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盛夏出神間,那枚戒指已經戴在了於盛夏的手上,在月光之下,看不出什麼來,盛夏姑娘愣了好久,才聽見頭頂霍言年出聲:“這個不值錢,只是一眼看中,就買了。”
於盛夏抿了抿脣,她纔不介意是不是價值連城,只要是霍言年送的她就喜歡,只是……他已經給了她戒指了,又來,是不是太多了點兒?
腦子裡剛剛冒出這個念頭,於盛夏整個人就被霍言年圈進了懷裡,男人的下顎抵在她額頭上,於盛夏的腦袋側着,可以清楚的看見湖面上倒映着的月亮。
“真的覺得,對你求多少次婚都不夠。”
霍言年低沉悅耳的嗓音響起,於盛夏渾身一怔,他這話……
這個男人究竟是把她當成什麼樣的珍寶,纔會說出這樣的話?
當一個人無比喜歡一樣的東西的時候,纔會覺得以超過那東西本身價值的十倍甚至百倍千倍去買它都是值得的。
所以她對於霍言年而言也是這樣吧?
於盛夏的嘴角微微揚起了一點,剛剛那種覺得“太多了點兒”的感覺頓時消散,誰說求婚只能一次?誰說戒指只能有一枚?
只要霍言年想,她願意說無數次的“我答應你”。
離開聖熙,坐在車上,於盛夏不禁回想起霍言年的三次求婚,第一次,是做給他們自己的,第二次,是做給大衆的,而第三次……
於盛夏轉頭看了一眼身邊開車的人,想想那個地點,想想那樣的姿勢,這第三次求婚,是給曾經的他們。
給那個風雲人物霍言年和聖熙校花於盛夏的,紀念他們的一見鍾情,紀念他們的白襯衣……
於盛夏的目光落回手上的戒指,定定的看了幾秒鐘,盛夏姑娘俏皮的笑了笑:“你要是這麼送戒指,你說以後我會不會天天換着戴都可以一個星期不帶重樣的啊?”
駕駛座上的男人側頭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專心的開車,緩緩轉過一個彎之後纔不急不緩的開口道:“你如果願意,我不介意你一年都不帶重樣的。”
聽着某人傲嬌的語氣,於盛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側了側身子,湊近了霍言年一點兒:“咳咳,霍先生,你這樣光明正大的秀恩愛真的好嗎?”
霍言年把方向盤一打,穩穩的停在了路邊,熄火之後,才轉過頭,一臉嚴肅,語氣卻十足傲嬌的開口:“霍太太,我沒有在秀恩愛,我是在炫富。”
噗……
於盛夏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幸虧她沒在喝水啊,這……這這人太無恥了。
愣了半晌,於盛夏才訥訥出聲:“霍……霍少爺,這……做人要低調,咱能低調點兒嗎?”
話是這麼說着,但事實上,盛夏姑娘的內心是這個樣子的:這人要臉樹要皮,霍少爺,你能要點兒臉不?
炫富是這麼紅果果說出來的嗎?
“低調?”
霍言年淡淡的重複了一句於盛夏的話,隨即笑道:“盛夏,我已經很低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