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黎逸陽的口氣中已經帶了些許痞氣。
可惜沈小純還遲鈍的沒有發現黎逸陽的異樣,見他擋住了自己的去路,就要從他的身邊饒過去。
黎逸陽眼睛一眯,捏起了沈小純的下巴就吻了下去。
在這種情況下,沈小純實在沒有接吻的心情,可惜沈小純忘記了,在谷欠望面前,男人就是狼。
於是沈小純還沒有來得及救人,就先落入了狼爪,被拖入了巷子深處,抵着牆壁被收拾了一回。
一直到被深入的時候,沈小純都不敢相信:“你、你太過分了!”
可惜這指控的聲音,卻有了些變調,不像是指控,反倒是勾引。
“呵,你難道是第一天認識我麼?”
大概是因爲在外面的緣故,沈小純的身子比以往更加敏感。
黎逸陽忍不住將沈小純一起拉入漩渦之中。
天色徹底暗了下來,靜靜的巷子裡,只有男人濃重的喘息和女人壓抑的聲音,夾雜在其中的還有曖昧的水聲。
就在不遠處,車子的震動終於停了下來。
這廂男女戰爭告一段落,張藝雅一想到這個混蛋竟然……就恨不得掐死他。
這廝也就是外表看上去人模人樣,內裡和黎逸陽一樣,都是個禽獸玩意兒。
即使因爲工作的緣故張藝雅的體力比起大部分的女人都已經算是不錯的了,但終究比不上男人,兩次酣戰下來,已經沒有了打架的力氣,她不甘地咬在了周亦儒的肩膀上:“你去死吧!”
周亦儒將自己的外套蓋在了張藝雅的身上,看着她跟小貓兒似的樣子,笑得人畜無害:“怎麼,難道我還沒有餵飽你麼?我的小貓兒。”
他說着,順手撫着張藝雅的發,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一隻愛寵一樣。
張藝雅無力拍開他的手,只能恨恨地瞪着他道:“小心我開除你!”
周亦儒似笑非笑,勾起張藝雅的下巴道:“你知道嗎?每次看到你瞪着一雙貓眼看着我的時候,我就想把你辦了。”
說話間,張藝雅感覺到某個方纔纔剛偃旗息鼓的小戰士又站立了起來。
張藝雅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他這樣說,她哪裡還敢看他,咬牙切齒地別過臉
,也不敢亂動了,只是恨恨地罵道:“變態!”
看張藝雅咬牙切齒的模樣,周亦儒的目光閃了閃。
如果說之前他不明白向來精於計算,連自己都不放過的好友,爲什麼突然心性大變,娶一個對他來說毫無益處的女人的話,現在……他或許有些明白了。
在世界上,總有這麼個女人,是值得自己去征伐的。
遇到張藝雅之前,對於周亦儒來說,女人就是吞手可得的東西,根本不需要費心去維護,更別說征討了,只要他願意,勾勾手指頭,就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前仆後繼。
直到遇到張藝雅。
一開始,他只是覺得這個女人很有意思,和他所遇到的女人都不同,堅強、獨立,看似圓滑,又有着自己的某種堅持,如果她有家世可以支撐她的話,周亦儒一點都不懷疑,張藝雅會成長爲一個連他都刮目相看的女人。
他看着她自如地遊走在有錢人之中,從他們的口袋裡儘可能榨取錢財。
用她的話來說:“反正這些有錢人養寵物也不稀罕幾個臭錢,既然這樣,我又跟他們客氣什麼?”
她總是會故意說一些讓人誤會的充滿市井氣的話,可是面對動物們的時候,她的表情卻是那麼柔和。
在他看來,那些主人只不過是偶爾來看寵物的客人,反倒是她纔是真正的主人。
向來對紈絝子弟不屑一顧的她,卻會爲了讓寵物們有更好的活動空間,低下了她高貴的尊嚴。
在那一刻,看到她發紅的眼角,不知怎麼的,他就忍不住出手了。
他們兩個的交易很簡單,他幫她擴大經營,只要她願意,他甚至可以幫助她做成上市公司,但是她拒絕了,她只要他提供一些人脈。
“反正我正好缺一個幫我擋相親的,就這樣吧。”
他堂堂周少,落到了她張藝雅的口中,卻變成了擋相親的男人?
他自然是不忿的,更是要在心裡發誓,一定要讓她愛上他。
毀掉一個女人的最好辦法,就是讓她愛上他。
這種把戲,他幼稚園的時候就做過了,屢戰屢勝,沒有懸念的棋局。
但就是這樣的遊戲,頭一次,周亦儒卻看不到結局。
這個
看上去把賬面算得明明白白的女人,這個他原本以爲輕輕鬆鬆就可以拿下的女人,卻在他得到了她的人之後,覺得越發遙遠。
不知道有多少次,他看到她對着同一個方向發怔,然而他順着她的她的目光看過去,什麼也沒有看到。
這個女人的心裡有這麼一個人。
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曾經有過那麼一段,甚至不知道那個人是男是女,但是他知道那個人在張藝雅的心中肯定是十分特別的。
無法取代的。
這樣的感覺讓周亦儒頭一次伸出無力感,他不怕女人對他無所求,怕的是不知道女人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就跟有些女人跟他奢求所謂的感情一樣。
對周亦儒來說,感情這種玩意兒,就跟靈魂一樣虛無縹緲、虛虛實實。
像這種東西,他一般是不屑的。
而若是損害到了他的利益,他不介意費點力氣……摧毀它。
周亦儒回過神來,只見張藝雅正在穿衣服,偷偷摸摸的模樣,讓他看着只覺得有些好笑。
“想去哪裡,嗯?”
他伸出手,掠了掠張藝雅耳邊的髮絲。
因爲他的動作,張藝雅只覺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又移開了一點道:“別動手動腳的,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張藝雅心中想的是沈小純,畢竟她和周亦儒的這點破事,小純還不知道。
誒……
如今張藝雅慢慢能夠理解沈小純的心情了,有這麼一個霸道又慾望超強的男人在身邊,不僅身累,心也累啊。
看着張藝雅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周亦儒的目光閃了閃,眼中暈了些笑意。
“恐怕已經晚了,該看的不該看的,剛纔她應該都已經看得很清楚了。”
張藝雅正在整理頭髮,聽到這話,手中的動作一頓,猛地擡頭望向周亦儒:“你什麼意思?!”
周亦儒優哉遊哉地道:“就在剛纔,她已經在車子外面晃了一圈了,不過人還算識相,被黎逸陽拉走了,也沒來打擾我們……”
說着這話的時候,周亦儒的目光轉向張藝雅,嘴角的笑意帶着顯而易見的而作劇。
“你說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