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吳哭喪着臉,說:“那我拜託您,別再推論了,已經推錯地方了。”
“哦。”
“我是認真的。”
“我沒說什麼啊。”
“可你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哎呀,你多心了。”
口中這樣說,但顧小溪心底,已經幻想了無數種可能,每個都像愛情小說一樣,從歡喜冤家的開始。
對此,小吳真的很無語。
哎,都怪那個傢伙,幫不上什麼忙,還總是做些讓人誤會的事。
不行,得把那個拖油瓶趕走,不能讓他毀了自己的計劃!
心中如此想着,小吳回房間給陸逸風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小吳便迫不及待地說:“首長,我覺得這裡根本不需要金聖。有他在,反而事情變得麻煩不少。”
“爲什麼?”
“保護顧小姐,我一個人綽綽有餘。多了一個他,總在旁邊指手畫腳,顧小姐都不知道,應該聽誰的比較好了。”
“小溪誰的話都不用聽,聽我的。你們只要完成我佈置下去的任務就好。”
“可是……”
“還有什麼疑問嗎?”
小吳咬了咬脣,最後說:“沒有。”
“記住,你們兩個是合作的關係,別總跟仇人一樣。你也壓一壓你的性子,別給我惹事。”
“放心好了,我不會讓個人情感凌駕在任務之上。”
“嗯,希望如此。”
掛了電話,小吳就對着沙袋一陣發泄。
真是,怎麼討厭誰,就偏偏和誰糾纏不清呢?
整個部隊,小吳可以和任何人處理好關係,唯獨和金聖,那就是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讓誰。
或許,這就是氣場不對吧。
調整好自己,小吳重新走出房間,準備敵不動我不動,先看看金聖來這裡,究竟要做什麼。
別看小吳不待見金聖,但顧父顧母卻很歡迎他。
因爲,他們從這個男孩子身上,看到了顧思珉的影子。
對兒子的思念,在金聖這裡得到了彌補,不自覺的,就對他和顏悅色。
雖然小吳並不想看到這些,但正如她自己說的,她不會讓個人情緒凌駕在任務之上,再次面對金聖的時候,已經能做到冷靜自若。
但她心裡在想些什麼,那可就不好說了。
指尖在鍵盤上敲打了一陣,隨着屏幕一暗,金聖回頭,對身後的顧父顧母說:“我已經將這裡的安保系統全部更新,網絡做了加密,不會被人監聽。”
“多謝你了,金先生。”
“您不用客氣,叫我金聖就好。”
看着金聖,顧母笑容怔忪,說:“部隊裡真是人才濟濟,如果沒發生意外的話,等思珉畢業了,也可以如你一般。”
“思珉?”
“哦,他是我的兒子,也在念軍校。不過……因爲一點特殊原因,他去了國外培訓。”
金聖發現了顧母眼底的晦暗,但是他並沒有問,而是安撫道:“相信經過培訓,一定可以成爲替國家效力的棟樑。”
“嗯,一定會的。”用笑意掩蓋住失落,顧母爲金聖倒了杯茶,說,“來,先喝點茶吧。”
“謝謝。”
此時,顧小溪帶着小吳走過來。
見他們幾個人圍着電腦,便問:“你們在幹嘛呢?”
“金聖在幫忙加固安防系統,有他在,咱們家更安全了。”
“原來如此,多謝啦。”
“客氣,這就是我的本職工作。”目光落在顧小溪身後的小吳身上,金聖突然一笑,問,“小吳,你說對吧?”
小吳本沒有看他,將他視作隱形人。可他倒好,主動跑過來找茬了。
雙臂環胸,小吳毫不客氣地說:“安全與否,都要用事實說話。希望你真的做到了萬無一失,別讓敵人有可乘之機,打了首長的臉。”
“放心吧,我對自己還是有信心的。”
小吳本還想說什麼,但是考慮到這裡都是外人,不能給陸逸風抹黑,便將話嚥了回去,冷冷將頭偏向一邊。
顧父顧母對這情況,有些摸不到頭腦。
顧小溪看了看小吳,又看了看金聖,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看來,這又是對歡喜冤家呢。
因爲顧父要去公司,顧母約了朋友喝茶,金聖還要再檢查檢查,幾人很快便各忙各的去。
只有顧小溪很閒,和小吳一起在花園裡閒逛。
突然,小吳發現有個人鬼鬼祟祟躲在樹後,眸子一眯,掏槍瞄準放心,吼道:“誰在那裡,出來!”
“別開槍別開槍,是我啦!”
樹枝抖動了下,冷子楓從那邊走過來。
“冷子楓,你躲那幹嘛呢?”
“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被這位美女給發現了,嘿嘿。”
顧小溪白了他一眼,說:“你幾歲啊,還玩這麼幼稚的遊戲!”
“幼稚嗎?我覺得還好吧。”冷子楓靠近顧小溪,笑眯眯的問,“剛剛去你房間找你,沒看到你人,反而看到一個長相很斯文的男人。他是誰啊?”
“你說的,應該是金聖吧,陸逸風手下的人。”
“又給你派人了?他對你還真是不錯,把精英都配給你了。”
精英?
小吳對此,表示懷疑。
提起陸逸風,顧小溪就有點彆扭,說:“陸逸風只是完成他的許諾罷了,和我有什麼關係。”
見顧小溪還是不肯鬆口,冷子楓搖頭嘆道:“哎,還真是個沒良心的女人啊。”
“來蹭飯的,就嘴巴老實一點,別說三道四。”
冷子楓笑着轉過頭,問:“你怎麼知道我是來蹭飯的?”
“我家今天做獅子頭,你最愛吃獅子頭了,很明顯,就是來蹭飯的嘛。”
用肩膀撞了下顧小溪,冷子楓說:“真不愧是我的老鐵,瞭解我。”
“但有一點,我不太明白。”眯眼看向冷子楓,顧小溪問,“你怎麼知道我家做獅子頭?”
“因爲,我在你們家安排了眼線。”
“就爲了吃?”
“沒錯!”
顧小溪無語了,說:“有這功夫,你自己請個廚子好不好啊。”
“哎,吃對口味的廚子,千金難求。偏偏你們家的廚子還對你們死心塌地,我給多少錢都挖不過來。”
“那是當然了,王叔都跟了我爸多少年了,怎麼可能被你的蠅頭小利收買。”
冷子楓無奈攤手,說:“所以啊,沒辦法,我只能經常來你們家蹭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