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蘇巖痞痞的模樣,99姑娘笑了,半晌,狀似很吃驚模樣的開口:“哎呀?剛剛誰在說話啊?”
說完,又圍着蘇巖饒了兩圈:“咦?這年頭,狼……都會說人話了?”
“艾!酒!酒!”
蘇巖會出現在這裡還要從99姑娘到達監獄開始說起。
她這邊前腳纔到,監獄裡的負責人就連忙給蘇巖打了電話彙報,丟下開了一半的重要會議,蘇大少爺匆匆趕來,他到的時候,正好聽見艾酒酒和白珊珊最後的那番對話,本來想進去的腳步也因此頓住。
後來就看着艾酒酒走出監獄大門,然後一步一步沿着街道走着,看着她的背影,蘇巖突然很不想打擾,就這樣一路跟着。
直到艾酒酒自己回身看見他。
回到溪夢城,誰也沒有提白珊珊的事情,照舊吃完飯,寫了會兒稿子,然後洗澡準備休息。
99姑娘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卻見蘇巖站在臥室的窗前,原本已經關上的窗簾,又被他給拉開,修長的身影獨自站在那裡,玻璃上還可以清楚的看見蘇巖的倒影。
“怎麼了?面對着夜色獨自冥想?”
蘇巖把艾酒酒拉到自己身邊,從伸手抱住了她,下巴抵在艾酒酒的肩上,沉默着。
99姑娘能感覺到,蘇巖似乎有話要對她說,但是他卻一直沉默着,過了很久,蘇巖的脣摩挲過艾酒酒的耳際,開口:“不要把她的話當真,那樣的事情以後不會再發生。”
艾酒酒愣了一下,隨即嘴角微揚,笑了……
她知道他話裡的意思,顯然,白珊珊今天的話,蘇巖也是聽到了。
“一條瘋狗的話,我怎麼可能當真,不過蘇巖,她身上的那些傷是你弄的,對不對?”
話,雖然是在詢問,但是語氣裡的篤定卻絲毫沒有詢問的意思。
“嗯。”
蘇巖沒有否認,艾酒酒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這世上就是有這樣一種人,哪怕她真的可憐到了極致,也不會有人去同情。
蘇巖的手漸漸撫摸上艾酒酒的臉,沿着她的下頜骨一寸一寸的撫摸着,良久,蘇巖輕輕開口:“沒有辦法恢復了嗎?”
疼惜的語氣,聽得99姑娘心軟成一片,她嘴角微微扯了扯,搖了搖頭:“當時醫生已經說了,不過也不影響什麼,而且,我已經算是奇蹟了,至少沒有真的面癱。”
蘇巖眉頭緊緊的皺着,曾經的艾酒酒,多麼愛笑的姑娘,現在卻再也無法哈哈大笑,她燦爛的笑容,將永遠的只能存在於他的記憶之中。
偏頭,99姑娘捕捉到蘇巖眼底深不可見的懊悔和疼惜,心絃一顫,艾酒酒笑了笑,故作俏皮:“其實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至少看上去不會那麼逗比,比較端莊,蘇家的少夫人,太逗比了豈不是給蘇大少爺丟面子?”
確實,那個逗比的99姑娘,沒有半點兒豪門少夫人該有的端莊和氣場,但是那有什麼要緊?他蘇巖要的,只是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