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多寶!”傅染倏地咬字喊道。
秦多寶擡頭望傅染,眸子平淡如水。
“你是說,你從來沒愛過厲黎川?和他在一起只是被強迫?”傅染一個字一個字問道,帶着狠勁,“秦多寶,你看着我的眼睛說。”
秦多寶看着傅染的眼睛,“我沒愛過厲黎川。”
久久的寂靜後,傅染揉了揉眉頭,冷靜道:“秦多寶,我並不是什麼善心人。這次不討好的多管閒事,只是因爲厲黎川曾囑託過我,而我答應了。他說你這人寡言善忍,讓我多照應。”
秦多寶眸底閃過愕然,又很快恢復死水一片。
傅染的音量不大,卻如錘子落在人心。
“我不點評他的私德,也不爲他收受賄賂做辯護,但他確實是我丈夫朋友中比較低調的,你知道他大多數錢花在哪嗎,他有很多手下在任務中死亡或殘疾,所謂的補貼根本不夠,他從自己的口袋掏錢,將死亡手下的家屬全都安排到位,爲殘疾了的手下安頓工作。”
“秦多寶,你身爲一名記者,應該比誰都明白,世間事並不是非黑即白。”
秦多寶顫了顫睫,像是有什麼撲之慾出,但仔細看,又什麼都沒有。
傅染偏頭,對陪同的獄警道:“我有幾句話想和她單獨說,請問能給我兩分鐘嗎?”
“只有兩分鐘!”獄警嚴肅點頭,出去後關閉監控器。
這都是霍擎天之前早就打過招呼的!
“現在沒有人知道我們的對話,秦多寶,我請問你一個問題,有沒有一個男人來找過你,大約一米八,皮膚很白,下巴很尖。”傅染一見小門關上,就立即問道。
她只有兩分鐘!
因爲霍擎天說,蘇炎近來派人在a市活動,與厲黎川的事有間接關係,所以傅染內心有個可怕的猜想。
秦多寶眸光微微一閃動,詫異於傅染的聰慧和敏銳,她輕輕點頭,“有。”
“他說什麼了,他是不是脅迫你陷害厲黎川,他是不是還僞造很多罪證?”傅染又問,膝蓋上的手情不自禁握成拳頭。
果然是蘇炎!
——傅染,我永遠都記得,當年厲黎川和許翼堂那些人怎麼以權勢以家族壓我,我永遠記得,我早晚有一天讓他們一個個全都還回來!
蘇炎曾經的話還言猶在耳!!
只是未料到,蘇炎真的在慢慢兌現他曾發下的誓言!!!
“他確實說要我和他合作,但我拒絕了,厲黎川施於在我身上的,我會親自從他身上拿回來。”
這時獄警走進來,敲了下門,冷酷道:“兩分鐘到了,你該走了。”
傅染正問到關鍵處,哪願意走,偏偏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