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逸陽心下撲通的響了一聲,他很嚴肅的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算了,你不要找告訴她,我害怕我又一次的把她嚇跑。”他的眼中閃現着失落,他自己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是否好像真的很排斥他,這種排斥比以前還嚴重了。
“不告訴她?爲什麼?”那名華裔男子有些好奇的看着黎逸陽,從黎逸陽的眼中可以看出。這個男人是真的喜歡沈小純。可是,爲什麼這麼近在咫尺的相見的機會,他不好好的珍惜呢?這到底是爲了什麼?
黎逸陽把油畫好好的收藏起來,他自己也很矛盾。可是,他清楚的知道,如果讓這個男人去告訴沈小純,他想要見她。他害怕,沈小純直接就會離開。這樣的事情,他再也接受不了。他接受不了!他的眼中很是無奈,可是,在無奈又有什麼辦法呢?
“先生,你確定不把這件事情告訴她嗎?我看你是真的很愛她,可是,我不知道你爲什麼不這樣做呢?難道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如果是這樣,我可以幫你代爲轉達啊。”他真切的說着。是的,天下之人,都是不希望看着有情人分隔一方的。就連他也是一樣。
“不用了,我還是等待和她相遇的日子吧。既然知道她在這裡,我就放心了。我知道,我們總有一天會相見的。而那一天,一定會很快到來的。”他的內心充滿了希望。
“既然這樣,我就不強求了。喝酒吧。”這個男人溫柔的笑着,順便把酒杯舉了起來。他來到法國已經很多年了,他已經好久沒有和中國人說過話了。如今,這倒是一個覺好的機會。
黎逸陽情場上有些失意,此時此刻,他的心也是無限的放寬的。在加上,夜涼如水,他們兩個大男人在這個時候,酒性倒是大發。有的時候,男人交朋友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就比如黎逸陽和麪前這個叫做少東的男人。
一直到了午夜,黎逸陽才和這個華裔的男人分手。只不過,他原來的酒量還是很大。就是不知
道爲何,最近一喝就醉。
不過,發生這樣的改變。只有他心裡才知道是爲什麼。熟話說的好,酒不醉人,人自醉而已。
李正一直都等待着,直到看着黎逸陽醉醺醺的來到酒店門口。他十分着急的說道,“總裁,這麼一下午,你都去了哪裡?爲什麼全身都是酒氣。爲了一個女人,你爲何這般啊?”李正心裡很不舒服,尤其是看到黎逸陽這樣一副憔悴的面孔。他恨不得自己就變成沈小純的模樣,在他的身邊一直照顧他。
黎逸陽笑了笑,他雖然是醉了。可是,多少還是有些清醒,“李叔,我沒事,只是酒喝多了一點兒而已,你不用這麼擔心。”他以前在公司裡面都是一個很冰冷的人。可是,也許是異國的浪漫逐漸的把他的那顆冰冷的心給逐漸的燃燒了起來,使他不由自主的變得溫柔起來。
不過,當李正聽到黎逸陽的這句李叔的時候,簡直就是老淚縱橫,他從來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會這樣的叫他。他都等了二十多年,在這個孩子很小的時候,他就期待着。可是,這個男人就是不叫。
而李正以爲他可能只能幫助李氏集團在這裡了。因爲,年輕的總裁心裡根本就沒有他。可是,他到了現在才知道,黎逸陽是一個把感情埋藏得很深的人。正是因爲他一直信任他,所以,那些不必要的客套話就不用說了。
想到這裡,李正就覺得好生心酸。他拍着黎逸陽的肩膀說了一句,“沒事,會過去的。所有的這一切都會過去的。”他輕輕的說着,然後把黎逸陽扶回了房間。這樣看來,他也算是明白了,他對那個女孩的深情。一個如此會隱藏自己感情的男人,突然會這樣不顧一切的來找尋一個女人。除了說明他很愛那個女子,還能說明什麼呢?
只是,這追愛的道路真的有些痛苦。
“沈小純,你爲什麼要躲着我?我們難道就不能在一起了嗎?”他陷入了無窮無盡的夢魘之中,在夢裡,他一遍又一遍的叫着沈小純
的名字。他的內心是劇烈跳動的,和着紅酒的味道,他在他的思想裡面不停的狂野!
“唉……”李正看着黎逸陽這個樣子,只好無奈的嘆息着。然後,他就叫來了服務員,替黎逸陽擦洗一下身子。他全身的酒氣,真的是太重了。李正在一旁幫他把他身上的衣服換了下來。順便,他摸了摸黎逸陽的額頭。發現,他的額頭燙得嚇人。
看來,是這巴黎的風把他徹底的給吹涼着了。
第二天醒來,黎逸陽覺得有些頭痛,他叫着李正的名字,然後問了一下關於錢心慈住院的事情。
李正本來已經調查到了,可是,他看着黎逸陽的身體。於是,心裡有了私心。再怎麼說,也要等黎逸陽把身體養好了再說吧。所以,他慌忙的說着,“到目前爲止,還沒有找到錢心慈住在哪家醫院,但是,經過排查,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不過,你現在還是好好的注意一下你自己的身體。”
黎逸陽咳嗽了一聲,對李正點了點頭。然後,又接續倒在了牀上。說真的,他最近的睡眠時間真的太少了。她逐漸得有些吃不消了。
等到黎逸陽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他想起了昨天下午他畫的那張畫,可是,無論他怎麼翻找,就是沒有找到。
他把酒店的房間翻得很亂,上來送餐的服務員看到以後,很生氣的說了黎逸陽。他直接打電話叫李正上來,給了那個服務員1000歐元,算是拜託那名男子的嘀咕。
李正看黎逸陽又是這樣一副癲狂的狀態,有些緊張的問着,“黎總裁,你這是在找什麼東西嗎?”
黎逸陽根本就沒有把李正說的話放在心上。他現在最大的事情,就是把沈小純的畫像給找到。那可是他第一次給她畫的,怎麼可以就這樣隨隨便便的丟了呢?黎逸陽想着,他昨天是從河邊那邊過來的。今天,順着原來的腳步走,應該可以找到吧。
想到這裡,他就快速的穿上外套,準備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