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擎天頎長的身軀慵懶斜倚着牆壁，指尖煙紅猩隱約閃爍，輕霧瀰漫中，那雙獵人般的鷹眸危險、懾人。
“擎天，我已經打掉蘇家在r、h、j三省的販毒窩點，這三省是他們勢力氾濫之地，只要最後再收拾掉他們在g省的本土勢力，後面的我一把撈……兄弟不說謝，但這絕對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一筆功績，如果這次我在部隊連跳三階，哈哈哈……”厲黎川渾厚愉悅的嗓音在那頭響起。
“不要高興太早，你最近注意一下自己和周邊人的人身安全……我曾拿到一份文件，已經破譯，上面有蘇家在比昂的製毒工廠代碼，等會我把資料發給你……蘇家和比昂政府的關係很親厚，還在比昂養了好幾個村落的人幫他們種罌粟，製毒……”
霍擎天的嗓音更沉幾分，“你最近動作收斂些，打蛇打七寸，不能讓他們退到比昂，不然就屬於外交關係，鞭長莫及。”
“其實能把他們趕出這片土地也不錯。”厲黎川在那頭好似吸了口煙。
“必須趕盡殺絕，厲黎川，我過幾天去你家和你父親談談。”咬字清晰的話音，帶有讓人無從反駁的沉甸甸力量，令人膽戰心悸。
厲黎川滅了煙，“那行，我跟他老人家說說看，不知道你和蘇家的仇是哪來的……”
霍擎天聽見病房外傳來“傅小姐”的稱呼聲，剛掐斷手機、滅掉煙，就看見傅染走進來。
她今天穿着件v領的羊毛毛衣，白皙精緻的鎖骨裸、露出來，凹進去的位置有些許黑色陰影，睫毛應該夾過，翹得他心上像有隻小爪子在撓，臉上乾乾淨淨，她肌膚薄薄一層，粉潤盈亮，本就不需要多抹什麼。
她應該察覺到空氣裡的煙味，眉頭蹙起，但什麼都沒說。
“今天身體好點嗎？”
她問，他點頭。
然後傅染坐在沙發上，盯着膝蓋上的素指瞧，她不再說話，做了一會兒就打算走了。
霍擎天倒是略懂傅染的心思，她不習慣欠人東西，這次他受傷是因爲她，她心裡過不去那坎，所以來看他幾回，但又不想理會他。
傅染快要出門時，霍擎天低沉開口問道：“傅染，新年我能去找你和小小嗎，給我半天就好。”
“……你答應我一件事。”沉默半刻，傅染輕聲道。
“什麼？”霍擎天蹙眉，以傅染那決斷的性子，極有可能說出，新年見了那一面，以後再也不要去找她們母女。
“保護好自己，如果再受傷的話，你就永遠別見小小了。”
霍擎天擡頭，鷹眸直鎖傅染水潤的眸子。他感受到一種真切的疼痛，想將她緊緊擁在懷裡，融進自己骨血裡，但他不能。
傅染偏開頭，只留給霍擎天一個姣好的側臉，“如果做不到，就別去找她，我怕嚇着她。”
霍擎天性感的喉結滾動幾下，他艱澀道：“我儘量。我不能保證，但我會盡全力不受傷、不嚇到她。”
傅染輕嗯一聲，快步離開。
霍擎天出院的那天，傅染並沒有去，她陪着周雲選購某電影開幕式的禮服。
她原只想在周雲身上找簡誠把柄，哪知陰差陽錯找到黎婉婉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