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肖老爺逐漸失去了自控能力,肖賀和盛芳華對視了一眼,然後盛芳華輕聲喊道:“來人啊,老爺不舒服,送他去看醫生。”
聽了盛芳華的話,肖老爺的心腹站了出來,默默無言地架起肖老爺,送他離開。
如果肖老爺的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他的心腹肯定早就死了一百次了。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深愛的人,爲什麼要背叛自己,甚至,還下了死手。
直到肖老爺的身影消失不見,盛芳華才收回目光,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撫着肖賀的肩膀,說:“小賀,從現在開始,你就是肖家的當家人了。”
肖賀的眼中,有興奮的神色而瘋狂的神色。
從現在開始,他終於不用再介意那個男人的目光,可以隨心所欲,按自己喜歡而活了!
就在肖賀越來越膨脹的時候,盛芳華卻給他潑了盆冷水。
“雖然你是名義上的當家人,但你要面對的困難一點都不會少。相信公司裡,會有不少人想要讓你無聲無息的消失。你,做好準備了吧?”
“是,”肖賀眼神倨傲,說,“我已經一無所有,這是我最後的機會,我必須緊緊抓住,才能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你能這樣想,媽媽很欣慰。現在,媽媽的幸福都寄託在你身上了,千萬不要讓媽媽失望。”
“媽媽也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從現在開始,就讓我們母子一起努力,打造一個屬於我們的世界。”
“好,媽媽會變成你堅強的後盾。”
母子二人互相鼓勵,可他們的心裡,卻各自盤算着自己的心事。
盛芳華控制了肖老爺,這個消息很快就會被散播出去。她必須在董事發難之前,掌控先機。
而就在盛芳華秘密佈局的時候,冷子楓找到她,來找他兌現諾言。
可是結果,卻並沒有讓冷子楓滿意。
“抱歉,我還不能將煉製廠的秘密告訴給你。”
盛芳華的話,讓冷子楓黑了臉。
“怎麼,你這是想出爾反爾?提醒一下,你承擔不起這樣的後果!”“別那麼生氣,我的話還沒說完呢,”盛芳華倒是很淡定,不急不緩地說,“現在只是收拾了肖老爺而已,公司裡還有一堆麻煩事呢,不解決,我們一樣沒辦法順利得到肖氏。所以,還是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再說別的吧。”
一聽盛芳華這話,冷子楓便明白她做了什麼打算,咬着牙說:“你這女人,還真是不知滿足啊。”
“別說我貪心,我的要求,合情合理。”
合情合理?簡直是放屁!
冷子楓在心裡冷哼了一聲,語調嘲諷,道:“說起來,你這女人還很是心狠,那可是你的枕邊人啊,就被你弄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盛芳華面色不改,說:“肖老爺只是太累了,他需要徹底的休息。我這樣做,也是爲他好。再說了,這些藥沒什麼毒副作用,只是更方便地控制一個人而已,比那些燒殺搶掠強多了。”
“有沒有毒副作用,你自己心裡很清楚,用不着和我解釋。”冷子楓不想再和這個女人糾纏,皺眉問,“肖氏內部,你想讓我怎麼幫忙?”
“肖氏有幾塊難啃的骨頭,總是找小賀的麻煩。只要有他們在,就不可能會鬆口。所以,你需要解決掉那幾個人,或者抓住他們的把柄,讓他們沒資格再做小賀的絆腳石。”
盛芳華輕飄飄的幾句話,就給冷子楓找了件麻煩事,這讓他很不滿,說:“你這女人,殺氣怎麼那麼重,反正也不是你動手,是嗎?”
“難道你又不着急要煉製廠的秘密了?早點解決這些棘手的事,我才能放心將秘密告訴給你,這對我們都有利。”
“哼,真不愧是肖夫人,有膽識,口才也是過人。”
“如果你同意的話,就儘快去做吧。我呢,也是迫不及待的要告訴你秘密呢。”
“記住,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們。如果你再敢推三阻四,我會用自己的辦法讓你們屈服!”
說完,冷子楓就掛斷了電話。
看着自己的手機,盛芳華露出得意的笑。
冷子楓,入了局,想什麼時候出去,可就都要由我說了算呢!
電話這邊的冷子楓,繃着一張臉,渾身殺氣。
可是當他轉過身,打算給自己倒杯水的時候,卻被身後突然出現的人嚇到了。
捂着自己的心口,冷子楓氣喘吁吁,說:“顧思珉,你這是要嚇死人啊!”
顧思珉沒什麼表情,問:“和誰打電話呢?”
“問那麼多,對你沒好處的。”
“但這事和我,或者我的家人有關,我就要問問。”
冷子楓挑了下眉,說:“就算有關,不能說的還是不能說,這點,你應該很清楚。”
聽了冷子楓的話,顧思珉心裡已經明白了大概。
看來組織這次的目標,是肖氏。
那之前種種奇怪的現象,也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嘴角沒有溫度地勾起,顧思珉說:“爲了完成這次的任務,你真是委屈了。”
“可不是,等完成這次的任務,說什麼也要讓上頭給我放一年的假!”
說完話,冷子楓注意到顧思珉眼底的冷意,又說:“哎呀,放心,最後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只是現在時間還沒到,肖家,早晚會倒臺的。”
“你說的話,我信。”顧思珉停頓片刻,問,“你知道阿木的身份嗎?”
顧思珉的話題轉換的有些快,冷子楓愣了下,才問:“好好的,幹嘛要打聽阿木?”
“因爲他實在是個奇怪的存在,我查不到他的信息,而陸逸風和顧小溪對他的態度,又實在太曖昧。”
冷子楓撓撓頭,道:“說真的,我也不清楚阿木的身份,只知道,他是我們在希臘偶然遇到的。至於他和小溪……只能說,他們關係的確很好,但和情愛無關,不然陸逸風也不會容忍他到今天。”“最後這句話,纔是最奇怪的。”顧思珉眉頭皺得很緊,說,“陸逸風多愛吃醋,你我都是知道的,可他竟然容忍了阿木,簡直是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