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電話的時候,周亦儒正好在黎逸陽的辦公室裡。
看到黎逸陽心情很好地將一些堆積的事務一起處理完,周亦儒似笑非笑地睨着他道:“看來這新婚生活過得挺滋潤?那爲沈小姐沒少被你折騰吧?嘖嘖,看你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沒有開過葷的毛頭小子,那沈小姐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能受得了麼?”
黎逸陽心情好,瞥了周亦儒一眼,哼笑道:“羨慕的話就趕緊將那個什麼雅拿下,最好讓她死心塌地的,話先說在前頭,以後你女人要是敢再對我女人煽風點火,別怪我不顧惜情面。”
周亦儒搖頭嘆息:“說出去誰信?黎大少爺也有成爲妻奴的一天?不過搞清楚了,並不是我女人策反你女人,是你女人求助我女人,說起來我是不是該爲我女人討回一點好處纔對?”
黎逸陽正打算反脣相譏,冷不丁有電話響起,看到手機屏幕上的人名,他的嘴角勾了勾,看了周亦儒一眼就接起了電話。
周亦儒一看黎逸陽這表情就知道是誰打來了電話,他輕嗤了一下,至於麼?不過就是一個女人罷了。
但轉念想起那個對寵物都比對他還好的女人,從來也不知道給他打個電話,周亦儒心底就有些不舒服了起來。
看黎逸陽那滿面笑容的樣子,周亦儒正打算酸他幾句,卻見他臉色一變。
“被抓走了?是誰?知道車牌號嗎?”黎逸陽重複了一遍車牌號,冷聲道:“我知道了,你盯緊那輛車,我馬上就到。”
周亦儒一聽就知道是沈小純出了事情,“什麼情況?”
黎逸陽沒有回他的話,又打了個電話出去,報上了電話號碼:“查出這個車牌號是誰,我要在十分鐘以內得到答案!”
掛上電話之後,黎逸陽抄過車鑰匙就往外走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腳步一頓,回頭望向周亦儒道:“你女人也在,一起來吧。”
雅雅?周亦儒聞言,二話不說地跟了上去。
與此同時,抓走沈小純的車子停了下來。
被蒙上眼睛、綁住手腳的沈小純心中不由一陣發涼。
在車上的這段時間裡,她已經想過好幾種可能,她這種小
人物,如果不是因爲攤上了一個黎逸陽,還有誰會鳥她?除非是和黎逸陽有經濟瓜葛的人。
她已經在腦子裡腦補出了一出商業大戰,主角就是黎逸陽和把她抓來的人,或許這人是想要通過她來威脅黎逸陽?
都怪該死的黎逸陽,曝什麼光!
現在好了,不僅正常的生活被破壞了,連生命都要受到威脅了!
沈小純覺得苦逼極了,她真不明白爲什麼有那麼多人想要這個位置,誰要誰拿走啊,當她稀罕啊?
想到這裡,沈小純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該不會是黎逸陽的哪個腦殘粉吧?
沈小純越想越可怕,如果是腦殘粉的話,恐怕比黎逸陽的對手還要可怕,若是商業對手倒好,起碼還有周旋的餘地,若是腦殘粉的話……恐怕她死了都沒人知道!
天啊,她怎麼那麼苦逼啊!
不知道會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在等着自己,沈小純怎麼也不願意走了,卻還是被人不耐煩地扛了起來。
沈小純想過許多種可能,就是沒想到把自己抓來的,不是什麼商業對手,也不是什麼腦殘粉,而是黎逸陽的父親。
畢竟是親生父子,黎逸陽和黎雲帆還是有幾分相似的。
剛剛被人抽走了矇眼布,剛看到黎雲帆的時候,沈小純還有種穿越的感覺,她認出了黎雲帆,皺了皺眉:“是你!”
黎雲帆不愧是黎逸陽的父親,兩個人面無表情的時候,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怎麼,你很驚訝?”
黎雲帆搖着手中的茶杯淡淡道:“你應該能猜到我請你過來的目的吧?”
作爲一個綁架犯,這個男人可真夠淡定的。
沈小純笑了,氣的。
“你確定這是請而不是綁架?”沈小純冷笑着道:“你信不信我告你?還是你以爲你能夠隻手遮天?”
不愧是在如戰場一樣的商場上打滾過的人,面對沈小純的質問,黎雲帆的面色依然平靜得看不出喜怒:“你太普通了,配不上黎逸陽,請你離開他吧,想要多少,說個數,當然,你最好好好掂量自己值多少錢。”
說這話,黎逸陽顯然是知道沈
小純和黎逸陽發生了什麼。
沈小純都不奇怪黎雲帆會知道這些事情。
“黎先生請你搞清楚,從來不是我想要粘着你兒子,至於欠他的錢,我自然會還。”沈小純盯着黎雲帆一字一頓地道:“跟你有什麼關係?”
沈小純不要錢倒是在黎雲帆的意料之中,畢竟現在的年輕人都太過狂妄,總覺得他們的尊嚴好像真的很值錢似的,不過對於沈小純竟然敢直視他的眼睛,黎逸陽還是有些驚訝的。
黎雲帆的手指在桌面上輕敲了兩下道:“那結婚呢?既然你不想跟他扯上關係的話,那爲什麼還要結婚?以逸陽的心性,不屑於去強迫別人。”
說到最後,黎雲帆看向沈小純的目光又帶了一絲不屑。
他確實是瞭解黎逸陽的,而黎逸陽確實也不屑於去強迫別人,當然了,畢竟他有一千種威脅對方的方式麼,那裡需要暴力強迫?
聽明白黎雲帆的意思,沈小純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黎老先生,您未免太高看您兒子了,就算這世界上有許多人稀罕你兒子那又如何?”
沈小純越說越不耐,想到這些天裡被黎逸陽翻來倒去的折騰,和雅雅出來吃個飯,還被人抓過來,這會不會太猖狂了一點?
“就跟您一樣,有人喜歡和人共用黃瓜,可不代表我也喜歡。”沈小純扯了扯嘴角,諷刺一笑:“我可是很愛乾淨的人,別人用過的黃瓜,我不稀罕。”
黎雲帆哪裡聽不出沈小純的意思,只是沒想到她會用這麼粗俗的比喻,一時一口氣提在了嗓子眼:“你!”
沈小純沒有給黎雲帆喘氣的機會,既然他要大費周章,特意來噁心人,這種爲老不尊的老頭兒,她又跟他將什麼尊老愛幼那一套。
“哦,對了,或許對您來說外國產的偉哥和中國產的偉哥有區別,但對我來說,外國產的黃瓜和國內產的黃瓜都一樣,都是吃的,你說我幹嘛找一個會膈應自己的,是吧?”
黎雲帆氣得面紅耳赤,好個黎逸陽,瞧瞧他找的什麼女人!
見黎雲帆喘不過氣的樣子,沈小純眨眨眼道:“生氣可是很容易中風的,黎老先生,您可悠着點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