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不委屈,沈希兒向霍瓊林提過這事,霍瓊林心疼她,安慰她,卻提不出什麼好辦法。
“要不我去找大哥,他應該能解決。”霍瓊林見沈希兒精神日益萎靡,只能想到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沈希兒輕嗯一聲答應了。其實她心裡也恨,她以前經營得那麼好的形象,正在慢慢被柳想想摧毀,但她又不能和柳想想一般見識,她被奉在神壇太久,已經無法走下來。
本還懷抱着微弱的希望,希望丈夫爲自己出頭,結果霍瓊林也是個靠別人的。
霍瓊林在霍擎天那說了沈希兒的事,求了又求。霍擎天事多,連陪老婆孩子的時間都少,哪有時間管這種過家家,但禁不住霍瓊林是他弟弟,最終還是答應了,派了韓笑去處理。
霍擎天的手段怎樣,沈希兒並不知道,但柳想想在同學圈裡洗清了她的冤情,還當面向她道歉,表示想重新和她回到以前。
呵呵,臉都撕破了,還怎麼回到以前,但沈希兒面上大度答應了。
連柳想想那個啤酒肚大叔也設宴請她。
“希兒,哥哥我也不知道你嫁的是那樣的人,你就饒了哥哥這一回,讓你老公別爲難我那個小公司,哥哥經營一個小公司不容易。來,哥哥先自罰三杯。”啤酒肚大叔一口一個哥哥,萬分順口。
啤酒肚大叔對沈希兒和霍家的事不清楚,一時誤會韓笑代表的那個霍老闆是霍瓊林。
沈希兒有心想出口反駁,那不是我老公。但不知爲何,嘴張了好幾次,最終也沒說出來。
她也想啊,她嫁的老公如何的英俊非凡,她嫁的老公在人前如何有氣勢,她嫁的老公如何護着她,她嫁的老公……
但實際上,她老公不是靠媽就是靠哥哥,身子比她還弱,每天清心寡慾,名下股份和產業不知多少,卻只做個小職工就滿足得不行。
當晚的霍家飯桌上,沈希兒聽霍擎天講話,像是有了不一般的體會,他的音質很醇厚,像一顆顆水銀從脣齒間滾落,語速不緊不慢,像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她擡頭望了他一眼,剛接觸到他英俊威嚴的容顏,就快移開,心亂跳得不行,手慌得打落一隻碗。
桌上視線全都聚在沈希兒臉上,她又羞又難堪,好在下人很快就收拾乾淨,另換了一副碗筷。
傅染知道沈希兒初來乍到臉皮薄,寬慰她。
沈希兒漸漸鎮定下來,嗔怪了霍瓊林幾句,怪他沒放好碗。
只是夜裡格外難熬,霍瓊林的身子是忌房事的,沈希兒躺在牀上,總是覺得隔壁霍擎天和傅染院子有動靜傳來。
咯吱咯吱的牀響,女人勢弱的哭泣,男人得逞的粗喘……
實際上就算有聲音,就傳不到沈希兒這邊,她完全是心理作用。
傅染身上的種種痕跡,給了沈希兒某種暗示。
打顫的雙腿兒,含霧含煙的眸子,白玉脖頸傷上紅紫的咬痕和吻痕,瑩白手臂上若有若無的鞭傷。
那是鞭傷吧,沈希兒不確定,感覺像,但看傅染臉上並沒有被虐`打的愁苦,眉目間反而明媚美好,像饜足的慵懶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