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志,謝謝你。”雖然之前,這個女人被沈宏志狠心的煽了一耳光,可是,再怎麼說,他如今還是幫着她的女兒,如此想想,沈宏志多少還是有些人性。可是……
沈宏志坐在大廳中央,眉頭緊皺着,似乎在想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他對於剛纔廖悅鳳說的話,只是含糊的應了一聲,就在沒有做過多的回答。
廖悅鳳和這個男人生活的幾十年,自然很清楚這個男人到底有些什麼樣子習性,一看到他這個樣子,就知道有特別麻煩的事情發生。可是,自從她在家裡當了全職太太以後,就很少在過問他生意上面的事情。在加上,她們家近來發生了很多事情,想來,他的男人這個時候也不希望她去煩他。
想了好一會兒,廖悅鳳還是決定離開。只是,離開的時候,她又多看了沈宏志一眼。就是因爲這一眼,沈宏志把她叫了回來。
“幫我揉揉肩,最近挺累的。”他看起來確實有些疲憊,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小聲起來。似乎他是在爲了一件事情愧疚。
“好……”廖悅鳳答應着,並且很認真的幫忙。自從家裡的僕人都離開以後,所有的家務她都必須自己做。本來,她還想要去家政公司去找幾個人,可是,別人一聽是沈家,就直接拒絕了。這下可好,累的就是她了。
她本來也是過慣了好日子的主,哪裡受的了這個苦。可是,爲了她那個不爭氣的女兒,她不得不這樣做。
“這裡也需要捏捏嗎?”她把雙手放在了她男人的脖頸之處,小聲的詢問着,等待着那個男人的回答。不過,過了很久,都沒有人迴應。廖悅鳳上前看了看,發現那個男人居然已經睡着了。而他手中的香菸還在繼續燃着。
廖悅鳳把手上的工作停了下來,然後十分專心的給她的男人把菸頭拿了下來,然後放在了菸灰缸裡面,她碾壓了幾下,菸頭上面的火星子就那樣熄滅了。接着,她也覺得有些累了,便也去休
息了。
沈宏志睜開了雙眼,使勁的揉着太陽穴。
他在房間裡面來回的踱步,仔細的思量着,接下來的事情到底應該怎麼做呢?他在公司事業和女兒之間不停得徘徊。他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他看了看手上的時間,已經下午六點了。還有三個小時,他的公司就要徹底的進入倒虧的模式。
他自然是知道這一切都是有人動了手腳,可是,無論他怎樣調查,總是尋找不到任何的解決辦法。最後,他終於和黎逸陽達成了一個協議。
他要把她的女兒送到黎逸陽的身邊,任由黎逸陽怎樣處置。
所以,他剛纔對沈淺雪說的話,只是欺騙她的而已。他真正的目的,只是想把他的女兒送到黎逸陽的手上,然後可以保全他的公司。
黑夜一點又一點兒的來臨,沈宏志還在拼命的思考着。這個時候,正巧碰着那個沈淺雪下來。她已經將大包小包全部的收拾好了,她下樓的目的,就是爲了給她的父母告別。
廖悅鳳很是不捨,可是除了這個辦法,別無他法。
沈宏志沉着一張臉,問了一句,“你這麼快就收拾好了?難道準備連夜趕路嗎?”他的語氣之中充斥着疑問,不過,他的手心也在瘋狂的出汗,現在,事情已經破在眉睫,逼着他快點兒想出解決的辦法。
“父親,我想早點兒走,可以嗎?雖然我也捨不得你們,可是,只要在國內多待一天,我就覺得十分的惶恐,我希望我可以快點兒離開這裡,可以嗎?”她的語氣越來越小聲,好像是害怕了這裡似的。
沈宏志皺着眉頭,很嚴肅的看着沈淺雪,“你現在都這個樣子了,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呢?容也毀了,別人還會對你怎麼樣?”他詫異的看着沈淺雪,就是想要讓她放寬心。
沈淺雪使勁的搖頭,“不,黎逸陽是不會放過我的,雖然,我不知道他會想出什麼辦法整我,但
是,我知道,一定會比現在更慘。我實在是太害怕了。”提起黎逸陽,沈淺雪就莫名的心悸起來。
不,不,她要快點兒離開這裡,誰知道下一刻黎逸陽會怎麼做呢?反正,她只有逃得越來越遠,纔不會受到黎逸陽的傷害。
“?你先把行李都拿回去,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出行很不方便,有什麼事情都明天在說吧,或則明天在走。”他這樣說着,是挽留,旁人聽了,以爲他是捨不得他的女兒,可是,只有她心裡最清楚,他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沈淺雪本來還想說什麼,看着她母親也在搖頭,她便閉上了嘴。“好吧,既然如此,那我明天再走吧。”說完這句,她就上樓去了。而廖悅鳳還在一旁摸着眼淚,似乎很是不捨。
“好了,好了,不要在我面前哭了,聽着真他媽喪氣。”他很是不悅的說着,心裡因爲那一件事情而不停的受着折磨。
被沈宏志這樣一手,廖悅鳳馬上停止了哭泣,只是,她的雙手還在她的臉頰上面抹着眼淚。“孩子明天都要走了,還不能讓我哭哭嗎?”她的眼神有些紅腫,想來,之前就應該在房間裡面哭過了。
“既然那麼捨不得她,就讓她留下來啊。留下來又能怎麼呢?那個黎逸陽難道還會把她殺了不成?”沈宏志大聲的說着,最近這兩天,他對這兩個女人可是感覺到十分的煩。
廖悅鳳一愣,被他一吼,嚇得不敢在說話了。
沈宏志甩了甩手,就來到了專屬於她的書房,然後對着一大堆一大堆的文件發呆,這些都是他公司最近這段時間的發展狀況,總之,是十足的不好。隔了一會兒,他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而那邊的人也剛好接了起來。
“喂,是……是黎總嗎……”他的聲音有些顫抖,跟剛纔他在家裡大丈夫的形象完全不符合,他雖然比黎逸陽長了一個輩分,可是,在這個男人面前,他不自覺的就認爲他要矮上一大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