院看見安子皓,這回,他沒看見她。
她略一思考,跟在他後面,看着他進了腸胃科。
沒多久,安子皓就看完病出來,小小連忙閃身到大柱後,屏住呼吸。
她去了腸胃科科室,問了有關安子皓的病情。
這並不是什麼機密,再加上小小給了些錢,醫生很快就給出答案。
是輕微的胃潰瘍,飲食不規律家飲酒過度。
小小怔了一下,根本不是什麼流感,他說那話,只是想離她遠遠的吧。
而且,他還那麼年輕,就有胃潰瘍了嗎?
待小小回到靜靜病房,腦子還有些混沌。
有時候她覺得他很對不起她,但有時候吧,她又覺得自己挺對不起他的。
“只有你最幸福了,什麼都不懂。”小小在靜靜白嘟嘟的右頰啵了一口,低聲說道。
靜靜打了個哈欠,吹着口水泡泡玩。
小小看着靜靜的小臉蛋,但焦距明顯沒停留在她臉上。
安子皓那樣是對的吧,他們以後再不要扯上任何干系。
不論安子皓和嚴小白之間是怎樣,他們做出的那些事情都不是她能漠視、忘記的。
過了幾日,靜靜出院了。
小小就整日在家陪着小祖宗,不准她抓撓額頭上的新肉,不准她吃辛辣重口味食物。
只是未料到,有一****還能接到嚴小白的電話。
不再咄咄逼人,不再蠻橫霸氣,那說話聲音甚至帶着示弱和脆弱,那是走投無路的聲音,在深沉的夜裡混合着風的嗚咽,格外低啞。
“安子皓住院了,因爲飲酒過度,霍小小,你來看看他吧,就當可憐可憐他,我說的話對他來說根本不管用。”
“嚴小白,你現在打電話給我,不覺得很可笑嗎?”當初是誰氣勢磅礴的插入到她和安子皓之間,雖說她對安子皓的愛並沒有百分百的確定,但她是真的想過,好好待安子皓,用心經營好那段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