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虎急忙站起了身子來,道:“小姐,我出去……”
“不用!”
夏頌恩伸手阻止了安虎的動作。
她知道安虎是去避嫌。
可是在自己的心裡,安虎根本沒有必要這麼做。
“你在這裡也沒事的。”
夏頌恩伸手解開了文件夾的袋子,然後將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一張照片。
夏頌恩一愣,仔細的看了看。
照片上是兩個男人,一個眼熟,一個陌生。
“慕容傑?”
夏頌恩皺眉開口。
安虎看了一眼,也是跟着道:“這是慕容傑,可是旁邊的人……”
夏頌恩皺眉,道:“這張照片,像是在酒吧裡面照的一樣,這個男人是誰,怎麼會跟慕容傑這麼親密?”
安虎的眼神裡劃過一絲探究,道:“小姐,我可以爲您查一下。”
夏頌恩點點頭,將照片隨手翻了過來,就看見照片的背面的一行字。
“我想讓慕容家萬劫不復。”
字體清秀,夏頌恩卻認得,這是慕容敏的字跡。
慕容敏怎麼會給自己一張這樣的照片,然後又留下這樣的一句話呢?
慕容敏死之前,對於慕容家的恨意,她也能看得出來。
難道慕容敏想讓自己幫她報仇,滅了慕容家嗎?
夏頌恩想不通,伸手將照片收了起來,道:“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安虎點點頭,跟着夏頌恩一起走了出去。
出了咖啡廳,天色已經很晚了,夏頌恩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道:“回家吧。”
安虎點頭,正開了車門,卻看見車子的後面又停了一輛車。
夏頌恩一愣,看着車感覺眼熟。
薄言按了一聲喇叭。
這個蠢女人,居然連自己的車都不認識了。
夏頌恩輕笑,轉頭看着安虎,道:“你先回去吧,我去坐薄言的車。”
安虎點點頭,朝着薄言行了一禮,然後才轉身上車。
夏頌恩開了車門,坐到了副駕駛座上去。
“剛纔幹嘛不快點上來?站在下面看那麼長時間?”
薄言有些不爽,伸
手摘了墨鏡,轉頭看着她。
夏頌恩輕笑,“我本來對車就不怎麼感冒,當然看不出來啊,我得先確定一下嘛。”
“那是什麼?”
薄言的眼神往下移了移,看見夏頌恩手裡拿着的文件袋子。
夏頌恩嘆口氣,將照片拿了出來給她看。
“慕容傑?”
薄言皺眉,盯着照片一時間沒有轉移視線。
夏頌恩點頭,“是啊,今天有個自稱是慕容敏的律師的女人打電話給我,說是慕容敏生前給我留下的。”
薄言卻沒有做聲,只是拿着照片緊緊地盯着上面的人。
夏頌恩自己說了半天,發現薄言壓根沒有反應,才忍不住湊上前,道:“怎麼?你認識那個男人嗎?”
“巧了,還真認識!”
薄言說着,伸手將照片隨手放了起來,發動了車子,道:“我臨時改了主意,一會兒帶你去個地方。”
夏頌恩被挑起了好奇心來,“哪裡啊?”
薄言不做聲,只是嘴角微微揚起的笑容,怎麼也掩飾不住。
夜色瀰漫,濱海城的夜生活,卻剛剛開始。
夏頌恩被薄言要求戴上了口罩和帽子,將頭髮藏了起來在帽子裡,這才帶着她進了面前的酒吧裡。
夏頌恩十分的不理解。
進門之後,薄言徑自拉着她坐在了吧檯的位置上。
“薄言,怎麼把我帶到這裡來了?”
夏頌恩十分的疑惑,她可是乖乖女,是除了魅色之外,再也沒去過別的酒吧的乖乖女呢。
“乖了,我陪在你身邊,你害怕什麼?”
薄言伸手摸摸她的頭髮,酒吧的燈光下,夏頌恩如玉的容顏似乎散發着淡淡的光澤,看起來可口無比。
薄言的手撫上她的臉頰,低頭深吻了下去。
“唔……薄言,別這樣……”
雖然是酒吧裡,可是要是被別人看見也不好啊。
“沒事的。”
薄言輕笑,靠近她,道:“在這裡大家都當你是男人。”
夏頌恩一愣,轉頭看着周圍的環境。
不是薄言說,她還沒注意。
剛進這個酒吧她就覺得怪怪的,可是一時半會兒的還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經薄言這麼一
提醒,夏頌恩纔算是明白了過來。
原來,這裡是gay吧啊!
“薄言,你幹嘛帶我來這裡?”
夏頌恩有些不爽,瞪着薄言。
“蠢女人,你再仔細想想,這裡的環境你熟不熟悉?”
薄言挑眉看着她。
夏頌恩想了想,四處的看了看,忽然道:“是照片上的……”
彷彿是爲了印證夏頌恩的話是真的一樣,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酒吧的門口走了進來。
“別看!”
薄言低頭吻住她的脣。
遮蓋住了旁人的視線。
這樣的親密司空常見,只是薄言高大帥氣,一進酒吧的時候,就有不少人伺機而動了,如今看見他已經找到了伴,幾人都是十分的失望。
慕容傑大步的走了進來,他穿着黑色的呢子大衣,瘦削的面容上是一片疲憊之色。
爲了應付慕容偉業,他不得不跟越晗約會。
可是他壓根對越晗一絲興趣也沒有,應付下來的約會,簡直快要讓他崩潰。
所以一結束了約會,他就立刻驅車趕來了這裡。
“慕容大少!”
一個身姿妖豔的男人走了上來,貼上了慕容傑的身子。
男人穿着緊身的皮褲,紅色的襯衫十分的騷包。
夏頌恩從眼角餘光看過去,有些噁心。
尤其是看見慕容傑的手曖昧的撫上男人,夏頌恩差點都要吐了。
“原來慕容敏的意思就在這裡,是想告訴我,她的親哥哥是個gay!”
兩人從酒吧出來,坐在車上,夏頌恩一邊吃着冰淇淋一邊說着。
薄言挑眉,“這個慕容敏怎麼會忽然良心發現了?”
“不過管他呢,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到慕容偉業知道真相時的臉色了。”
夏頌恩專心致志的吃着冰淇淋,砸吧了一下嘴,道:“你打算怎麼告訴慕容偉業?或者是直接昭告天下?”
薄言皺眉想了想,道:“這是個問題……”
夏頌恩看着他狡猾的像個狐狸的樣子,忍不住抿脣笑了。
兩人回了家,夜風涼的徹骨,夏頌恩下了車之後,感覺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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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蠢女人,不知道多穿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