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霍先生憤怒的眼神,於盛夏只能再度悻悻的縮了縮脖子,嘴巴里結結巴巴的解釋着:“我剛剛……那不還沒醒呢,誰……誰知道你會在門口啊,那是正……正常反應。”
霍言年一邊揉着鼻子,一邊瞪向於盛夏:“你這意思,是我的錯了?”
“嗯……啊,不是,那個是……是……”
“是什麼?”
男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陰測測的,目光裡也跳動着明顯的火焰,這讓於盛夏有一種感覺,她要是說錯一個字,眼前這人能把她給生吞活剝了。
說是他的錯,那肯定不行,說是自己的錯,那豈不是不打自招嘛。
腦回路一轉,於盛夏訥訥的開口:“都是睡眠的錯,它讓我的腦子不清醒。”
看着面前女人一臉正經的模樣,霍言年揉着的鼻子的手也頓住了,嘴角捕捉痕跡的勾起了一點點,她還真會找藉口,還什麼?怪睡眠?
霍先生輕咳了一聲,斂去臉上那一點點的笑意,嚴肅道:“聽於小姐的意思,我這鼻子和你沒有關係?”
“我……那……”
於盛夏話還沒說完,霍言年已經傾身靠了過來,受傷流血的鼻子幾乎貼上了於盛夏的鼻子,那雙黑眸更是沉沉的看着她。
近在咫尺,於盛夏只覺得自己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其實這樣近距離的看着對方,根本看不清對方的模樣,但霍言年眼睛裡的危險氣息,那根本不用看都能清楚的感覺到。
於盛夏艱難的嚥了咽口水:“我……我賠你醫藥費?”
這話純屬條件反射,於盛夏才說完,再度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霍言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只是看着她緊張得胡言亂語的模樣很可愛,實在忍不住想要逗逗她,現在聽見這麼一句,霍先生再也繃不住的嘴角上揚,受傷的鼻子,配上擋不住的笑意,讓人怎麼看怎麼詭異。
“醫藥費就不用了,於小姐賠我精神損失費就可以。”
聽見前半句,於盛夏剛鬆了一口氣,後半句出來,立刻又看向霍言年。
精神損失費!!!
虧他說得出來。
出神間,霍言年已經站了起來,低頭看着於盛夏:“換衣服,出門。”
硬着頭皮洗漱完換好衣服跟着霍言年下樓,上車,也不知道他要把自己帶去哪裡,盛夏姑娘也不敢問,誰知道她問了,這人又會說出什麼堵得她啞口無言的話。
車子緩緩停在一家商場門口,霍言年解開安全帶:“下車。”
於盛夏只能接着硬着頭皮跟上,兩人先到了傢俱層,走進了一家賣實木傢俱的店。
“歡迎光臨,請問要看點兒什麼?”
時間還太早,商場剛剛開門,基本沒有什麼人,霍言年淡淡的掃了一圈,這纔看向於盛夏:“你需要一張辦公桌,看看喜歡哪個?”
於盛夏眨了眨眼睛,頓悟了,他是說她給他當秘書的事情,所以他現在是帶她來買辦公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