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明晝無奈的嘆口氣,將公文包放下,道:“那個女孩兒……就是明夜喜歡的女孩子。”
“我聽小茜說了,她是個心思狠毒的女孩子!”
文清說着,有些不悅。
池明晝搖搖頭,“媽媽,她並不是的……只是,您或許沒有想要真正的去了解她。”
“明夜爲了她,做了太多了,媽媽,您千萬不要去對付那個女孩子,要不然最後受傷害的人,一定是明夜的。”
文清一愣,看着池明晝,才發現他眼裡的神色,不是開玩笑。
文清無奈,只得點點頭。
池明晝拿起了公文包,道:“媽媽,那我走了。”
說着,他轉身離開。
文清卻搖頭嘆了一口氣,對這個一直很神秘的女孩子,更加的好奇了。
想到這兒,文清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回了臥室,找了昨天的包包到處翻找,卻怎麼也找不到自己昨天收到的紙條了。
“奇怪了……哪裡去了?”
文清記得,明明就是放在包裡的,怎麼會忽然沒了呢?
如果沒了,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到她。
難道是老天的意思嗎?
老天也不想讓自己再見到她了嗎?
她的頌恩……
文清想到這,心裡又難受了起來。
下午的廣場上,薄言穿着一件黑色的套頭毛衣,坐在椅子上,神色慵懶。
夏頌恩手裡握着鳥食,一點點的朝着前面的鴿子羣撒去。
薄言換了個姿勢,道:“夏頌恩,你這麼喜歡喂鳥吃飯,以後每次吃飯之前,都餵我好不好?”
“滾蛋!”
夏頌恩冷哼一聲,站起身子來拍了拍手,道:“薄言,咱們還得在這兒待多久啊?”
薄言伸手將她抱在懷裡,道:“怎麼?想家了?”
夏頌恩嘆口氣,“國內的事兒還沒解決完呢!”
徐家的事情,她不會就此放手。
那些害了自己的人,她一個也不會輕易放過。
“放心,就這幾天了,我還有一點點尾巴沒有處理完。”
薄言說着,低頭去輕吻她的頭髮。
此時,正是傍晚,廣場上的人很少。
正在這時,一陣不尋常的聲音傳來。
薄言的身子倏
然一緊,伸手抱着夏頌恩的身子站起來。
“怎麼了薄言?”
夏頌恩十分的驚訝。
“快走!”
薄言說着,已經拉着夏頌恩往前跑去。
兩人順着大街一直往前跑,夏頌恩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在一點點的變得稀薄。
身後的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忽然,夏頌恩只聽見‘砰’的一聲,她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隨即,一陣血腥味兒瀰漫開來。
夏頌恩的心都慌了。
薄言拉着她迅速的躲到了旁邊的一條小巷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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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彎曲,深長,薄言蹲下了身子來,伸手朝着夏頌恩比劃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他胳膊上的血一滴滴的滴在了地上。
夏頌恩慌了神。
可是她不敢說話。
外面的腳步聲凌亂,夏頌恩儘量的屏住了呼吸聲。
擡眼看一眼薄言,他的面色已經隱隱的開始泛白,額頭上也冒出了汗珠。
夏頌恩着急。
正在這時,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
“跟我走!”
來人正是池明夜。
夏頌恩急忙點頭,幫着扶起了薄言,趴在了池明夜的背上。
“我知道路,你緊跟着我,別跟丟了。”
池明夜看着夏頌恩說。
夏頌恩點點頭,“你快走,我跟着你。”
巷子彎曲,路線錯綜複雜。
夏頌恩就算是緊緊地跟着池明夜,也覺得自己快要被繞暈了。
不知道跟着跑了多久,終於出了巷子,一輛黑色的房車停在那裡,池明夜喘着粗氣,“快……快上車。”
夏頌恩點頭,急忙上前伸手開了車門,讓池明夜將薄言放了進去。
池明夜上了駕駛座,伸手發動了車子。
“薄言,薄言……”
夏頌恩伸手摸着薄言的臉,感覺他的身子在一點點的變涼。
“明夜,快去醫院!”
池明夜皺眉,從後視鏡裡看到後面車座子上的夏頌恩,道:“現在我們還不能去醫院,太暴露了,我怕這人會順着路線找去,到時候薄言還會有危險。”
夏頌恩都快要急哭了,“那怎麼辦?回酒店,回酒店……”
“也不行!”
池明夜皺眉,想了想,道:“頌恩,我有一個私人別墅,
我可以帶你們去那裡。”
夏頌恩無奈,只得點點頭。
她伸手抱着薄言的頭,將自己的臉貼在他的臉上。
“薄言,求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她的聲音裡帶着哭腔,聽起來十分的脆弱無助。
池明夜握着方向盤的手微微的收緊。
沒多時,池明夜已經帶着兩人去了自己的私人別墅裡。
兩人扶着薄言進了去,池明夜給醫生打了電話。
“頌恩,你先不要着急,醫生很快就來……”
夏頌恩看着昏迷不醒的薄言,眼淚不可自已的掉落。
“那個人……好像是衝着我來的……”
“薄言爲我擋了一槍……”
“我怎麼是這樣一個害人精呢?”
夏頌恩從未感覺到這樣的無助,因爲自己,薄言受了這樣的傷。
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那她一個人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夏頌恩想到這,伸手緊緊地攥着薄言的手,“薄言,你聽我說,我不允許你死你知道嗎?”
“你還答應我要照顧我一輩子呢,你要是死了,我就去找別的男人,讓你死不瞑目!”
她一邊咬牙一邊說着,眼淚卻也是簌簌的掉落。
池明夜看着,心裡也十分的難過。
正在這時,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
“夏頌恩……你要是敢……敢找別的人……”
“我他媽……做鬼也不放過你!”
薄言半睜着眼睛,虛弱的看着已經哭成了淚人的夏頌恩。
夏頌恩一驚,急忙道:“薄言……薄言你沒事對不對
?”
薄言冷哼一聲,“當然沒事……”
夏頌恩破涕爲笑,伸手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薄言,你一定要好好的……”
薄言點點頭,擡起手來,輕輕的撫上她的臉頰。
“別哭了……”
“哭起來真醜!”
夏頌恩卻不惱,反而笑了。
這會兒,醫生已經來了。
薄言的手臂中了槍,但好在只是擦破了一點,並沒有很嚴重。
醫生取了子彈,然後給薄言包紮好,便走了。
夏頌恩一直陪在薄言的身邊,一步都不想離開。
池明夜買了晚飯回來,站在門口,就看見這樣的一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