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叫了遍胸口疼後,就不再說話。
霍擎天將她顫抖的身子抱在懷裡,安慰道:“我去看過小小了,她應該是有心和你和好,只是放不下面子。”
“先睡一覺,母女哪有隔夜仇,明天早晨起來,你就會發現所有的事都不是事。”
霍擎天在傅染耳垂那親了下,傅染輕應一聲,答應了。
誰知直到深夜一點,傅染還在牀上輾轉反側,左翻身右翻身,就是睡不着。
“不行,我得去看看。”傅染心裡始終不安穩,披上薄外套就出門,徑直去小小的公主房。
霍擎天不放心傅染一個人,跟在她後面。
傅染躡手躡腳進門,走近小小的粉嫩色公主牀,在看見小小粉白瑩澤的臉蛋時,她的心才安穩下來。
傅染蹲在小小的牀畔,將小小脣邊的發撥開,又梳理了下她的頭髮,看了良久,才用眼神示意身後的霍擎天,一道出去。
來到庭院,明月正當空,一陣涼風吹來,傅染攏緊小外套,望向丈夫,輕柔的嗓音在寂靜的夜格外空靈迷茫,“霍擎天,我想喝點紅酒,可以嗎?”
霍擎天點頭,取了一瓶92年紅酒和兩隻高腳杯來,給自己和傅染各倒上一杯。
傅染邊品着紅酒邊輕聲道:“我今天不該打她的,她都這麼大了,再過六七年就交男朋友了,愛漂亮是難免。”
“那你明天主動給她示個好,別拖下去。”霍擎天道。
“示好我是不會的,她也是該打,這麼小的年紀就受不了手背上一點點疤痕,那纔多大的疤,她就用激光去掉,那長大以後呢,她覺得不漂亮是不是要割雙眼皮,是不是要隆鼻?”傅染放下紅酒杯,沉聲道。
“真不道歉?”霍擎天確認般又問了一遍。
“根本不是我道不道歉的問題,這是教育孩子的問題。這種事不能讓,我得讓她知道,她做出這種事就是不對,一是瞞着我偷偷去整容醫院去疤痕,二是偷楚兒的錢,三是說出那些混賬話。”傅染想起小小那些話還心絞痛,字字戳她的心啊。
那個小白眼狼,小混賬東西!
“那我告訴你,你女兒同你十足十的性子,沒理的時候還強詞奪理,有理的時候更是得理不饒人了,你這次先動手,總歸是你不佔理。”霍擎天淡道,眸色遼闊得看不出情緒。
傅染陷入沉思,難道真讓她放棄原則向小小道歉,那她以後還怎麼教孩子?
小小又是再聰明不過的,以後犯了錯就祭出這招,那怎麼辦?
兩人在月下靜坐半個小時後,霍擎天收拾好紅酒和高腳杯,帶傅染回房。
“教女兒是個長期工程,你現在應該先睡覺,明天不是還有工作嗎?”
傅染心沉甸甸的,就算回到牀上,也始終睡不太安穩,總是冒出什麼陰影。
次日清晨一早,吃早餐時,傅染看見小小的座位空着,眸色一暗,卻什麼都沒說。
霍擎天讓下人去看看大小姐起來了嗎,起來的話就來正廳吃飯。
哪知下人快跑而去,快跑而回,驚慌告知:“先生,夫人,大小姐不見了,她不在牀上,也不在屋裡!”
傅染的手抖了下,碗掉在地上,哐噹一聲清脆的響聲,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