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年知道,現在的於盛夏,她需要一個和艾酒酒單獨相處的時間和空間。
霍先生頓時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體貼了,舉世無雙,上哪裡找他這麼體貼的老公去,心裡暗自得意了一番,霍言年便回到車子裡坐着。
而於盛夏衝過去,直直的給了艾酒酒一個熊抱,艾酒酒愣了一下,同樣緊緊的抱住了於盛夏,微風吹過兩人,帶來一陣寒意。
艾酒酒的肩膀從平靜漸漸抽搐起來,卻死咬着嘴脣沒有哭出來,於盛夏心裡一陣心疼,她沒有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等她發泄出來情緒,她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慢慢的,艾酒酒忍不住抽泣出聲,聲音裡滿是壓抑,這樣的哭泣聲,遠比嚎啕大哭更讓人心疼。
於盛夏的手輕輕的撫摸着艾酒酒的後背,情傷不可治癒,作爲知己、閨蜜,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艾酒酒感受到她的存在,感受到她的溫暖。
抽泣聲漸漸變大,夜晚的江邊,溫度也低了下去,於盛夏的手都有些僵了,可還是抱着艾酒酒沒有鬆手。
路燈亮起,空曠的堤壩上,只有她們兩個人。
艾酒酒終於哭了出來,眼淚浸溼了於盛夏的衣衫,眼淚由滾燙變得冰冷,直入人心。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能哭出來,有時候也是一種自我解脫。
艾酒酒哭累了,兩隻眼睛更是腫成了核桃,從於盛夏懷裡掙脫出來,努力的吸了吸鼻子:“盛夏,我想喝酒。”
於盛夏只靜了一瞬,堅定的回答:“好,我陪你。”
此時的於盛夏,已經顧不上霍言年是不是允許她喝酒這種事情了,從大壩上下來,霍言年紳士的爲她們打開車門,艾酒酒不管不顧的爬進了車子的後座,整個人直直的躺着。
於盛夏看着她的模樣,越發心疼,輕輕的拉了拉霍言年的胳膊,用堅定的語氣說着商量的話語:“我想陪陪她,99想喝酒,可以嗎?”
霍言年的視線落在於盛夏抓着自己衣袖的白皙小手上,他當然不會允許她喝酒,她的傷還沒全好呢。
不過現在……例外!
霍言年知道自己的阻止只會讓於盛夏反感,有他在,他允許她陪着別人放縱一次。
這麼想着,霍言年點了點頭,又開口說出了自己的要求,她們要喝酒可以,可是不可以去某些不安全的場合。
艾酒酒對在哪裡喝酒根本不在乎,於是霍言年開車把她們送到了艾酒酒的公寓裡,又讓人給她們送來了酒,霍言年當然不會陪着她們,把於盛夏拉過來,低聲交代:“不準多喝。”
於盛夏點頭,霍言年這才滿意的回到車上,他給她空間去安慰她的朋友,作爲老公,他當然要全程在樓下等着。
霍言年準備的就是一些啤酒和果酒而已,幾罐啤酒下肚,艾酒酒這才斷斷續續的罵起來:“****,謝雲就是個王八蛋,王八蛋!”
於盛夏靜靜的聽着,艾酒酒猛的又灌了一口酒。