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霍言年已經睜開了一半的眼睛迅速的又閉了起來,那個女人懷孕了?
她懷孕了?
可她那天明明……
另一間病房裡,於盛夏身上除了被打的那一巴掌,只是有點兒擦傷,已經處理好了。
“我的孩子,沒事吧?”
“於小姐放心,孩子沒事。”
確定了這一點,於盛夏的心才鬆了下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沒事就好。
病房外,一個花白頭髮的老人拄着柺棍走了進來,見到於盛夏,深深的鞠了一個躬,然後坐下之後纔開口:“於小姐,真是非常抱歉。”
說完,又衝着外面吼了一句:“還不進來。”
說完,門口就走進來了一個女人,臉上的妝已經花了,看上去楚楚可憐,於盛夏不認識這個人,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她已經大致猜出來是怎麼一回事了。
“於小姐,這件事情,真的非常抱歉,我……”
“請您稍等。”
不給對方說完,於盛夏便出聲打斷了他,轉頭看向身邊的醫護人員問道:“霍少醒了嗎?”
“還沒有。”
“我去看看他,麻煩帶路。”
對着身邊的醫護人員說完,於盛夏纔有看向剛剛說話的老人:“這件事情我不會處理,等霍言年醒了他自己會處理,失陪。”
於盛夏說完,直接起身走了出去。
走到霍言年的病房,男人還安安靜靜的躺在牀上,那個女人是誰,她大致猜到了,自己因爲什麼事情惹到她,她也大致猜到了,不過現在這些都不是她關心的,她關心的只是現在躺在牀上的那個男人。
霍言年的額頭上纏着紗布,於盛夏在他身邊坐下,輕輕的摸了摸他的額頭,不敢用半點兒力氣。
“肯定很疼……”
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病房裡的人都識相的退了出去,於盛夏輕輕的靠在霍言年的胸口,聽着他的心跳,眼眶有些溼,低聲嘟囔着:“爲什麼每一次都是你受傷比我重,言年,對不起……你醒過來,好嗎?”
數次危機,已經讓於盛夏淡定了不少,有這個人在,她就不會有事的信念也越發的根深蒂固。
他每一次受重傷都是爲了救她,無一例外,有這樣一個男人在身邊,那種安心感,只有於盛夏自己心裡清楚。
趴在霍言年胸口的盛夏姑娘並沒有察覺到處於“昏迷”狀態的男人,微微上揚的嘴角。
入夜,霍言年才“醒了”過來,於盛夏看着他睜開眼睛,心裡頓時激盪起來,伸手握住霍言年的大手:“言年,你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霍言年搖了搖頭,於盛夏立刻叫來了醫生,一番檢查之後,確定沒事了,她這顆心纔算鬆了下來。
霍言年伸手摸了摸她臉上的紅腫,眼眸頓時冰冷了下去:“疼不疼?”
“我沒事,我都是小傷,你呢?頭還暈不暈?身上呢?有沒有哪兒疼?”
“我沒事,你除了這些傷,還有哪兒裡有問題嗎?”
心思都在霍言年的傷上,於盛夏完全沒有注意此時男人話裡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