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病房外,張藝雅有些躊躇,沈小純回頭,疑惑的望着她:“雅雅,怎麼啦?”
張藝雅擡頭看着沈小純,欲言又止。
沈小純的疑惑更盛:“到底怎麼了,有什麼事你就快說啊?”
“那......我說了你可不許生氣!”張藝雅咬了咬嘴脣,艱難開口道:“陸嘯,傳緋聞了。”
沈小純笑起來:“陸大哥是大明星,傳個緋聞很正常啊!”
“可是......緋聞女主角是你!”張藝雅說着,從包裡掏出來在來醫院的路上買的一份八卦報紙,遞到沈小純面前說:“你看,上面還配了圖,寫的挺......那個啥的。”
看到報紙,沈小純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張藝雅試探着說:“今天幾乎所有的八卦頭條都是你和陸嘯的緋聞,說不定黎逸陽也看見了,你要有個心理準備,回家好跟他解釋清楚,畢竟黎逸陽那個人,我也知道,就是個十足的醋罐子,你不說清楚,他肯定又會衝你急......”張藝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小純打斷了。
“現在的他還會吃醋麼,呵呵......”
沈小純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看着緊閉的大門,張藝雅擔憂的說:“小純,我陪你進去吧!”
沈小純回頭衝她搖搖頭:“不用,就幾步路而已,你回去忙你的事吧!”沈小純說完準備轉身,又想起了什麼,擡頭看着張藝雅,笑得燦爛:“雅雅,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提前定了蛋糕,現在應該快到寵物店了。對不起啊,今年的生日我不能陪你過了,但是我相信,周亦儒一定會給你過一個終身難忘的生日的!”
沈小純早就察覺出,周亦儒要在張藝雅的生日上有大動作的,但是既然他一直瞞着,她也就不拆穿,讓張藝雅好好感受一下週亦儒爲她精心準備的驚喜吧!
張藝雅這纔想起來,一大早周亦儒還神神秘秘的約她晚上在馨之園吃飯的,眼看着時間就要到了。
“那好吧,那我就不陪你了!”張藝雅嘴角情不自禁的揚了起來,衝沈小純點點頭轉身進了出租車。
沈小純深吸了一口氣,剛想去開門,。纔想起鑰匙早就跟着包不見了,只好上前去按門鈴。手剛碰到按鈕,裡面的聲音傳了出來。
“逸陽,你過來嘛......”
女子的聲音清脆中透着甜膩。
彷彿一聲驚雷砸在頭頂,沈小純一下子僵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她纔回過神來,以爲是自己幻聽了,搖了搖頭,再湊近一些,裡面的聲音依舊。那是一個陌生的女聲,不是小芳,更不會是錢心慈!
沈小純顫抖着手,用盡全身的力氣,朝門鈴按了下去。
門開了,一個打扮嬌豔的女人出現在門口。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突然看見一個陌生的女人就這麼出現在自己面前,沈小純還是感覺無法接受。確切的說,這也不算是個陌生的女人,沈小純突然就想起了無憂無慮滿月宴的那個晚上,黎逸陽當時親吻的,就是眼前這個女人!
何如詩睥睨着呆若木雞的沈小純,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笑意:“喲,現在纔回來啊!”
沈小純沒說話,眼皮擡了擡,越過她,落在站她後面的黎逸陽身上。
黎逸陽也看着她,面無表情。
沈小純的嘴角蠕動了一下,強忍住眼淚,緩緩說:“逸陽,這是......怎麼回事?”然後指着眼前的女人繼續問:“這個女人,怎麼會出現在我們家裡?”
何如詩嗤笑:“你們家?這裡是黎逸陽的家,不是你沈小純的家!”
“我沒問你!”沈小純厲吼出聲,聲音變的顫抖,卻依舊目光灼灼的盯着黎逸陽:“逸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黎逸陽往前走了一步,依舊面無表情:“你不是都看見了麼,又何必讓我再重複一次。”說完他摟住何如詩的肩膀,看着沈小純:“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何如詩小姐。”
沈小純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淌下來,低聲呢喃着:“所以,這兩天你不找我,就是跟這位何如詩小姐在一起嗎?你們之間,是不是一早就開始了?”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黎逸陽的聲音突然變得冷
凜:“你和陸嘯,還不是不清不楚的!”
沈小純愕然擡頭,淚眼朦朧的解釋道:“不是的,我和陸大哥之間是清白的,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我們......”
沈小純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何如詩打斷了:“嘖嘖,陸大哥,都叫的這麼親親熱了,還說是清白的,誰信呢?”
黎逸陽擡手,丟過來一張報紙:“有什麼好解釋的,報紙都在這了,難道還要我念給你聽嗎?”
沈小純的心再次一陣刺痛,她懷着最後一絲希望擡頭去看黎逸陽,但是,他的臉繃得很緊,眉頭微微皺着,一副極不耐煩的樣子。
這樣的八卦報紙,他原來真的信了啊,呵呵,他到底是不相信她!
所有的希望在一瞬間破滅,沈小純的雙肩無力地垮了下去,眼神變得麻木而空洞。
“沈小純,我們離婚吧。”
黎逸陽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沈小純整個人都是麻木的,啞着嗓子問:“爲什麼,就因爲報紙上的這些,所以你覺得我出軌了是嗎?”
“跟這個沒關係,因爲我不愛你了。”
沈小純悽然一笑:“不愛我了麼......黎逸陽,你有愛過我麼?我只不過是你豢養的寵物罷了。”
那些記憶,在這一刻又硬生生的從沈小純的腦子裡擠出來。
“沈小純,這輩子你都是我的,是我黎逸陽的!”
“小純,我發現我已經愛上你了。”
“小純,相信我,我黎逸陽這輩子,只愛你一個人!”
“放心,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跟孩子的!”
“......”
那些你愛我的話,那些永遠都不會離開的話,變成了最大的諷刺。到底沒有寫進合同裡,所以便永遠無法兌現。
沈小純擡頭,木然的看着黎逸陽:“我可以答應你,跟你離婚,但是,請讓孩子跟着我。”
孩子是沈小純唯一的希望,雖然她知道得到孩子撫養權的希望很渺茫,但是她還是不想就這樣放棄,她已經失去丈夫,如果再失去孩子,她寧願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