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寶姿體內還殘留着那致麻藥效,手腳不是很利索,她扶着牆壁和櫃子,跳着走向陽臺。
白色t恤,牛仔褲,裡衣,裡褲,隨着微風緩緩飄揚。
原來,陽臺上的衣褲真的是她的;
原來,她看見他在手洗的白色小布料,也是她的……
媽蛋,那她的清白身子不是被那個男人全看光了,那男人是有病嗎,爲什麼要幫她洗衣褲?
她寧願穿着髒兮兮的衣褲,也不願意換上有強烈男人味的棒球衫。
厲寶姿趕緊的,將陽臺上的乾衣褲取下來換上。
那男人也不知哪去了,她扶着能扶着的東西,拖着疲軟的身子快步離開。
等見了人煙,厲寶姿立即給爸爸打電話,報了偏僻小山村的名字。
和爸爸通完電話後,厲寶姿提着的心才放回肚子裡,她長長吁出一口氣,視線一直往村口的方向瞄。
三個小時後,厲黎川帶人來接女兒了,檢查過她確實毫髮無傷,這才扶着她上車。
“咦,梨子,這是什麼?”厲黎川見女兒手上一直提着一個袋子,來歷不明,接過去打開一看。
厲寶姿這纔想起,她怎麼就把男人的棒球衫帶回去了,也是傻了。
“是綁架我那個男人的,爸你拿回去驗驗,看能不能有什麼線索。”
厲黎川點頭,將袋子轉交給手下,見女兒一臉疲容,不由道:“你先睡一覺,等到家了我就叫你,你媽一直在等你,也有兩個晚上沒睡覺了。”
厲寶姿卻是搖搖頭,苦惱道:“是兩天嗎,我都睡的不知道時間了,有個綁架在我脖子上打了一針,我就全力無力,連脖子都轉不了。現在也是,四肢沒有太多感覺。”
“不用怕,這只是一款特製的麻醉劑,有解藥的。”
厲寶姿輕嗯了一聲,隨即將頭輕輕搭在車窗上,眼神無神的看着窗外的景色,腦海裡一會兒閃現那男人在黑夜中抽菸的情景,一會兒閃現那男人以高大健壯的身軀蹲在逼仄的小陽臺搓洗衣物的情景……
當時只道是尋常,但現在想想,那是多麼危險緊急的狀況,要是那男人想要對她做什麼,那她絕對是砧板上的魚肉,跑不掉。
但結果,他沒有傷害她一根寒毛,還將她髒臭的衣褲搓洗了,有這種綁匪嗎?
或許是……
厲寶姿有幾分可惜,怎麼就沒看清那男人的樣子呢?是錯過了還是怎麼的?
父親叫了好幾聲,厲寶姿才猛地回神,差半拍問道:“咦,爸,你叫我什麼?”
“到家了,剛剛在想什麼?”厲黎川扶着四肢不太協調的女兒下牀。
“也沒什麼,”這時,厲寶姿見周圍沒有旁人,不由湊過去,偷偷在她爸面前問了一句,“爸,後面負責轉移我的那個人是不是你的人啊,他有點奇怪,什麼都沒對我做。你也奇怪,這麼遠的地方你只花三個小時就到了,你之前是不是就在往這邊趕啊?”
厲黎川沒好氣的問了一句,“難道你是想要他對你做什麼?”
“爸,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好了,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我告訴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